谢文湛张开手臂,被她死死抱住了。男人终于没办法了:“白汐,你先出去。”
“不要,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她撒娇。并且也开始脱衣服,柔。乳磨蹭着谢文湛的后背。贴的一点儿缝隙都不留。
谢文湛向来对她没办法,只好任由这八爪鱼黏在身上。再对着镜子,刮了一下新长出来的青色胡渣:“白汐,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昨儿,今儿,是把谢文湛拉进了黑名单。这不,有苦衷的:“嗯,如果跟你说了。你会更加不放心我。所以,只好先瞒着你了。”
谢文湛抿着唇,抹了抹刮胡泡,再洗去泡沫。于是下巴干干净净了。白汐也举起手,抹了一把他光滑的下巴。指尖,沾上一层泡沫的清芬。
谢文湛就问道::“白汐,要不然你先洗?”
“不,我们一起洗。”她坚持。
谢文湛摇了摇头。她任性起来,也真够任性的。
而白汐知道他默认了,也脱下了自己的罩罩和内内。直接和他一起走到了淋浴的花洒下。之前不是没一起洗过澡。但,彼此这么站着相对,还是有些脸红的。谢文湛就算再怎么正人君子。这时,也把她的三围看了个遍。
“文湛,”她站在他的身后,又长,又白的手,抚摸上他光滑精壮的身体:“昨天晚上,想不想我?”
他转了个角度,把她拉到身前来:“你说呢?”
“肯定想。”她仰着头。正好,从他肩头流淌下来的水,擦过她的后背。彼此的呼吸,仿佛都被氤氲的水蒸气,连到了一会儿:“文湛,我有自己的顾虑。毕竟,徐卿卿是你的小师妹。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谢文湛捏了一把她的胳膊:“以后,我不会去见徐卿卿了。”
她心知肚明:“以后,我也不会吓你了。”
不错。他被吓得不轻。贵妃坟前的那一幕,让他几乎把半条命都丢了。结果,始作俑者,全身湿漉漉的,光落落的,就在他身前动来动去。还笑着道:“文湛,你来的实在太快了。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怎么认不出来。”他从背后,吻上了她的后脑勺。双手穿过腋。下。交叉而过。紧紧搂住了她的身子:“你身上的每一处,我都熟悉。”
“但是……文湛。”白汐接了一串他乌发上流淌下来的水珠。声音却放远了:“其实,那不是什么障眼法。那也算是……嗯。不说了。”
“白汐……”男人呢喃了一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心爱的人。”
说完。他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把她顶在了墙上。白汐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他们还没站在浴室里做过……但,勃勃的欲。望。势不可挡。男人“嗯!”了一声。就和她结合了。白汐被他紧紧托住了下身。站立的姿势都凸了起来。
她这个样子,像是拉满弦的一张弓。却让身后的人,占有的更深。
叫声充斥在浴室当中:“啊!——文湛——文湛——别,别撞那里——”然而,话音刚落。他就撞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一点上。瞬间的激昂,让她的目光放空了,一股原始的悸动随之而来。让她喘息个不停:“文湛——文湛——不要——停下。”
而身后的男人,也的确没有停下。感觉时机到了。就带着她,进入第二轮云霄。
她再一次喊了出来。手指,死死扒住了砖头的缝隙。整个人,都因为极端的愉悦。而颤抖起来。脸颊上,涌起大片大片的绯红……
一夜缠绵,主动权更迭了好几次,彼此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谢文湛先起了床。然后收到了顾铮的短信。很简单的一句话:“晚上一起吃顿饭。”这个一起吃顿饭,还真的别有意味了。顾铮是要他和白汐一起去。谢文湛就望了望某人沉睡的侧颜,印上一个吻。
但是他出门的时候,白汐就醒了。她看床上已经没人,就穿了睡袍出来。只见西装革履的谢文湛正站在落地镜子前。黑色的温莎领,衬托出容颜的白皙俊秀。皮鞋锃亮,身材挺拔。真是脱下衣服就是尤物,穿上衣服就是衣架。
尤物。她歪着头,靠在墙上笑了——不仅腿长,那玩意也很长,还精力十足。可真是男人中的尤物。
现在,这尤物要出门上班了。她忽然好奇心起,还没见过谢文湛在北京的办公地点呢。于是喊住了男人:“文湛,你等等。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谢文湛停住了手:“那童宾瓷器的事情,怎么办?”
“还有一个月多,我不着急。”她凑了过来:“但是,我很着急想知道,你身边除了我。还有没有其余漂亮的女人。”
谢文湛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下腕表:“十分钟。”
十分钟?!她立即反应了过来。赶紧回房穿衣,洗脸刷牙。恰恰好十分钟。
坐上车,谢文湛又扔给她一袋子早餐:“早上有会,来不及带你去餐厅了。先吃点东西充饥,中午再带你去下馆子。”话是这么说,其实吃了袋子里的芝士火腿三明治和烟熏三文鱼汉堡,她就差不多饱了。
到了谢氏集团的北京办公处。白汐很快就领略到了这里与至尊行的不同——至尊行从库房到电梯里,都散发出一股子古董的清芬。而谢氏集团的铜臭味更重一点。
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她看到桌上也摆了一套茶具。这回就学乖了,泡茶前仔细斟酌了下——嗯,不错。翡翠冰种料子掏成的茶壶。外行看,翡翠,好东西。这家公司一定很有钱。内行如她一般,一看就知道,这是解放初的老物件,包浆清亮,茶壶和杯子都很通透细腻。是非常难得的藏品。
谢文湛放下公文包,就跟着秘书班子去了会议厅。她趁机坐在他的座椅上,感受一下当董事长的快感。再随手拿起桌上的紫檀笔筒摩挲。好家伙——清代嘉定根雕大师顾珏的竹刻笔筒。
笔筒忽然开口了:“小姑娘,你是新来的秘书?”
“是。”
“谢家连妖怪秘书都雇得到啊……”笔筒感慨了一下。又道:“看我里面的毛笔。”
“嗯?”她拿出了毛笔,看清楚了后。就懵了——清乾隆紫霞狼毫御用玉笔……这狼毫,这笔管子。一看就是北京松竹斋(荣宝斋的前身,专贡前清的御笔、龙墨)出品的。正款的贡笔啊!还是乾隆的!怎么说,也是不下五千万的东西啊!战战兢兢把笔放了回去——她错了。她不该小窥了谢家的装逼程度。
笔筒轻蔑地笑了:“怎么样,小姑娘,知道这里的主人多牛了吧?”
“嗯。”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笔筒道:“那你还敢坐在他的位置上?!小心大少爷回来炒了你的鱿鱼。”
“有什么不敢的。”她把笔筒放了回去:“他是我丈夫。”
笔筒:“……”
巡视了一上午,白汐还算满意的。董事长办公室附近,没什么漂亮的小丫头。基本上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在做事。中午吃饭的时候,提到这个问题。谢文湛告诉她,活儿太多,女人到这里很容易被重负累的生病。所以,当初招聘的时候,要的都是能吃苦耐劳的男人。
白汐点了点头:“文湛,等我变成人了。我来当你的女副手。”
“不行。”他心疼她:“把你累坏了怎么办。”
“怎么办,你背着我回去呗。”
谢文湛笑了笑,没有接下一句。首先,他就不舍得她累着了。
吃过饭,她接到了谢思思的道歉电话。她不太惦记谢思思的失误。所以应付了几句,不说原谅,也不说没关系。末了,谢思思告诉她:打算下半年出国留学。
是么。这样……谢文湛会更孤单吧。
她明白,人类是需要朋友的物种。但是谢文湛有个巨大的缺点。就是他为人不太容易亲近。小时候,被送来送去学手艺。算是比较漂泊,所以长大了之后,归属感也不怎么强烈。导他的性格里,也掺杂了些许孤独。
对,孤独。尽管他是谢家大少。依旧孤独。
好像察觉了什么,谢文湛抬起头来:“白汐,菜不合胃口吗?”
“不,看你好看。”她用手撑着下巴,陷入了他深邃的眼眸中。为什么男人的眼睛这么好看。简直比夜晚的星空,比光滑的黑釉瓷,还要美丽:“文湛,今晚让我在上面好不好?我保证不欺负你一整夜。”
“小色女。”谢文湛自己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可以。反正,他就是这么宠她没了边。
当然,晚上回去欺负他之前。谢文湛先带着她,去赴了顾铮的约。
走过繁华的街头。她看到天已经彻绝地黑了。面包房里传出甜蜜的甜粉香,酒吧里传来靡靡的歌声。谢文湛忽然停下了车:“到了。”
顾铮约见的地方,是一个中档的商业会馆。他向来随性,所以就在离北京至尊行最近的一家饭店里定下了位置。吃完了,继续回去干活。看到他们来了,只有一个字:“坐。”
谢文湛坐下道:“顾师兄,昨天的事情……”
“我输给了你的女朋友。”顾铮啐了一口。却是冷淡道:“但是,不是输给了你。谢师弟。”
白汐走了过来:“那,顾师兄愿赌服输?”
“录像,我已经叫刘丹林删除了。徐卿卿的事情,以后也不会去管。至于你的秘密,我想,你本事这么大。如果我说了出去,你会第一个杀死我吧?”
白汐冷笑道:“不是。是在你说出去之前,就把你灭口。”
顾铮算是服气了:“白小姐,你可真是世上最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