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恩却很淡定,因为奎玛已经扛过最重要的阶段。
这家伙把所有好处都给吃干净了,某种意义上,算是命运对于勤奋者的奖赏吧。
【队伍中的“奎玛”由“冰锋拨弦者”进阶为“影袭战矛”。】
肯恩展开奎玛的信息,看着魔法上限和各种数值稳步增长,最终落在一个令人咋舌的位置。
【追随者:奎玛(已进阶)】
【身份:影袭战矛】
【态度:死忠】
【资质:8.2 智慧:8.0】
奎玛撑着膝盖保持单膝蹲姿,他的喘息渐渐变得柔和,而每当帐篷被吹拂或者炉火闪烁的时候,他的身形就会变得模糊不清。
洛嘉眨眨眼,警惕地向后退了半步。
他以为自己眼睛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但是他发现,当奎玛的存在感降低的时候,周围的危险程度却在不断上升。
门帘被撩开。
朗兹穿着重甲走进来,开口说道:“老大,外面看戏的都给我吓跑咯,里面弄得咋样了?”
肯恩看着焕然一新的巨裔,顺手也展开他的备注。
【黑菈:瓜鄂提多姆·朗兹】
【身份:巨裔重骑兵】
【态度:开朗自信】
【资质:7.5 智慧:4.8】
奎玛从余痛中彻底恢复。
他缓缓站起来,面带微笑,冲着战旌行了个礼。
洛嘉却感到心悸。
虽然面前的奎玛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内敛,从外表上也看不出区别,但就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比如这凝视时会带有旋涡的瞳孔,还有脚步、呼吸、日常举止间的衔接……
“哦天,你变了!”
洛嘉吓得又后退好几步。
奎玛还没有适应暴涨的战斗力,实际上,经过【禁忌之果】和肯恩的经验值护航,他已经进阶成为了桑顿卡亚势力中,战旌之下,最能打的人了。
他外溢的力量就像是野兽释放出的信息。
洛嘉会感到惊恐,会不由自主地退却,必须等到逐渐适应以后,才会有所好转。
肯恩示意奎玛再尝试着去操纵战矛。
双重眷顾加持,还有武器专精都能够帮助他驾驭,而增长的魔法也能够承受传说武器的消耗。
……
翌日清晨,队伍准备启程离开,洛嘉再次找到了奎玛。
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装点完毕。
奎玛端坐在长桌前,将战弓【肃修】仔细地擦拭干净,然后跟以往一样缠绕绑带,但在最后装备的时候却将她放在了备选的位置。
他思索良久,调整呼吸,先是念完部落矛手的唱词,再用双手掀开包裹。
洛嘉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羡慕和感慨交织吧,他说:“感觉如何?好兄弟。”
奎玛没有回头,却传来了笑声,他将【齐垭的幕雷】攥在手中,用兽皮认真地包裹缠绕,他再次校准配重和握持位置……
唰!
战矛的寒芒变得凌厉。
洛嘉眨眨眼,感觉自己面前的空气被短暂割裂了,或许是因为惊叹过度,而忘记了呼吸。
奎玛将东西放在背上,拍拍他的肩膀:“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
他们走出门。
马阿姆营地的角落,已经拆掉了帐篷和拦桩。
肯恩的坐骑打起响鼻,刀斧队和风岩部落的同伴们已经准备就绪,诺林学者们乘坐的马车也缓缓放下了窗帘。
朗兹驾驭着壮硕的【巴门罗野猪】,即将担起前哨探路的重任。
肯恩环顾四周,清点数量,检查是否有遗漏的事项,片刻后点点头,高声宣布。“启程吧!”
……
尖霊冰湾北部,靠近红枫高地的荒原。
锡蒂·艾萨妮率领的北山联盟遭遇了沿路以来最强大的狩堕。
这里已经很靠近战旌集会的举办地点,集结而来的北境首领们也都开始抵御亡灵潮,随着狩堕的攻势愈发猛烈,人们组建起来的防御工事也越来越复杂。
弗伦冈铎派遣自己的兽人军队,开始抵御攻向遗迹的死尸。
自从洛克萨妮释放了一处本源力量以后,帕洛图斯比的亡灵潮都开始向着红枫高地聚集,而且出现的狩堕首领越来越强大,甚至都有些亚龙异种成群结队地来。
揭惘者们也发现了这件事情。
席琳娜知道,自己的老师,洛克萨妮,肯定在操办这一切。
她从其他地方打开了方向,接下来,就开始觊觎红枫高地遗迹内的力量。
战旌集会尚未召开,就已经先开始第一波北境全面战争,而诸位战旌的对手,就是那些汹涌而来的狩堕们。
北境应对狩堕问题已经很多年了。
魔法师们将兽油抵御的原理进行升级。
以红枫高地的遗迹为中心,创建了一个遮天蔽日的穹顶,这东西能够隔绝狩堕力量,覆盖范围内的尸体并不会再度复活变成怪物,而且外面的狩堕也没有办法轻易突破它。
锡蒂的联盟被部署在安维卡平原。
她的部族同胞和战友们正在伏击一只强壮的狩堕首领,原本战局已经被掌握,但是突然闯出来的其他几头怪物打乱了计划。
联盟被分割开来,锡蒂和自己的亲卫队被困在平原的角落里。
她浑身都是污泥和
锡蒂曾在那片绵延的丘陵上策马奔腾不知多少个日子,沿着白岩悬崖追赶入港的帆船,让海风里的盐粒粘住自己的头发,在无拘无束的自由中欢呼雀跃。他从来不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己有。
壮硕的战马给他注入了一分淡定。锡蒂用手抚摸骏马脖子上的肌肉,环顾交叉路口找清方向。往东的路通向雄都,那里有高耸的城墙和数不尽的士兵。他们需要什么预警?不用想,无论是什么样的污秽魔法,什么样的雾中怪物,都不可能伤及雄都的石墙铁壁。南边不远处就是黑文海崖,
“当你肩膀上压着足够多的待和责任,称呼对你而言就没有意义了,彼时,你是称呼只有一个,那就是战旌……”
锡蒂·艾萨妮露出深邃的微笑。“为弱者执旌,肯恩。”
他没哟犹豫,因为他是战旌。
他的对手犹豫了,因为他是战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