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椽曾经当然有拒绝过,也反抗过。但宋冀宁原本就是判逆的性子,季椽越反抗,他就亲得越厉害,每次不把季椽亲到腿软不放开。两人身处的环境并不怎么隐秘,季椽又怕挣扎得厉害了被人发现,到后来察觉只要不反抗,随便让小宋哥亲的话,他反而会比较克制,然后就变成像现在这样,完全不反抗的任亲了。
虽然明白这是鸵鸟政策,季椽也没办法。
他怀疑小宋哥可能是天生的gay,否则就算做这种事很舒服,应试也不会想找男生来做的。但是,小宋哥现在对gay没有任何概念,他只是觉得不能找女生,那就找男生一好了,就算现在被人发现,他也会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季椽觉得这样反而比较好,就当成男孩之间的好奇,少不更事。
即使被黄燕阿姨发现,被他父母发现,季椽也会这么说的。这样顶多被家长骂几句,以为是少年间的胡闹。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是gay的话,以现在能接受到的信息,季椽怕他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造成不可挽回的心理阴影。
他不知道前的老师有没有过这方面问题,因为老师没有任何男女朋友,直到死都是单身。但他觉得以小宋哥现在的性格,让他长大以后才明白的话,应该是能坦然接受自己性向的,季椽就怕现在点醒他,所以干脆自己也装成什么都不懂。
至于宋冀宁对这事怎么想的?
你要问他什么情啊爱啊的,他搞不懂,也不会说这种肉麻兮兮的话。
但你要问宋冀宁喜不喜欢季椽,他百分百会回答喜欢。
只是喜欢到什么程度,因为没有对比,宋冀宁也不明白。但是据说只有情侣才能做的亲吻,宋冀宁可是很喜欢跟季椽亲呢!
当然,如季椽所说,他并不认为这是情侣间的行为,在他的认知里情侣就得是一男一女,他跟缘缘做,只是因为跟他做很舒服而已。
于是两名少年在一个懵懂一个默许的情况下,就发展成现在这种自然而然的情况了。
好久没亲到缘缘了,宋冀宁忍不住舔了又舔,直到缘缘喘不过气用力捶他他才松开。见缘缘嘴巴红红的喘着气,眼睛水润水润的好可爱,宋冀宁忍不住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缘缘,送你样礼物,我前一段逛书店发现几本不错的机械专业书,我买了几本,你看看怎么样?”
以前的宋冀宁是绝对不会逛书店的,尤其最近市里还开了间游戏机室,引一阵轰动,大人小孩都跑去玩,并且都表示非常好玩。黄燕见宋冀宁陪着她无聊,还给他零花钱主动劝他去玩。在这种情况下,宋冀宁居然去了书店。
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但拿着钱出门的时候,他根本没考虑过游戏厅的问题,只想着缘缘自己在家肯定也很无聊,得给缘缘买点什么。然后他就走进书店,然后他发现书店的一些电子机械类工具书都挺不错,然后他买了十多本回来。
一点都不想说,黄燕看到他提着一袋书回来后,捂着嘴巴感动的说:“缘缘把你教得太好了……”
季椽也很意外小宋哥居然会自己跑书店买书,他认真看了看这些书,发现都是目前国内最新技术的电子或机械书,虽然以他的眼光看来还是落后的,但却是后很多科技的基础,小宋哥选书的眼光非常好。
“这些书都不错,我会看的,小宋哥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来问我。”
宋冀宁最喜欢看他一本正经小老师的模样了,笑着点头:“好,我们一看。”
客厅外的电视声停了,传来黄燕的声音:“冀宁,你在房间吗?”
她终于想这个儿子了,推房门发现反锁,拍了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锁门?”
宋冀宁打开门:“妈,我早回来了,你看看还有谁来了?”
季椽笑着走过来问好:“阿姨新年好!”
“缘缘?!”黄燕一脸惊喜:“新年好新年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快快过来这边坐,看电视,吃糖啊!”
她把季椽拉到客厅,打开电视给他看,又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糖,末了转头责怪宋冀宁:“冀宁你也是,缘缘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
“你看电视都入迷了,怪我啊!”
季椽忙说:“没关系,是我不想打扰阿姨看电视。”
“哎哟,那是阿姨不对。”黄燕拖了张椅子坐在季椽身边,拉着他兴奋的说:“缘缘你不知道,刚才那部《沉默》太好看了,女主人公怪可怜的,从小没了爹妈,又被亲戚欺负……”
自从有了电视,黄燕就完全入迷了,可惜宋冀宁受不了哭哭啼啼的电视剧,从不肯跟她一看,也不爱听。季椽来了真好,虽然年纪小,但不管跟他说什么,他都能听得懂,也能理解,而且还很有耐心愿意听她唠叨。黄燕这些天憋了不少剧情,这下好了,拉着季椽就唠嗑来。
季椽倒无所谓,他听家人唠叨习惯了,再听黄燕的也不过是笑着奉陪,宋冀宁却不爽了:“妈,你跟缘缘罗嗦七大姑八大姨的事,他听得懂吗?而且他是来玩的,我要带他出门啦!”
“怎么听不懂,这电视剧可好看了!”黄燕拍了儿子一下,不舍的放过季椽:“缘缘去玩吧,晚上回来我们一看电视,给,这是你的红包。”她给的红包很厚,季椽正想推拒,黄燕拍拍他的肩:“你别嫌弃,和冀宁比来,这点不算什么,以后还要麻烦你继续帮我看着他。”
季椽点头:“阿姨放心,我会一直和小宋哥在一的。”
阿姨露出放心的笑,送他们出门,叮嘱冀宁:“不准带缘缘去乱七八糟的地方,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们燉鸡。”
“我知道了。”
季椽没有打开红包,直接把它给宋冀宁,宋冀宁塞回去,掏掏自己的口袋,又拿了一个红包出来:“这是我给你的红包,收着。”想了想,又拿出一个红包:“这是我妈给我的红包,也给你吧!”
见季椽发愣,他直接塞进他口袋里:“收好了!”
算了,反正他们俩的钱都是共用的,放他这儿和小宋哥那儿都行。这么想着,季椽收下了。
宋冀宁带着季椽去了那家新开的游戏机室,游戏机室里人满为患,五台机器前都站满了人。宋冀宁皱眉,怕季椽遗憾,忙对他说:“没关系,我多出点钱,叫人让位给你。”
季椽摆手:“不用,我不爱玩的,这里好呛,我们先走吧!”
游戏机室里烟雾缭绕,那些抽烟的人根本不管什么公共场所,到处都是呛人的二手烟味,在门外远远都能闻到,季椽可不想进去。
宋冀宁皱了皱眉,他不反感烟味,但确实也不想让缘缘闻到,带着他走了。
“不然我们去化宫?”
化宫有个游乐场,但全部是针对小孩的设施,季椽摇头:“我们去了也玩不了啊。”
宋冀宁丧气,他把季椽带出来,是想带着他玩让他高兴的,但想想市里其实没多少能玩的地方,百货商场也歇业了,还不如在镇上和伙伴们一放鞭炮来得好。
像这样只是走在没多少人的街头,还是大冬天的,缘缘会不会觉得他很无聊?
“那缘缘想玩什么?会不会觉得无聊?”宋冀宁向来是不会闷在心里的,有话直接问。
季椽摇头:“不会,我们两个人在一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觉得无聊的。”
他的意思是,两人都那么熟了,就算不说话也有默契,根本不需要特意做什么。
但宋冀宁却听得很感动,同时觉得说这话的缘缘好可爱,好想亲他的嘴,但这里是外面,不行。于是宋冀宁抱季椽转了个圈:“缘缘,我觉得你越来越可爱了!”
季椽疑惑:“……?”
虽然白天不能亲,但晚上宋冀宁还是把季椽亲了个够本,顺便把最近没做的事都补做了。季椽难得被他一晚弄了三次,第二天脚软得差点站不稳。
宋冀宁自觉理亏,搬了椅子侍候季椽就坐,又端了一盘瓜果给他,超狗腿的哄他:“今天冷,我们不出门了,就呆在家里看电视啊!缘缘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给你拿,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皮。”
黄燕阿姨在,季椽不好对他板脸,只是嗑着瓜子不说话。
“冀宁你吵死了,一边去。”黄燕嫌儿子影响她看电视,把他轰一边去,拉着季椽讲剧情。
“缘缘你看,这就是我昨天说的那个表姐,别瞅她长得好看,可坏了,专门欺负人……”
季椽于是陪着她看了一天的电视,一个眼神都不给小宋哥。
到晚上一回房间,宋冀宁立即抱着季椽猛亲。
他就是这样,季椽越疏远他,他就越想亲近季椽。而且由于之前曾经被刻意疏远过,导致他反弹有点大,季椽拒绝他一次,他就要亲十次补回来——这也是季椽没敢坚决拒绝他的原因。
再拒绝下去,小宋哥就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了。
啾啾啾啾完了,宋冀宁开心了,赶紧向季椽道歉:“缘缘对不,我昨晚不是故意的,因为太久没做了嘛,一时忍不住。以后我不会啦,别生气好不好?”
季椽板着脸不理他,从床头拿一本书来看,却掉出了三个红包。
这是昨天的红包,黄燕的一个,宋冀宁的两个。
季椽不想理宋冀宁,打开红包来看。黄燕厚厚的红包里全是崭新的十元,没有细数,估计至少有两百,宋冀宁的红包差不多,黄燕是把他们两人都当亲儿子看待的。
另一个红包是宋冀宁自己给季椽的,季椽打开,发现里边是一本存折。存折上的数字显示里边有将的三千元,是宋冀宁所有的存款。
季椽看向宋冀宁:“小宋哥?”
宋冀宁笑开:“缘缘,不生气啦?”
“这存折是什么意思?”
“给你的。我妈说不要,那就给你好了。”
“……所以说,为什么给我啊?”
“哪有什么为什么,给你保管,给你花掉,反正随便你用。”宋冀宁说得好理所当然。
季椽弄不明白:“所以说为什么……”
“你好罗嗦,反正给你了你收着就是,再问我就亲你了。”
季椽不说话了,但是宋冀宁还是找到理由亲他了。
18岁的青少年根本克制不了欲/望,要不是顾虑到季椽的身体,估计今晚也不会放过他。
最终季椽收下了宋冀宁的存折,打算给他保管来。
在宋冀宁家住了几天,除了第二天陪黄燕看电视外,其他时间两人都一看书。宋冀宁买的那些工具书,有很多也是季椽不曾了解过的技术,加上宋冀宁也有一些疑问,两人又进入了日常的补习模式。
黄燕一开始还想着他们老呆在房间干什么,透过门缝偷偷看了一眼,默默的关上门,关闭电视,以免影响两人学习。
除了第一天比较过份,之后宋冀宁都比较克制,除了看书时偶尔亲一下,没有再跟季椽做。
缘缘还小呢,还不能做太多。而且比*上的愉悦,不知道为什么,像这样亲一亲缘缘,他反而感觉更喜欢。或许是因为缘缘的舌头很软很好吃?
季椽在宋冀宁家住了五天,准备回去的前一晚,宋冀宁又拉着他做了。
当然,这回宋冀宁很克制,一直捏着季椽根部,只让他泄了一次。但这次特别特别漫长,是他泄了第三次之后才放过季椽的,把季椽都给弄哭了。
季椽回去的时候脚还是有些发软,宋冀宁一路陪着笑送他回家。他背着季椽的背包,右手提书,左手提礼物,大包小包跟在空手的季椽身后,李书兰赶紧把他迎进来:“冀宁来啦,怎么带那么多东西?缘缘你也是,怎么不帮小宋哥拿一点?”
宋冀宁笑得可懂事了:“没关系,缘缘还小呢,这些东西重,我自己拿就行。”
季椽气结。
知道我还小,你怎么下得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