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和袁绍都认为,朝廷不会重用刘备。
饮了一些酒,刘备感慨:“堂堂丈夫,竟要老死家中?”
“不然呢?”曹操问他:“你还想如何?”
“大丈夫立世,理当建功立业!”刘备慷慨激昂:“天下尚乱,我等如何安坐?”
“你还是消停点,老老实实坐着吧!”袁绍笑了:“天下哪里还在乱?江东孙泽,隔长江而治,朝廷养精蓄锐,只等找到时机,一举过江。如今长江以北,还有南蛮等地,都在朝廷治下。百姓衣食无忧,地方安宁平静,何处还有乱象?”
他又说了句:“像这样的话,你要是出去说,明儿就没了脑袋!”
“天下莫非不乱?”刘备皱眉!
曹操也开了口:“哪里还乱?朝廷治下,吏治清明,早就没了当年的昏暗!各地官员,但凡有敢贪腐者,朝廷不仅会要了他的命,甚至还会要他倾家荡产!哪里还有官员敢胡作非为?百姓日子过的好,你要他们跟着闹事?”想什么呢?“
他还摇头笑了笑说:“玄德,我劝你还是收收心思,如今的天下,早就不是当初我等呼风唤雨的时候!”
“玄德可知陛下颁布了诏书?”袁绍对他说:“除朝廷之外,任何地方不得私自征募兵马,否则以叛乱罪惩处!”
刘备一愣:“何时下的诏书?”
“你在江夏的时候。”袁绍问他:“只要你敢流露出一丝征募兵马的念头,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可还会有那样的心思?”
刘备不再言语了。
吃了酒菜,袁绍和曹操离开刘备住处。
二人返回洛阳城的路上,曹操问袁绍:“你觉着刘玄德可还有反叛的心思?”
“难说!”袁绍说道:“我觉着他还不是十分消停!”
“说的没错!”曹操说道:“到如今,还想着男儿丈夫成名天下!依我看,他这颗脑袋,只怕保不住太久!”
“刘玄德与你我不同。”袁绍对他说:“无论遇见什么事情,他总有能耐保全性命!”
“说的也是。”曹操点头:“刘玄德以往历经无数磨难,也没把性命给丢了!如今到了洛阳,陛下也没要他脑袋,只要他不再把事情做的让人难堪,多半不会死!”
“天色已晚。”袁绍问他:“可还要入宫觐见?”
“陛下要我二人前来,就是想知道刘玄德心思如何。”曹操说道:“我觉着还是应该给他说一声。”
袁绍没有反对。
深夜觐见,自从他来到洛阳,还没遇见过这样的机会!
当然不好错过!
二人回到洛阳城内,直奔皇宫。
得知他们来了,孙辰匆匆迎到北宫外:“什么时辰,你二人还往宫内跑?”
“才去见了刘备。”袁绍说道:“他说了些话,需要禀报给陛下。”
“有什么要紧的话,明日禀报不行?”孙辰说道:“陛下翻了甄皇妃的牌子,刚歇下没多会,此时觐见,就不怕惹得圣上不爽?”
“我二人可以等!”曹操对孙辰说:“刘备的态度,确实要紧,不给陛下说明白,实在难以安心!”
“罢了!”孙辰拿他俩也是没办法,只好说了句:“且在此处等着,我去向陛下禀报!”
孙辰来到刘辩寝宫,站在门外听了会,没有听见动静。
他问一旁伺候的内侍:“陛下可有宠幸过甄皇妃?”
“已经宠幸了。”内侍回道:“这才消停没多会!”
得知皇帝和甄宓已经完了事,孙辰说了句:“陛下,曹操与袁绍二人正在北宫外等候召见。”
里面传来刘辩的声音:“什么时辰了,他二人还来觐见?”
“我也说了他们。”孙辰回道:“二人说,才去见过刘备,有些要紧的话,需要给陛下说!”
曾经叱咤风云的两位豪雄,入京竟然沦落到要来皇帝面前打刘备的小报告。
孙辰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召他二人觐见。”里面传来刘辩的声音。
孙辰退了下去,来到北宫外。
他对袁绍和曹操说:“你二人运气不错,陛下并未不快,反倒要我领你二人入见!”
“多谢!”曹操和袁绍深深一礼。
孙辰领着他俩,走进北宫。
在前堂等了没多会,刘辩走了出来。
瞥了曹操和袁绍一眼,刘辩问他们:“深更半夜,你二人不回去睡觉,来见朕做什么?”
“奉陛下旨意,我二人前去探访刘备。”曹操说道:“与他攀谈了不少,他也说了不少!”
“说了些什么?”刘辩问他。
曹操回道:“他还是怀有雄心壮志,认为男儿丈夫,理应功成名就,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刘辩笑了:“就他?”
“是!”曹操低下头:“臣与本初也说了他,如今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谁还会想着起兵作乱?”
“当初各地征募乡勇,所以不难,只因很多人填不饱肚子。”刘辩说道:“当兵吃粮,为求一条活路罢了!如今天下安定,百姓不愁吃穿,除了保家卫国,谁会为了他人的野心拿起兵器,给朝廷捣乱?”
“陛下说的是!”曹操和袁绍应了一声。
袁绍对刘辩说:“陛下,臣以为,刘玄德不可留!”
“为何?”刘辩问他:“莫非你觉着,刘备还有背叛朝廷的心思?”“
“旁人不敢,刘玄德难说。”袁绍说道:“心怀壮志,雄心不死,只要被他找到机会,绝对不会安心认命!”
“献出江夏,朕可没有理由杀他。”刘辩说道:“除非他再次反叛朝廷!”
“臣以为,刘玄德反叛朝廷,不过是时日的问题。”袁绍说道:“此人不除,朝廷难有宁日!”
刘辩看向曹操:“你认为该不该除掉刘备!”
“应该!”曹操回道:“留下必是大患!”
“你俩倒是给朕说说,如何除掉他,还不会让天下人认为朕妄杀功臣?”刘辩嘴角带着笑容,向俩人问了一句。
“悄然杀了。”袁绍说道:“只要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道是朝廷做的。”
“堂堂朝廷,杀个麾下没有一兵一卒的臣子,岂不是让人笑话?”刘辩摇头:“这个法子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