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花枪马云禄?”
高顺眉头皱的更紧了,他当然听说过西凉马家的名号。
这可是抗击羌人的一支雄军。
马家军有点儿像后世的杨家将。
马腾的几个儿子,都不是庸才。
西凉锦马超,花枪马云禄。
这两兄妹神枪无双,据说是马腾抗击西凉人的王牌。
没想到赵云竟得到了马家人的支持。
哼,但那又怎样?
高顺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这玄甲阵的陷阵营巍峨挺拔,不动如松。
长戟如林,盾牌如墙。
光是在气势上就足以压得那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喘不过气来。
更别说是你这女娃娃了。
“来来来,今日我倒要领教领教传说中的女中无双——花枪马云禄的厉害。”
高顺摆了个起手式,挑衅地看向马云禄。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杀!杀!杀!”
伴随着高顺的起手式,陷阵兵卒宛若狼嚎一般,整齐而又响亮的挥舞着手中的长戟盾牌齐声高喊。
一瞬间,。
气势惊天动地,宛如海啸汹涌。
万马奔腾,杀焰冲天。
席卷而出,令人侧目。
然而高顺不知道的是,在马云禄出战之前。
她便已经从岳飞那儿得知了破阵的秘法,只见马云禄纵马摇枪,竟是直面高顺冲来。
“哼,狂妄!”
高顺见马云禄竟敢正面冲阵,不由得起了轻视之心。
“吾志所向,虽死无悔。”
“势如破竹,全军突击。”
轰轰轰!!
随着高顺的一声领下,最前面两排的陷阵兵卒全都将盾牌挡在身前。
一个个弯下身躯蹲在盾牌之后,同时手中的长戟全都蓄势待发。
等待猎物送上门来。
马云禄纵马摇枪,直冲到近前。
一声怒喝,手中梨花枪闪电般刺出。
咔嚓一声脆响,一面盾牌当即被马云禄挑飞。
盾牌之后的敌兵也跟着飞了起来。
“长枪突刺!”
就在马云禄突破了一个隘口之际,数十杆蓄势待发的长枪立时将其团团的围了起来。
陷阵军兵,杀气如虹,怒火高涨。
在他们面前,可不会对这对娇花留情。
但马云禄却怡然不惧,手中的梨花枪舞得飞快。
“驾!驾!驾!”
她并不与前排陷阵兵多做纠缠,而是直奔阵眼,朝高顺杀去。
“冲我来的?”
眼见尘土飞扬,急促的鸾铃声从耳边响起。
高顺急忙命人列阵,改换阵型。
趁着高顺变阵的空荡,马云禄抓住机会,梨花枪上下飞舞。
疯狂刺出,出手如电。
噗噗噗!
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一枪刺倒一个。
眨眼之间,十余名陷阵士兵已死在马云禄的枪下。
“看枪!”
就在高顺指挥将士重新摆阵之时,马云禄已经杀到近前。
斜面里刺出一枪。
高顺吃了一惊,瞧见寒光一闪,急忙侧身躲过。
原来马云禄胯下乃是西凉盛产的汗血宝马,速度极快。
冲撞力极强。
加之她身上一副黄金战甲,装备可以说是顶级。
高顺冷不防被她虚刺了一枪,急忙挺枪迎战。
正在苦斗之际,太史慈却已经手持双枪杀了进来。
原来他一连酣战八建将中的侯成、曹性二将。
二将哪里是他的敌手?
且战且退,一路竟是败逃到了高顺的阵营之中。
“你二人来此干什么?”
“快出去!”
高顺瞧见侯成、曹性闯进自己的阵营,不由得乱了阵脚,赶忙呵斥他们出去。
因为他现在可没法儿分身乏术去保护他们。
更别说他们还引来一个**烦。
曹性听了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个死没良心的,都是一军的将士,挤一挤怎么了?”
“知不知道这个使双枪的有多厉害?”
高顺啐了一声,陷阵营布阵的特点就是主帅只能有一个。
其余士兵将会利用好剩余的空间,持盾挺枪绞杀对手。
而他们两个闯进来,就打乱了他们的空间和节奏。
让高顺很难灵活的布阵。
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高顺这下陷入了**烦,没办法灵活利用陷阵营来抵挡马云禄的迅猛攻势。
噗噗!
高顺连续躲过马云禄的两枪,心头渐生惧意。
无奈之下,虚刺一枪,拨马便走。
那一边侯成、曹性二将虽是合力,也俱是架不住太史慈的攻势。
太史慈暴喝一声,一枪刺倒曹性。
侯成又身中一枪,落荒而逃。
并州军最有战斗力的就是高顺的陷阵营,已经那八建将。
如今高顺溃败,陷阵营也就随之溃败。
而侯成跌倒,曹性被斩。
其余八建将也被许褚冲杀的七零八落,全无战意。
并州军可谓溃败如山倒。
望着遍野的并州军的死尸,吕布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自他并州起兵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大败。
他咬了咬牙,望着身前战意已经高昂的赵云。
心头第一次升起一股无明惧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吕布,你打不过我的。”
“还是束手就擒吧!”
赵云手腕一翻,冷笑着向吕布说道。
吕布惨然一笑,万没想到自己一世英名,竟会逼到如此窘境。
“驾!”
赤兔嘶鸣一声,以王者般的姿态向赵云冲去。
此时的吕布就如同一支发疯的野兽,他势不信邪。
他今天一定要打倒赵云,打败心头的恐惧。
说是快那时疾。
赵云也动了,两匹马几乎同时向前杀出。
吕布画戟刚刚举起,赵云身子微微向前一探。
后发先至,噗噗噗,对着吕布的面门哽嗓心窝连刺三枪。
速度快如疾风,出手如电。
几乎是眨眼之间的事,吕布吃了一惊。
没想到赵云出手如此之快,急忙挥舞手中画戟封堵赵云的长枪。
叮叮当当!
兵刃连续撞击了数下,赵云的三招全都被吕布挡了出去。
但吕布却也是气喘不已,他第一次发觉自己的体力竟然下滑了这么多。
若是唤作以前,他绝对精力充沛,根本不虚。
可如今半天打下来,他已经感到有些头晕目眩,神志模糊了。
难道真如陈宫所言,自己真的为酒色伤了吗?
吕布有些怀疑人生的举着画戟,借着兵刃望着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