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回到会场里就是双人舞了吧,季沨脑补了下画面,秦长平和各色美女在会场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嘴角止不住的撇了撇,还是在这里和月亮约会吧。
“看我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季沨无聊的念着台词,声音不大,只有离的很近的人才能听到,却意外的有人搭话了。
“你要消灭的人里,有我啊?”
季沨差点咬到舌头,她快速转过身,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为什么?平叔他不是在会场里正在和美女转圈吗?
“看到我不高兴吗?”秦长平问着。
“不是不高兴!”季沨憋了口气才让脸上看上去镇静一点,“您不是在宴会厅里跳舞呢嘛。”
秦长平放缓了语速,有意问着:“怎么?你希望我再回去吗?”
就像是有把大刀架在季沨脖子上了,要么作死到底,要么就实话实说吧。
“别……别回去了。”她就算是承认了心里的感受,却还是嘴硬的补了句,“当然如果您想回去和别人跳舞,我也拦不住的。”
秦长平无奈了,从他刚才找不到季沨就隐隐的感觉出来了,小季沨似乎是吃醋了,刻意躲开了跳舞的环节,而之前的那些豪言壮语也变成了过眼云烟,全都不算数了。
“我没有跳舞。”他说着。
“我刚才宣布了,以后年会都取消这个环节了。”
……
季沨懵了,眼前的男人一定是开挂了!或者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就是他的帮凶,不然他怎么能知道自己后悔了,纠结了,不开心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表态了我就可以不在意的。”秦长平拉着她的手,欣赏了一番她这身窗帘布衣服,“你这身衣服在舞台上看效果还可以,实际上就……”
面对调侃,季沨竟然傻笑出来了,她笑的特别甜美,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搂在了秦长平的身上,动作幅度很大,冲劲儿很足,秦长平甚至往后挪了一小步才站稳。
“这是怎么了?”秦长平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软,双臂回抱上去。
“没事,就是想这样呆一会……”季沨小声哼哼着,她楼住平叔,钻进他的怀里,嗅着他衣缝里的味道。
她明白了平叔口中“有些事情不是你表态了我就可以不在意”的意义,他们是恋人,也有着恋人的责任,所以秦长平会先评定跳舞的事情是否妥当,不是以季沨的态度决定的,为了恋人,他认为还是应该取消这个活动。
修长的手指探入她的发丝,秦长平温柔抚摸着,看向深蓝色的夜空,低声建议着:“外面有点凉了,我们回家吧。”
**********
在车里,季沨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不少女同事都期待着这次年会,结果跳舞的环节说取消就取消了。
现在年会还没有结束,她和平叔这么走了没问题吗?季沨有点担心了。
秦长平丝毫不在意年会离开的事情,他从后车坐上拿出来一个盒子递到了季沨手里。
“这是?礼服?”她打开盖子惊呼着。
“嗯。”秦长平发动了车子,“本来想让你穿着它在年会上和我共舞,结果你坚决反对,只能先作罢了,不过……”
他停顿了一拍,突然探过身子,凑到季沨耳边,温热的呼吸撩拨的耳廓:“今晚回家穿给我看看,总可以吧?”
回家……
季沨浑身都战栗了一下,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个问题,是回她的家,还是回平叔的家啊。紧接着脸上泛起了潮红,心跳加速,不等她回答,秦长平的车子朝着两个人家的方向行驶而去。
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同一个单元,同乘一个电梯。
两个人手拉着手,在房门前秦长平没有松手,拉着季沨进屋了。
恋人之间的事情并不需要太多说明了,他们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轮流去洗澡后,季沨换上了秦长平为她准备的礼服。
当她再次走出来的时候,秦长平眼前一亮,抑制不住的笑容证明了他的欣喜。
季沨就像是一只月夜下的精灵,跃然于他的眼前。
银色花边露肩设计,雪白的肌肤裸|露外面,袖子拼接的位置是毛茸茸的皮草装饰,裙摆飘逸,把修长的小腿映衬得洁白光滑。
“我们跳支舞吧。”他伸出手,像个绅士一样俯下身子邀请着。
“我还不太会。”季沨有点害羞,她也从镜子里看到了现在的样子,这身衣服太适合她了,如果她是精灵的话,那眼前的男人就是个地地道道的魔法师了。
“没关系,按照我的节奏就好。”
他拉着季沨在悠扬的乐曲中翩翩起舞。
月光下,就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走出的两个人,深情对望着对方,他们笑着,在音乐中磕磕绊绊,但是都不愿意松开对方的手。
一支曲子的尾声,他们都在彼此的视线中不能自拔,拥吻着,迷醉于对方的呼吸之中。
“您……越来越爱欺负人……”季沨面色潮红,瘫软在秦长平的怀里,才一个吻就让她神棍颠倒了。
秦长平轻啄了下她的鼻尖,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在了沙发上,蹲在她的面前。
“你不懂的还有很多,我慢慢教你。”
☆、第60章 .59|2.7
有的时候,就算没有刻意隐瞒,也无人问津;有时候就算一点风吹草动,也会满城风雨。
季沨搭了几次秦长平的车都没人在意,这次年会他们俩背着人群低调离开,却引得多方关注,季沨是秦长平女朋友的事情就此浮出水面了。
当她再次去到公司里,突然有了一种“洗心革面,从新做人”的重生感,不少根本不认识的同事朝着她打招呼,其热情程度和欢迎国际友人差不多,几次都让她懵圈了,还有些人明明对她酸的牙根痒痒,却都点满了情商点数,隐藏的滴水不漏,照样能情同姐妹。
同事都这么热情洋溢,季沨要是不装足了逼格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她挺胸抬头,迈开稳健的步伐,微笑致意,好容易摸进了部门里,心想,怎么以前没发现啊,这家公司里全是解放以后的“人精”啊,广电总局赶紧管管吧。
“季沨妹妹呀。”
有个声音传了过来,就像是一只感冒的绵羊,季沨就和被羊毛扎了后脖颈子是的,后背的鸡皮疙瘩都起来,她回头一看,呦,这人她还认识,不是在年会上得瑟的女同事,代号“格格”嘛。
“格格”这次可不是冷艳高贵鼻子眼对人的状况了,她轻声细语,柔软的都要化作一滩水了,简直糊了季沨一脸,她不禁拿出面巾纸赶紧擦了擦。
“年会的时候人家喝了点酒,又笨笨的不胜酒力,晕晕乎乎期间和季沨妹妹胡乱聊了几句,也记不清楚都说了什么,但都是无心的话呢。”格格腻歪地哼哼着,一脸小可怜的样子。
季沨是还没喝呢就酒不醉人人自醉了,格格姑娘好演技啊!
“其实我那天也喝了点酒。”季沨笑的颇为灿烂,插科打诨彪演技,“所以发生了什么我也记不住了,对了,那咱们俩有说过话吗?”
格格愣了下,她之所以来找季沨,也是因为年会上她主动出击去邀请秦总共舞,本以为旗开得胜,结果被秦总带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委婉拒绝了,这让她非常震惊,也非常气愤,心想到要看看一会秦总会和谁跳舞,结果很快秦长平就宣布以后年会取消了跳舞的环节,原因就是他不适合这个节目了。
一石激起了千层浪,随着秦总的退场,还有目击到他和季沨一起开车离开,结论浮出水面,即便大多数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也是铁打的事实了。
格格的心里有点慌了,她也不傻,到头来如果西瓜没捡到,还得罪了瓜农就得不偿失吧,所以她今天过来和季沨服个软,探探虚实,没想到这丫头还挺上道的,装起傻来一点都不含糊。
她马上笑成了一朵小白花:“哎呀,瞧咱们的酒量啊,竟然都不记得了,回头我请你吃饭,这次保证不点酒了,呵呵。”
季沨耸了耸肩膀,合着都赖在‘酒’身上了,酒招谁惹谁了啊,她笑眯眯地回答:“吃饭什么的,有机会再说吧。”
送走了“格格”,她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工作了,后来发现这只是餐前的甜点而已,无数八卦消息引爆了聊天软件,大家似乎都很热衷于撬开她的嘴,扒拉出点有意思的情报,然后像蜘蛛网一样地传播开来。
……
你们这些人想娱乐我也可以,得加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