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众赶紧向朱相如作了禀报,朱相如率了璇规、秦桑若来了地下室,看到如此之多的铜锭,都是大喜过望。朱相如道:“这下我们的复国的经费有着落了,真是上天的恩赐。”秦桑若道:“相如大哥,这些铜锭用来铸银子可以铸多少?”朱相如道:“铜是铸银的重要成份,我们日常所用银两中,铜的含量占了七成,这里起码可以铸近百万两银子吧。”众人得此宝藏,都是心情大悦。
此时有人来报,**庭及朱信义等人已经到了府衙,求见教主。朱相如命人将铁门重新锁好,严加看守。然后到了大堂,见**庭和朱信义早已经恭候在那里了,见到朱相如众人站起来施礼。
接着朱信义和**庭向朱相如禀报了攻打城西和城北的情况。朱信义率了一千余人攻打城西的驻军,时值夜晚,吴兵防守正是松懈之时,朱信义率领率教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大营,先斩杀他驻军头领,然后在四处点起一把火来。头领被杀,军营又起火,吴兵顿时大乱。朱信义命人从四处住,一阵猛砍猛杀,吴兵死伤甚众,都四散逃命。除掉死伤逃掉的,最后俘虏了近千人。朱信我命人将火扑命,又剿获军粮无数,如今派人好生看守,特别回来复命。
朱信义说完后,**庭又接着禀报夺取炼铜炉的情况。炼铜山在城外以北十余里处,**庭率人按照事先背熟的路径寻去,夜晚天黑,山路甚为难行,约摸一个时辰,终于可见到山上有火光闪烁,那座山在当地名为矿王山,满山全是铜矿,自西汉时便开始有了采铜、治铅,至今一千余年的历史。
吴三桂夺取了府城,杀掉了清廷派驻的官员,将陈天府任命为东川知府,专管采铜铸炼,为其提供资财和经费。
那陈天仁在原有十五座炼铜炉的基础上,又投入银两加建了十五座,共为三十座,征集了数千民夫夜以继日地为其采铜、炼铜。每座炼铜炉安排五十名兵士守护,督促。
**庭等人奔到那矿王山前,只见山坡上四处星火茂盛,遍布山的四处,即便在山下,也能感到股热流传来,这在春寒料峭的季节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管庭依照仇天樵先前的指引,知道星火闪耀之处,便是炼铜炉所在。当即将人分作三十路,每路三十余人,各负责击破占据一个治炉。分派既定,各路分头行动。
**庭负责的是正是炉火最旺,也是最大的一个炉。但矿王山山热险峻,上山下山只有一条大道,沿途还有兵士把守值哨。
**庭命几位身手好的教众,沿途突袭,将把守的兵士一一解决。到了山上,只见山坡渐趋舒缓,,山坡之上,每隔数十丈便设有一个高炉。**庭一打手势,率人朝最大最大炉火最旺的铜炉冲去。待距铜炉十余丈时,众人藏身于乱石杂木之后,向炉子方向张望。
只见那铜炉高达近丈,上窄下宽,呈阶梯形状,由最坚硬的岩石堆彻而成,共分为三层,每座炉子由二十名矿工负责治炼,而最大的这座铜炉则有三十人负责。最下面接地的是加炭加柴的炉硐,专门由矿工向里面加柴架炭,以保证炉火始终熊熊燃烧。旁边有四五个上身赤裸的大汉正向炉洞里不停地添加柴火,火光映照下,依稀可看清黑黝黑的肌肤及亮晶晶的汗珠。炉旁有两个大汉正在卖斩地拉着风箱,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每拉一下,炉中的火光便闪亮一下,火烧得更旺了。高炉的第二层是滤层,溶化的铜汁流下后注入炉槽之中。第三层才是原矿层。矿工将采出来的矿石不停从高处倒入炉中,以供铸炼。
离高炉不远的四周有士兵不停巡逻,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在距**庭等人藏身不远处便有五六个士兵来回走动,时不时低高声聊聊天,谈笑着。
**庭大乱石后面站起,大声叫道:“弟兄们,杀啊!”当先冲出,手中刀劈出,便将一名兵士劈翻,其余人均呐喊着冲近去一阵乱砍乱杀。其他路的教众也发起来袭击,一时间,整个山上杀声震天。
守卫的兵士仓猝应战,但一来没有防备,二来岂会是这些江湖豪杰的对手,不多时,**庭等人便将五十名兵士杀得四散奔逃,占领了最大铜炉。那些治炼的矿工看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都吓得呆若木鸡,放下手中活计,只躲到一边不敢动弹。**庭率人将守兵打散后,说明了身份和来意,矿工们这才安下心,继续干活治炼。
前后差不多近两时辰,三十座铜炉已经全部掌控,守卫的吴兵死的死逃的逃伤的伤,降的降,纷纷瓦解,作鸟兽散。**庭安排教众接管好所有事务后,放出信号弹,才赶下山来向朱相如禀报。
朱相如听完后大喜,将众人狠狠地夸奖了一通。又向朱信义、**庭等人通报了府衙的情况,这一仗大获全胜,首战先后,将整个府城全部占领了。众人均斗志昂扬,激情满胸。
朱相如命贴出安民告示,将陈天仁人头悬挂于入城口示众,百姓得知明室后人归来,无不奔走相告,欢呼雀跃。朱相如又命人找到了铜运帮仇天樵等人家眷,告知实情,善加安抚。
朱相如便在府衙休整了数日,空闲时便在府城探听民情和各种消息。这天,朱信义率了几名教众进入府衙中,向朱相如禀报了一件事情。
原来东川府地处滇东北,以少数民族居多,特别是彝族人口雄霸一方,清廷统治时,便有一个当时不服管束的少数民族势力——彝寨,清廷几次派兵收服,折了许多人马,几次都无功而返。吴三桂占据东川府后,命陈天仁采取了招安、笼络等诸多方式,多次命人的携带厚礼入寨拜访,想将这股势力拉拢过来,作为己用,但均告无效。陈天仁本想率兵攻打,但又考虑到彝寨地势险要,易过难攻,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万一失败,白白损兵折将不说,一旦将他们激怒,造起反来,便会形成难以收拾的局面,是以几年来双方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