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和李长博订婚的事情飞快的传播开来。
反正第二日付拾一和李长博去衙门的时候,一路上收获无数恭贺。
这下,迟钝的付拾一总算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李长博看着付拾一后知后觉觉的羞涩和脸红,忍不住低声轻笑。
不过也没敢当着付拾一的面。
谢双繁看这李长博那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笑着调侃:“总算是心想事成了,感觉如何?”
李长博一本正经的肃穆了神色:“若是能再休几日假,带着副小娘子出去玩耍一番就更妥当了。”
一听这话,谢双繁脸上立刻露出了愕然:你是禽兽吗?
为了避免被先斩后奏,谢双繁赶紧开口:“说起来一月之期也快到了,白大夫要如何处置?”
“还有你们去蜀地的事情,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李长博当然知道,现在事情这么多是不可能休沐的,说那话也不过是为了逗一下谢双繁。
说起正事儿,他也是肃穆起来:“去蜀地的事儿,也只能等到付小娘子她们给小路做了手术之后了。”
“只要做完手术就可以立即抓捕白泽誊。”李长博轻声加上一句:“不论成功与否。到时候只管让人在手术室外等着就是。”
谢双繁点了点头:“他这样的人,就是个疯子,让他继续这样下去,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人。”
事实上,这件事情白泽誊比任何人都要积极。
这不,白泽誊今日就特地过来找付拾一:“付小娘子觉得哪一日适合做手术?”
说完了这一句,他才像想起什么事儿似的,又恭喜付拾一订婚的事儿:“付小娘子与李县令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付拾一一时之间都有些无奈:白泽誊几乎隔三差五就来问一句,过年都没过好。也不知道,他如果知道自己做完手术之后就会被抓起来,还会不会这么积极?
但是仔细想了想这个事情,付拾一觉得还真是依旧会这么积极。
不过小路的手术的确是迫在眉睫。
所以付十一就和他定了日子:“如果小路的身体没有问题的话,就把时间定在五日后,你看如何?”
白泽腾立刻点头答应:“甚好。”
如今小路已经满月,长得颇为健康。
反正除辛说,从脉象上来看,小路的确是足够强壮。
这个手术还是要越早越好。
五天时间一缓就过去。
做手术的头一天晚上,付拾一过去看小路。
除辛正在给两个哄睡觉。
现在两个孩子都长开了,和刚出生那会儿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小路皮肤很白,眼睛很大,有点像是小天使一样。
关键是小路十分爱笑,随便逗一逗他,他就能笑起来。
比起旺旺的还要更加乖巧。
有时候除辛都忍不住感叹:“这要是我儿子就好了——”
付拾一抱着小路,有点儿不舍得放下。
除辛知道付拾一心里在想什么,当即就轻声叹了一口气:“就算不舍得,该经历的事情也要经历。”
“这也是为了小路以后能够有正常的生活。”
付拾一当然也知道,只是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手术成功几率也不是百分百。”
说完了这个话,付拾一最终还是将小路放下。然后轻声的去和除辛说话:“明日做完手术之后,不管成功与否,衙门的人都会将白大夫带走。”
“到时候小路就只能交由你照顾。”
除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旺旺这头,我也暂时请了奶妈照顾他几天。”
“但愿他能熬过去。”除辛低头看了一眼小路:“然后以后做个健康的正常的人。过得平安顺遂。”
付拾一笑眯眯的点点头,笃定道:“肯定能的。”
第二日一大早,天刚刚亮,付拾一和除辛就带着小路出了门。
除辛将小路包裹得严严实实,一点儿风也不让他吹着。
小路自己也很乖。
到了手术室之后后,第一个难题就是怎么给小路喂药。
小路现在还太小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自主服药。
按照计划,昨天夜里就没有给小路喂奶。
为的就是这会儿将药兑在奶里喂给小路喝。
可是小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闻出来这个味道不对,一直都十分抗拒,无论如何也不肯吞咽。
付拾一和除辛两个手忙脚乱也没喂进去多少。
白泽誊渐渐的已经失去耐心,冷着脸道:“这个时候就不必太过心软,真的喂不下去就直接往里灌。”
其实为了给病人灌药,早就发明了一种类似于鸭嘴钳的东西。
这样直接伸进病人的嘴里,压住病人的舌头和喉咙,再往里直接灌就行了。
这种方法还十分高效。
就是会让病患十分难受,且看着有点残忍。
付拾一当然不愿意,皱起眉头,反对道:“没有小路适用的。那些东西太大了,可能会损伤小路的喉咙和口腔。万一到时候有感染,会引起发烧的。”
“更会影响手术效果。”
这个理由成功的说服了白泽誊。
白泽誊皱着眉头,越发不耐:“那要怎么办?实在不行要不就直接绑着来?”
他的意思就是不用任何的麻药,直接在小路清醒的时候就开始做手术。
这个提议让除辛有些愤怒:“这怎么行?他还那么小,怎么能这样对他?而且直接开始做手术又该有多疼?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
白泽誊冷冷地和除辛对视:“那现在这个情况你说怎么办?这样下去这手术也做不了!”
这个事情付拾一和除辛当然知道。
但是付拾一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所以她只能看向除辛:这个时候也只能靠除辛想办法了。
除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在白泽腾再度不耐烦催促之前,忽然开口:“安神香!”
付拾一顿时眼前一亮:“对,咱们可以做个简易的罩子,用低剂量的迷魂香!只要让小路陷入昏睡就可以!再加上穴位刺激——”
除辛点点头:“这个方法可行。”
白泽誊细细思索了一会,也是生出几分兴奋:“这个方法好,就用这个方法吧!这个方法不仅能够用在小路身上,也可以用在其他病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