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反倒没有那么惹眼了,不过是严家老二诸多荒唐事中的一件,升级版而已。
严柏宗要了祁良秦的手指尺寸,晚上的时候就带着戒指过去了。
订做了一对,不过他的戒指目前还不能戴,他就挂在了脖子里。他脖子上戴着的是祁良秦在云南的时候送他的咯乌,他就把戒指和咯乌戴在了一块。
严柏宗觉得自己是不懂浪漫的人,他能想到的,也就是送戒指而已。
他把车子停到宿舍楼后面,给祁良秦打了一个电话,才知道祁良秦和舍友去学校的开水房拎热水去了。
“你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了。”
祁良秦拎着一壶水朝宿舍楼跑,远远地看见严柏宗站在车外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身黑色长大衣,斯文又俊挺。严柏宗察觉到他,便抬头看了过来,然后伸手致意,笑了笑。
严柏宗不常笑,他似乎从小养成了克制喜怒哀乐的习惯,很多时候他似乎都要笑了,又立即被压制了下去。所以当他对着祁良秦笑起来的时候,都让祁良秦觉得如沐春风。
都说有些人的笑容叫人如沐春风,从前只觉得成语夸张,见到了严柏宗,才知道造词的老祖宗没有骗人。
祁良秦把水壶放到路边,严柏宗问:“沉不沉?”
“不沉。”
“你穿那么少,冷不冷。”
祁良秦就穿了一个长袖衫:“就出来打个水,冷不到哪里去。”
“进车里去吧,比外头暖和。”
祁良秦立即钻进了车里面。严柏宗从另一侧也打开车门坐进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枚戒指。
“早就想套着你,原来不方便,如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严柏宗就给他戴在了手指上,说:“戒指内侧刻了我和你名字最后一个字的首字母,没询问你的意见擅自做主,希望你喜欢。”
祁良秦点头,眼睛冒着光:”喜欢,喜欢。“
结果他话才说完,严柏宗就忽然倾过身来,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亲完了抹抹嘴,问:“你吃了什么,这么辣。”
祁良秦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刚在宿舍里吃了两根辣条,哈哈哈哈,很辣么?”
严柏宗说:“也不光是辣。”
这话一说,叫祁良秦心里紧张了一下,难道还有别的不好的味道?
“那还有什么味?”
严柏宗扭头看他,说:“没尝仔细,我再尝尝。”
严柏宗说完就又亲上来了,这一次亲的久而缠绵,祁良秦戴着戒指的手搂着他的脖子,戒指被透过玻璃照过来的路灯的光照亮,泛着微弱的光彩。
“还有甜味,”严柏宗说:“甜辣。”
严柏宗就算调起情来也有股一本正经的味道,这股味道实在叫祁良秦心生迷恋。
为什么他满眼看到的就只有严柏宗的好,对严柏宗有这样偏执的迷恋。他的爱为何这么炙热,充满了他的心房。是每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都这样么,还是他的要比别人的更炙热。
他希望自己是为爱而生的人,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投注于爱情,这样他给严柏宗的就是最炙热纯粹的爱恋。这是他给予严柏宗的回报,回报他的爱。他常有一种我还要更爱他的冲动,不够,还是不够,他要爱的更火热缠绵,比所有言情小说都要深刻汹涌,将严柏宗淹没在其中,叫严柏宗在尝了他的爱之后,再面对任何人的爱,都觉得味同嚼蜡。
这是占有欲的一种么,还是性/欲驱使。亦或者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一个快要三十岁才陷入初恋的男人,内心对于爱情的急切渴求和孤注一掷。
108|201702
严柏宗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老太太她们都已经歇下。倒是严松伟还没睡,看见他回来,立即走出来问:“大哥,你听媛媛说了么,老太太说要给我办生日宴。”
严柏宗点头。
他不是听严媛说的,严媛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是听祁良秦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