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岁蓉走进去,看着两个丫鬟把门关上了,浴池挺大的,还挂着好几层帷帐,她站在那儿,挠了挠头,在想要不要逃跑算了。
反正她现在又不是文安伯府的小姐,没有压力,身边最亲的就只有一个十来岁的弟弟,贤王总不至于为了对付她,而且绑架她的弟弟吧?
祁岁蓉认真想了想,突然悲哀的发现,这种事贤王还真干的出来。
她惆怅的站在原地,思虑再三,还是往里走去。
贤王此时正泡在浴池里,手里拿着几个不同颜色的小夜明珠,一个一个的在水里泡着,完了还拿手帕擦拭。
好家伙,这是在给他的宝贝珠子洗澡呢。
这家伙的爱好也是挺大众的嘛,会发亮的小珠子,祁岁蓉也喜欢啊!
她本来以为贤王只有一个,没想到,浴池边就放着五六个,这一个就不得了,可值好多钱!
祁岁蓉酸了。
贤王一边擦着小珠子,一边掀起眼皮看她一眼。
他裸着上身,泡在热气袅袅的池水中,一头黑发在水里散开,朦胧中有点像妖孽。
他皮肤白,单眼皮,掀起眼皮看她的时候,那慵懒的感觉,难以形容,总之祁岁蓉心跳有点快,同时感觉自己要流鼻血。
不亏啊,真不亏!
她理性的想,这么一个男人,身份高贵,模样又好,身材也不差,跟了他,自己真的很赚。
要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和陈知许互换了身份,这么极品的男人,她都睡不到呢。
祁岁蓉安慰自己的方法可谓是另辟蹊径了。
还别说,这样一想,她突然就不紧张了,心里也好受多啦。
她走过去,站在一边,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夜明珠,小声说:“王爷,当心累着,这点小事,不如我来帮你?”
贤王看她一眼,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珠子看,问:“你也喜欢这个?”
祁岁蓉实诚的说:“夜明珠啊,价值连城,谁不喜欢?”
贤王嗤笑:“价值连城?夸大其词了,这么小一个,不值那么多钱。”
这几个夜明珠也就鸡蛋大小,圆溜溜的,虽然好看,但肯定没有碗大的值钱。
不过贤王收集这些不是为了钱,他就是单纯喜欢。
他还收集了一箱子各种颜色的宝石,全都打磨成了圆溜溜的形状,装在他的宝箱里。
祁岁蓉盯着那些珠子看,小心翼翼的问:“王爷,我能摸一摸吗?”
贤王转头,对上她充满希冀的双眼,他笑了一下,然后开口:“不能。”
祁岁蓉:“......”
她立即垮下脸来,不说话了。
贤王把手里的珠子擦干净,放在那一堆小珠子中,然后把手帕叠好,放在旁边,说:“过来,给我梳头。”
祁岁蓉很生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已经给这狗比王爷洗过一次头了,所以习惯了,还是别的什么,她还是乖乖动手了。
总之不是因为她怂。
男人的头发又长又密,祁岁蓉平时洗自己的头发都觉得累了,此时还要给他洗,心中怨念横生,心里碎碎念,一直在骂他混账王八蛋。
贤王这种人,是不可能自己动手洗头的,他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
咒他哪日落魄了,懒死在外边。
洗完头发后,又要给他搓背。
贤王就喜欢看她生气但又不得不听话的样子。
祁岁蓉给他搓背,咬牙切齿的。
偏贤王还在那里说:“没吃饭?力气大点。”
祁岁蓉:“......”
加大了力气,面目狰狞起来了。
贤王还是不满足,叹气:“这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没什么感觉啊。”
祁岁蓉:“......”
她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生气的说:“王爷,也有可能是你皮太厚?”
贤王没忍住笑了,他回头瞥了祁岁蓉一眼,说:“大胆,怎么说话的?”
祁岁蓉对上他的目光,立即怂了,小声说:“是我,是我没吃饭,使不上力气,对不住。”
贤王回过头,又笑了。
这姑娘也太怂了,他都要乐死了。
祁岁蓉慢吞吞的给他搓背,看着差不多了,这才停下,她揉了揉手腕,这可真是要累死她了快。
贤王真不是人。
祁岁蓉试探着问:“王爷,是不是要起来了?我伺候您穿衣?”
贤王回头看她,冲她伸出手,祁岁蓉立即上前扶着。
结果,贤王突然用力,已经累的不轻没什么力气的祁岁蓉一个不慎,就被拖下水了。
“噗通”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虽然这水只到她的腰部,但她仍旧被呛了一口水,浑身都湿透了。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贤王就把她按|在水池壁上,低声说:“这么快就想回去了?是不是该你侍寝了?”
祁岁蓉:“......”
她假笑了一下,看着近在咫尺的美男子,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比较好。
贤王眼睛一眯,冷声问:“想反悔?”
祁岁蓉立即摇头:“没有的事!怎么可能!”
“哦,”贤王看着她:“那你是不是该表现一下了?”
祁岁蓉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是没问题的,主要我,我觉得有点配不上您啊王爷,我这一残花败柳之身,您不嫌弃,我还嫌弃呢......”
连残花败柳都说出来了。
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贤王就想起祁县那个老地主来。
他特意让随七查了一下那个老地主,好家伙,四十五岁的人了,后院侍妾就有十几个,贪财又好色,祁岁蓉这模样,这出身,虽然攀不上世家贵府,但是嫁给一些小官之家,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结果,竟然便宜了那个老家伙。
真是不爽。
贤王脸色冷了下来,盯着她问:“哦?你的意思是,我连那老地主都不如?人家能配的上你,我就配不上?”
祁岁蓉:“......”
她无语的看着贤王:“我不是那个意思,是我配不上你。”
她实诚的说。
贤王冷哼:“又不是要立你当王妃,扯这些配不配得上的做什么?”
想的真多。
祁岁蓉:“......好吧,是我想多了。”
贤王看着她,看她不太高兴的样子,有些不自然的改口道:“不过,若是你表现的好,将来也不是不能把你纳入王府,就是王妃的位置有点......”
“不不不,不用不用,”
祁岁蓉识趣的开口:“我不要名分的,只要王爷将来看在我伺候过你的份上,给我......”
她看着贤王的脸色,立马改口道:“一点点的钱,就够了!一点点。”
她还比了下小拇指,心里叹气,钱看来是没着落的了。
贤王心里不太高兴。
多少女人想要跟着他,他还看不上呢。
这个蠢女人,竟然跟他说不要名分,这是要给他当外室?
罢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先睡了再说。
贤王突然伸手,把祁岁蓉的外杉猛的一扯。
祁岁蓉吓的一蹦,赶紧伸手护!住胸口,紧张的说:“你干嘛?”
贤王声音低沉沉的,紧盯着她看:“你说呢?”
祁岁蓉欲哭无泪:“王爷,不用这么急吧?不如让我准备准备?”
贤王冷哼:“你又不是男人,你准备什么?”
祁岁蓉愣了:“啊?”
贤王不耐:“啊你个头啊,最后问你一次,是不是要反悔?”
他停下动作,板着脸看她:“若是反悔了,害怕了,现在就可以走。”
祁岁蓉:“......”
她倒是敢走才行啊!
她摇头:“不,不反悔。”
贤王上下打量她一眼,皱眉:“害怕?不是嫁过人了?”
祁岁蓉:“......”
她咽了下口水:“不,不怕。”
是啊,她大言不惭,谎话都说出去了,牛皮都吹上天了,现在才来反悔,害怕,装模作样的矫情,给谁看啊,贤王肯定在心里鄙视她了!
谁怕谁!
不就是睡一觉?
她又不亏!
二话不说就是干,来吧美男子!
祁岁蓉一赌气,自己就把外杉
给脱了。
贤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表演。
祁岁蓉又把里面的裙子!脱了。
就是速度越来越慢,说实话,刚豪气的脱完外衫后,她就后悔了。
气势随着外衫被丢掉,她又开始怂唧唧的了。
最后还是贤王没耐心,亲自动手,两人才能继续为爱鼓掌。
(此处省略四千字,其实以贤王的体力,可以达到一万字,但是,中途发生了一点点小意外......)
*
贤王是真的信了祁岁蓉的话,以为她真的跟过老地主,有经验了,没什么好扭捏的,也不用像第一次那样小心翼翼的。
所以他并没有提前做准备,也没有放缓速度和力道,
长驱直入,祁岁蓉脸都白了。
当即就痛到失声,
眼泪哗哗的流,看起来特别凄惨。
就连浴池旁边的出水口都没她的眼睛出水快。
贤王虽然淡定,但还是被她这个样子吓一跳,低头去看,
好家伙,一小片红色在池水里散开,慢悠悠的扩散开来。
贤王也愣住了,祁岁蓉还在哭:“嘤嘤嘤,呜呜呜......”
贤王:“......”
那么问题来,已经箭在弦上了,他是继续下去,还是掉头走人?
他又气又好笑的看着祁岁蓉,伸手往她臀!部捏了一下,气狠狠的说:“你哭什么?说大话扯牛皮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现在还好意思哭?你还好意思哭?”
祁岁蓉缓过来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我没哭,是眼泪它有自己的想法,我控住不住,嘤嘤嘤......”
贤王还能怎么办,还能一边安抚她,一边继续下去。
停是不可能停的,叫她嘴硬,叫她撒谎,叫她不老实!
就该弄死她。
就该让她哭。
就该给她把嘴里喂饱了,撑到吃不下,看她还撒谎!
小骗子!
祁岁蓉哭哭啼啼,没个完。
贤王反正不心软,久而久之,还觉得她哭起来很好看,声音也挺好听?
总而言之,贤王更兴奋了。
破天荒把祁岁蓉抱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这一夜,祁岁蓉是在贤王的卧室里睡的。
睡梦中还在抽泣,这孩子,真是太凄惨了。
她做错了什么,要让她经历这些。
真的太惨了,梦里都在哭。
贤王就是个混账王八蛋,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活该他三十岁了还没娶妻,这种男人,谁敢要。
第二天,都午时了,祁岁蓉还没醒。
贤王今日破天荒的没有去红袖楼,就让人把信件送到了贤王府的书房里。
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他回到卧房一看,祁岁蓉还在睡,就是两只眼睛肿的跟两个核桃一样。
“真丑。”贤王在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