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佑跟在严菲后面走了一路,引得前来参加宴会的女客人们,眼神炸裂、惊叹声四。
“好帅啊!这是谁家的亲戚?”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伙子。”
“小声点,人家看过来了。”
“娘,我长大了要嫁给他。”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惹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严菲瞪视着一脸无辜的靳天佑,大踏步向着自己之前住的屋子走去。她在心里暗自咒骂,这样桃花满地的男人还是要不得,免得以后控制不住帽子的颜色。
“菲儿,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靳天佑苦着脸说道。
“什么?”严菲心不在焉,回身见到靳天佑帅气的脸蛋,眉头一皱,这小子即便是哭丧着脸,依旧很帅。她翻了一个白眼,嘀咕了一句“真是没天理”。
“你一定要小心那唐老头,他就是一只老狐狸,绝对不是看着你还小就会放过你的那种老头!他把‘兵不厌诈’玩的最溜,几乎到了极致。”靳天佑心里很明白,实际上,严柱的威胁要比唐书大,但是,那个唐老头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老头,即便退休在家,也不是一个谁都可以无视的人。
小时候,他们就知道,那唐老头连小孩儿都坑。唐书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吧!到他爷爷手里,那简直就是差了八百年道行,差远了。连唐书都玩不转的老狐狸,要是惦记上了谁,天呢!那绝对就是笼鸟、瓮鳖。
“我已经被盯上了!宅子没了,一匹几十万的马也搭进去了,一份古方也给搭上了。”严菲沉声说道。
“他就是一条毒蛇,咬住了谁是绝不松口的。”靳天佑酸着脸,此事越想越苦恼,深怕严菲把她自己也搭进去了。
关于唐家,严菲了解到的很少,虽知道是京都的一个大家族,但具体实力如何她还是不知道。
“小佑,你回头把唐家的具体实力给我说说,我合计一下,该怎么扳回一局,总不能白吃了这亏。”严菲寻思了一下。
“我现在就可以讲给你听,他家的情况我了解的清楚。我们靳家有的产业,他们唐家也都涉及了。”靳天佑说道。
“这会儿没时间听,我换件衣服,还得去处理一些事情。”严菲笑着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将靳天佑关在了门外。
此时,严国庆在办公室门口来回踱步,不时看向远处,又转回头看向屋里。
办公室里面,严国栋一脸阴郁,坐在小板凳上,侧着头盯着一处不言语。
总经理的办公桌座椅上,严根柱葛优躺,面带微笑,左右摇晃着椅子,好似遇到了什么好玩的。
“爹爹,哦也要玩。”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飞奔过去,闹着要坐椅子。
一位老妇人坐在沙发上,吸溜吸溜的喝着茶,不时地还要吃点点心,一手还握着水果。她的脚下是一堆垃圾,侧边放着一堆包袱,被子、暖瓶、塑料袋、蛇皮袋子等等,摆了一堆。
“严菲那丫头什么时候到啊?还不赶紧给我们安排住处。”老严刘氏厉声呵斥道。
严菲没有直接到办公室这边,而是找到栓子三兄弟,交代了一声,这才来到严国栋的办公室。
靳天佑无声地陪同,紧跟在她身后,边走边欣赏,忍不住地感叹这里的变化之大,
“国庆叔。”严菲轻唤一声,走了过去。
严国庆闻声,快速看了眼屋内,蹙眉摇头说道:“人在屋里。”
严菲点了点头,掀帘而入。
靳天佑也在严国庆的谦让下跟了进去。
“你个死丫头可是知道来见我们了!”老严刘氏斜眼瞪过来。
严菲眼神一沉,如刀如箭,盯着坐在总经理位置上的严根柱。
严根柱这才觉得这把椅子烫的很,慢慢身,憨笑一身,快速抱小儿子。
“国栋叔,这些人是谁啊?作为公司的管理者,你该有的手腕还是要有,该动的手段也得使着不是?怎么能容忍什么人都能在你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严菲沉着脸训斥道。
“我……他们是……这些人说,他们是你的长辈。”严国栋站身,低头望着严菲。
“我的亲戚怎么了?他们就可以骑在你这个总经理的头上拉屎撒尿了?那你以后还要如何统领公司的其他人?”
严菲一个眼刀甩过去,老严刘氏吓得手里的苹果掉在了地上。
严根柱的儿子,大叫一声,甩开小短腿,跑过去捡,然后稚嫩的声音说道:“奶奶,苹果多贵啊!你可不能乱扔。”
“把这些人赶出去!”
严菲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候在屋外的栓子大踏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四五个壮汉,进门二话不说,抬他们的包袱向着大门外走去。
老严刘氏大叫着:“作孽啊!白眼狼啊!”她追出去,拽住提包袱人的衣襟,不让他们离开。一把老骨头,稍一用力似乎就要散架了。
“把这人给我扔出去!”严菲大喝一声。
老严刘氏不敢置信的转头看过来,只见其一个壮汉牵着严根柱的衣领就要往外走。
“别动我儿子!”老严刘氏又转过身来护着严根柱。
一番撕扯之后,严菲这才说道:“留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
“小菲,小菲,你说,你说!”严根柱双腿哆嗦着,眼里满是惊慌。他是真的怕了,外面太苦了。
“你留在这里干活,听从单位的安排,不许挑三拣四,如果表现不好,随时解除劳动关系。至于你娘,这附近有个溪水村,你到那边去租个房子安置了。”严菲停下来看向严根柱,见到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又继续说道:“租金和生活费,可以预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切公事公办。”
严菲见严根柱没有异议,又提高音量说道:“这里就是严国栋说了算,谁不服,打出去。”
严国庆眼眶红了。丫头念着他家的好,给了他们今天的富裕,一直以为只是感激自己爹的恩情,现在看来,是真的把他们当成亲人。
老严刘氏跌坐在地上,一句话不敢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