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的泉水流入口中，让涣散的意识慢慢回笼。艾丽西娅轻哼了一声睁开双眼，对上了一双放大的红色眼眸。
    “醒了？”吸血鬼放开她的嘴唇直起身，“你行不行啊，才操了这两下就晕过去了。”
    这两下？艾丽西娅脸色一沉，她现在全身像被一群巨兽碾过，酸得快要散架，身体状态的糟糕程度雪上加霜。肚子里胀鼓鼓的，稍一移动下体便涌出大股黏稠的热流，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她昏迷期间往她身体里射了多少。
    吸血鬼敏锐地感受到了那一闪而过的杀意，迅速从她身边退开，直到拉开足够安全的距离才放松下来。这个神经病女人刚亲热完就暴起杀人的事干了不是一两回了，哪怕是看上去奄奄一息也不能大意。
    他在洞穴另一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枕着双手躺下，跷着一条腿回味着操干她的余韵。但同时，一个不祥的疑问也从他心底升了起来:“你是怎么搞的？身体一次比一次弱了。”
    他留在她身上的标记虽然变弱了，但离得这么近的情况下依然能感应到她的生命力，她的情况一次比一次糟糕，不仅仅是受伤的原因，还有一些更麻烦的东西，像是枯竭的泉水，源头上就传来虚弱感。
    “人类又不是你这样的不死怪物，随着年龄增长终究是要死的。”艾丽西娅目光放空地望向远方。她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亲手复仇是不指望了，能用她这条命换那个小丫头一个希望也算是最后的安慰。至于蒂莫西，让他和梅瑞狄斯狗咬狗去吧。
    “你觉得我很像个白痴吗？连这种鬼话都会信？”吸血鬼嚷嚷着坐了起来，“我虽然是个血族，可怎么说也活了几百年，你当我不知道正常人类能活多久？”
    “我是正常人类吗？”
    “哦……”无法反驳的一句话让吸血鬼又悻悻地躺了回去。
    这个女人明明是个人类，身体却被魔气浸染，他在被封印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不过反正血甜能操就行，他也不在意她到底是人是魔，只是他以为被魔力强化过的身体会让她寿命比普通人类更长，却没想到会这么短。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心慌，他原本计划杀掉主教后把这个女人带走，当成食物和性奴圈养起来，等欺负够了，就对她进行初拥，把她也转化成血族，陪他共享永恒的生命。
    只是她再这么虚弱下去，他很怀疑她还能不能熬得过初拥的痛苦顺利转化。
    两人各怀心思地躺在洞穴两边，空气一时陷入凝固般的沉静。
    “喂，吸血鬼。”魔女突然打破了沉默。
    “我叫莱昂哈德安德烈斯帕里西奥，我说过要你记住我的名字的！”
    “随便什么都好，吸血鬼，操也操完了，我们之间也算扯平了，你该走了吧。”艾丽西娅懒得理他。
    “扯平？”吸血鬼声音一扬，“你在说什么梦话呢？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补偿不了，被我咬了就是我的奴隶，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身边。”
    艾丽西娅有些焦躁地皱起眉头，她不知道这里离西斯有多远，但她已经明显感应到咒印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强，蒂莫西快要来了。“我劝你识相点赶紧离开，不然等蒂莫西来了，你想走都走不掉。”
    “那个混蛋主教？”吸血鬼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来了更好，我想找他好久了，正愁他天天窝在教廷里不出来我没法下手。既然他要来，那正好在这里把他解决掉。”
    他跃跃欲试地将拳头捏得咔咔直响，这地方是他在西斯附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溶洞，深不见底，不见一丝阳光，是最适合血族的战场，也将是那个主教的坟墓。
    “等我杀了他，就带你离开教廷。那帮道貌岸然的混蛋，没一个好东西，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天高地阔，随心所欲，除了我，没人能欺负你。”吸血鬼晃着脚丫畅想着未来。他莱昂哈德安德烈斯帕里西奥是头狮子，狮子喜欢的是母狮子，被拔掉了牙关在笼子里的可不叫母狮子。
    “我说了让你滚你听不懂吗！”魔女的声音突然暴躁了起来，变成了压抑着怒火的咆哮。她强撑着身体想爬起来，刚坐起身就感到一阵眩晕，呻吟一声捂住额头:“我的死活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就算蒂莫西杀了我又关你们什么事！”
    艾丽西娅双眼通红地怒吼着，呼吸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西蒙，乔舒亚，穆琳，还有这个白痴，明明和他们无关，却一个跟着一个卷进来。“究竟还要死多少人才足够？你们根本不是蒂莫西的对手，就让我安静地去死不好吗！”她紧紧咬住嘴唇，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她发泄般地放声哭了许久，直到感到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头顶，微微一愣抬起头来。
    吸血鬼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她身前，蹲在地上和她保持着同一高度，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冲她咧嘴一笑:“喂，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关心吗？艾丽西娅心念一动，但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自大的蠢货，死了她也不会多看他一眼，可她没办法接受他受她牵连而死。“谁会关心你这个老怪物，我只是希望你要找死也离我远一点，别来多管闲事。”
    “你是我女人了，我怎么能不管你。”吸血鬼还沉浸在掩饰不住的愉悦中，自作主张地宣布。
    “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不会喜欢你的。”艾丽西娅垂下眼睛，不自觉摸了摸胸口的吊坠，心中又是一阵绞痛。
    又是那颗劣质红宝石，吸血鬼目光一寒。他大概能猜到她心中那个人是谁，这个吊坠的链子上附着着她的魔力，坚不可摧，他想尽办法也摘不下来。只有带着极为强烈的心念附上的魔力才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那又怎么样？我只是觉得你操起来很爽而已，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主人有必要在意一个奴隶的想法吗？”他酸溜溜地撇着嘴。
    他是高贵的血族，永生不灭的强大种族，不能跟渺小的人类一般见识。这个女人将来也会成为他的眷属，他们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还怕她忘不掉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他心情好了一些，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总之，我可不是那些弱小的人类。血族是不死生物，不会随随便便丢下你死掉的，你安心依靠我就好。”他直视着那双看向他的淡紫色眼睛，带着骄傲的笑容，“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不要自己在那死扛了，你以后不是孤单一个人了。”
    艾丽西娅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断了线般滚落下来。她已经没有以后了，她撒了一个谎，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现在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她已经不敢想象这家伙得知真相后会是怎样的震怒。
    “别哭了，等过了今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吸血鬼火上浇油地安慰着。这个神经病女人一哭起来就让他心慌意乱手足无措，明明就是个凶神恶煞，有时候看上去却又像玻璃般易碎。
    他伸手想要帮她擦去眼泪，却越擦越多，心中一阵烦躁，干脆身体往前一探，吻了上去。
    艾丽西娅没有反抗，任由吸血鬼覆上了她的嘴唇。
    眼泪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开，微咸中带着一丝苦涩。这不是吸血鬼喜欢的味道，不如香甜的鲜血那样让人飘飘欲仙，也撩拨不起欲望，更像是渗入夜色中的海风，带着清凉的湿气，将意识浸润得一片清明。
    吸血鬼微垂着眼睛，陌生的感觉让他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悸动，一瞬间竟让他产生了一种心脏在跳动的错觉。不属于血族的温度在血管中蔓延，让他大理石般的苍白皮肤都染出了一丝生动的色彩。
    浅浅的一啄很快便分开，吸血鬼有些愣愣地与眼前的女人对视着。他向来独来独往，不喜欢与元老院那些大家族打交道，无拘无束孑然一身。但现在，他突然也向往起了与一个人产生牵绊，拥有自己亲眷的生活。
    魔女皮肤柔软的触感还残留在他嘴唇上，让他有些意犹未尽，吸血鬼不喜欢压抑自己，伸手按住艾丽西娅后颈，再度夺取了她的双唇。
    这次的吻带上了明显的侵略感，不由分说闯入了魔女口腔，攻城略地掠夺着。有力的手掌阻断了艾丽西娅的退路，让她的舌头在他的追逐下被迅速俘获，纠缠起来吮吸。而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她几近全裸的身体，沿着那些强健美妙的曲线游走，染上她的体温。
    艾丽西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呼吸中全是吸血鬼的气息。强势的侵犯撩拨着她的欲火，更激起了一丝好胜心。她搂住吸血鬼的脖子，凶狠地吻了回去，与眼睛已经亮起了红光的血族喘息着啃咬在一起。
    吸血鬼边吻边掐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花穴对准再次挺立起来的巨大分身坐了下去。不久前才被开拓过的甬道内还盛满了黏稠的精液，在体重作用下，顺滑地将那骇人的肉物整根吞入。
    “嗯……”刚被操过一回的肉穴还红肿着，敏感至极，强烈的酥胀感让艾丽西娅全身一软，扶住吸血鬼的肩膀，仰起脖颈发出悠长的呻吟。
    还带着淡淡齿痕的脆弱脖子这样近距离暴露在眼前简直就是勾引人犯罪。吸血鬼轻蹭着颈侧弱化了的标记，舌尖舔过跳动的血管，锋利的尖牙暧昧地刮过薄嫩的皮肤，感受着下面满含着情欲的奔涌血流。
    这样咬下去她身体扛不住的吧。吸血鬼有些不高兴地纠结着，突然被人揪着头发将脑袋拉开。艾丽西娅骑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还挂着泪痕的眼睛里此时已经看不到一丝软弱，只剩下凛冽的决绝。
    “咬我。”
    她轻声说着，低头吻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