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去了？”那个蝶影手下不解，道：“那其它的三人呢？”
    如果说无法完成任务撤退，还可以理解。但是此行还有同伴，不等她们就撤退？
    那蝶影领首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出酝酿好一会的一句话，道：“可能他们回不来了。”
    “回不来？你说他们被杀了？”那同伴不相信，如果说五号是遭到毒手，她勉强还信，但是其它两人怎么可能遭到毒手。而且万林看上去是“成神”不错，但也决不能杀掉自己同伴，而且同时杀死三人？
    绝对不可能！
    她们皆是身经百战的顶级杀手，对于战力的预测，只要情报得当，基本是没有过偏差。
    她不相信万林有这个战力。
    “希望不是。但是直到目前为止，二号、三号、五号都是一个模样，没有再传回来任何的信号。刚才的五号经历，你也清楚，从最后的信息出现，到我们出现，她不可能转移到其它地方。但是我们出现时，她已经一无所踪，现场就只有万林一人。”
    那蝶影一想，的确如此。
    “如果五号是逃离的话，后续必是有信号反馈回来。但是一直毫无音讯，证明她出事了。而令到她出事的人，只有一人有嫌疑：万林。……三人都是相似的情况，一人出事，那三人应该都差不多。这个万林，所藏的手段不是我们能想像的。”
    那蝶影脊背一阵的发凉，此人太可怕！
    如果不是队长在场，自己恐怕也如其它三位一样，被无声无迹的消失。
    她不禁一阵痛骂：情报人员也太不负责，让人耍得团团转。明明对方至少是成神以上，和帝圣差了一个天一个地，就怎么人云亦云上，报“帝圣”。
    此次蝶影损失惨重，情报人员必须承担全责。
    万林找到一处的隐蔽之地，再次把脸上的伤口压制。
    这次的毒素和前次一模一样，而且只是一条浅浅的划痕，比上次轻上许多。
    有了经验，所以清理得甚快。一小会儿，他就把毒素全部清除，伤口也愈合得只有一条细丝线。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有外伤。
    他抬头仰望头顶，天上一弯半月，如一记雪白钩镰。
    “对了，和海棠雨还有约定。”经历一天的追杀和反追杀，他险些忘记此事。
    海棠雨向血燕请示，看能不能达成交易，约定回复的时间是傍晚。
    “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不知是否在等我。”他撕开空间，向着约定地点而去。
    海棠雨确实是等了不短时间，对于她来说，心情不好。如前世那些女孩子最讨厌男方约会迟到，相当的不爽。换成其它的对象或事情，她早就走人。但是此事极其重要，她只能保持耐心，继续等待。
    “他不会出事了吧？”她忖道。
    一阵风声掠起。
    “仙子久等了。”万林终于出现。
    海棠雨目光敏锐，一眼就掠到脸上的细微伤口。
    “万先生遭到危险？”
    万林也不隐瞒，点点头道：“略有小风波，已经过去。”
    “可是蝶影？”
    她一直担忧蝶影对万林的刺杀，会破坏整个计划。
    “是的，不过有惊无险地度过。”万林不想再这话题浪费时间，道：“仙子等我这么久，可是有好消息。”
    海棠雨见他进入正题，也不好就此发问，只道：“一半半。”
    “什么叫一半半？”万林不解地凝向她。
    海棠雨一如之前风格蒙着脸，看不到她的表情。
    “就是答应了一半。我们可以帮你一半的忙，但是另一半需要你的努力。”
    万林挠着脑袋，道：“仙子，咱不习惯打机锋。能否把话说得直白一点。”
    “那位的意思是，可以助你进入囚牢，并且保证你的安全。但是出来时，需要你自己的努力，我们帮不上忙。”
    万林理解了，就是血燕会保自己进入“哈兰溪牢”，但是不保自己带走叶公公。
    自己要把叶公公带走，要凭自己的本事。
    “不是我们不愿意相助，而是那里由代宗主所控制，我们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那你们可否提供“哈兰溪牢”的资料？”
    “你知道他在“哈兰溪牢”？”海棠雨颇是意外，因为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提到“哈兰溪牢。”
    “你总不会以为，我所有的情报就仅来源和你的几次对话吧。”万林不屑道：“我可以老实告诉你，在和你接触之前，我就知道他在“哈兰溪牢”。直到目前为止，你们对我的帮助为零。”
    “所以，我希望想知道一下“哈兰溪牢”的内部情况，提前作出判断。”
    海棠雨道：“如果你答应合作，这没有问题。但是在答应之前，我们暂不能提供。”
    “你们啊！”万林摇了摇头，道：“是我合作的所有对象中，最吝啬最斤斤计较的。这样的对方，不太适合当合作的对象。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找清妃雅合作，更加的合适。”
    “只要她答应放掉那位，我不仅可以放弃捣乱，而且帮她维护盛会的秩序。如果她提出，帮助解决掉你们，这个要求也能答应。”
    海棠雨微一笑，道：“万先生莫再说，虽然我知道先生对条件不满。但我可保证，清妃雅是绝对不会放掉那位的。你可以想一下，如果那位真无关紧要，真的可以用释放他和你做交易。那位就不会被关在‘哈兰溪牢’，这种核心之地！”
    万林想一下，倒是认同。
    叶公公和灰魅有关，相比血燕怕灰魅的报复，清妃雅更害怕灰魅的出现，令到她的权力和大位被废。毕竟灰魅才是名正言顺的宗主，她不过是代宗主。
    ——正主回来，自然没她这种代宗主的事儿。
    “不是我们不尽力相助万先生，而是“哈兰溪牢”非一般之地，委实凶险异常。这一点，请万先生见谅。如果万先生答应合作，我们一定把“哈兰溪牢”内部最全面的资料都交由万先生。”她看出万林似有退意，不由劝道。
    万林摇摇头，道：“此事太过重大，而且我太亏，这桩合作作罢。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
    海棠雨一怔，没想到他还是拒绝了。
    “此次盛会人数众多，鱼龙混杂，而清妃雅精力全在盛会之上。乃是一个好好的解救机会，一旦错过……”
    万林摆手道：“清妃雅之所以把那位关在“哈兰溪牢”，极其重视。是因为她尚没有成为正式的宗主，地位不稳。此次一旦如愿所偿，地位稳固，那位的重要性就不再。与其急于冒险，还不如先等一等。等此次盛会过后，再找清妃雅谈判。”
    “……”
    海棠雨一下子傻眼。
    “这是我心里的计划，海棠姑娘不是外人，才坦承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