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三天，终于以第一名的成绩拿下了十门联会的首席之位，叶升扛着一大堆的奖励来到了钟涣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是趁我没注意的时候，遇到了能和你一块养老的人，顺便还和人家家里的孩子玩起来了？”
钟涣：……
这个脑洞可以的啊。
叶升不是看不出来面前的这群家伙都不是人类，但他对妖怪又没什么不满的地方，武器他最喜欢的是矿石制，丹药之类的东西，是药三分毒，就算是丹药也一样。
丹药中对身体有益的部分比较多，但吃多积累下来的毒素也会对修炼有些影响，因此叶升并不依赖于此，也就不存在和植物妖怪结仇，以至于被整个妖族仇恨。
而魔界那群家伙，除了和伽离郁不死不休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存在。
伽离郁也已经连渣都不剩了，叶升就更不在乎，这会儿可以说的上是孤家寡人，也可以说的上是和这片世界了却因果。
只要修为足够，那就是不用处理任何因果，说飞升就飞升的存在。
钟涣的不参与因果的特质，某种程度上是修者最喜欢的存在，叶升却并未察觉到这点，看着钟涣脸上停滞了一瞬间的表情后，他平静的转移了话题，“来找我有什么事？别说你就只是过来看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斗的。”
钟涣还能说他猜对了吗？那肯定不能啊。
转头就换了个话题说道，“来让你和我家孩子一起聊聊天，让他看看你的生活环境。”
指的就是系统，自打系统知道自己会和钟涣分开后，每天脸上都会露出担忧的表情。
也越发的沉默寡言了，以前沉默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钟涣聊天，他只是个走上人生巅峰系统只要能取得大量积分，也算是间接完成人生巅峰的任务。
反正系统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强迫钟涣去做任务。
现在不说话，就是单纯的觉得自己也将成为钟涣生命中那些无尽的又仿佛无法给他造成任何痕迹的过客一样的存在，或多或少有些失落。
发觉视线被放在自己身上时，微微抬起了头，看了一眼几人，而后才垂着脑袋，有些沮丧的道，“我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他现在的问题真的很大。
恹月忍不住扯了扯系统的袖子，“你如果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就好，不要总是闷在心里，虽然人类确实会有类似的报喜不报忧的性格，但比如现在你偶尔还会把自己当成系统时，就要学会用非人类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系统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犹豫的模样，眼神也是黯淡无光，唇色还有些发白，看着就很不健康，这会儿谁能指着他鼻子说他没有任何问题，才是真的有问题。
“看看你自己的表情，五官脸色，你确定你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吗？”
钟涣随手挥出了一道水镜摆在系统的面前，双手举着水镜，接着又说，“我认为一个生命个体，应该有两个意识。”
“不过这并不是指精神疾病方面，而是指一静一动，当你在能明显察觉出自己情绪不对时，静的那一面就要表现出来，你得尽可能的从客观角度看看现在的状态到底如何。”
养孩子不难，但说话说多了，嗓子是真的会疼。
“别说自己没有问题，如果你真的没有问题，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样子。”
“说吧，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说一说，这么多人站在这里，集思广益，我就不信你得不到自己认可的答案。”
过了好一会后，系统终于在钟涣的追问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只是在想，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具，还是一个你所认可的存在。”
“以前有没有绑定过其他宿主什么的，我已经记得不清了，我的记忆里只有你，”系统闭着眼睛将后续的话说完，“只有你一个人的情况下，以后我们分开了，我独自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行走闯荡了，是不是表明我对你而言也只是普普通通的没有任何价值的过客？”
系统只是单纯的依赖钟涣而已。
他也不想这样，可心里却是被这些问题不停的萦绕着，就像是即将毕业的学生，快要参与工作，马上要脱离长辈的羽翼之下。
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又实在存在的惶恐感。
系统有时候还会想，自己这个一号看样子并不是很讨钟涣喜欢，而先前那个从系统商城里买下来的备用系统，将来是不是会代替自己的位置？
钟涣以后还能记得自己吗？
乱七八糟的信息和想法太多了。
随后却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印了一只手，之后的答案却意外的让统心痛，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不是很正常的吗？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如果不去利用系统工具调出过往记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所发生的一些吗？忘记了吧？忘记了才是对的。”
钟涣冷静的紧，“正是因为忘记了，才要创造新的记忆，动动你的CPU，啊，搞错了。动动你的脑子！你觉得类似于你这种存在，是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抹消的吗？还是觉得你真的会倒霉到没有任何一丝运气，在我未来的旅途中与我再度相遇吗？”
系统僵住了。
钟涣可没兴趣养一个陪伴了自己走了这么多个世界，还顶着成年人身体的系统，“你长大了，自己去飞，摔断腿了自己修，摔死了，也凭自己本事复活，还想见我那就凭你自己的本事，在无数世界中找到我，事情从来都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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