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菲脸色一变,转身上了楼。
留在客厅的严柱一脸不知所措,“莫不是哪句话说错了?”他想。
“小菲,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严柱思前想后,也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心里又不踏实,他便找了个理由来到楼上敲门。
“不吃!我不饿!”严菲趴在床上翻开了一本书,她对自己的这种心理定位是“姐弟情深”,舍不得自己养帅的男孩儿被别的女生接手。虽说实际上严柱比她大几岁,但就心理年纪论,她是一个真正的成年人。前活了二十多年,穿越回来又活了这么多年,怎么算都比严柱大。天天“柱子哥、柱子哥”的叫着,心里却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看着他长高,看着他成长......
严柱站在门口,局促不安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叹气声,正在看书的严菲“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还跟个小女孩似的耍小脾气。
“柱子哥,我饿了!”严菲望着门口说道。
“嗯!小菲,你想吃什么,我这就去给你做。”严柱的声音在门外响。
“吃点素的。”严菲说话时,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来,她急忙接。
严絮儿两口子要过来了,已经进了小区,说不知道是哪栋楼,打电话过来问。
“姑姑,我现在下楼去接你,你等我!”
挂断电话,严菲拉开房门,见严柱还在,急忙说道:“姑姑们来了,柱子哥,你做点吃的。我现在下楼去接她们。”
“好好,我这就去做!”严柱匆忙离去。
严菲随便套了件棉衣跑下楼,远远见到严絮儿和张春山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路口,冷风把严絮儿的刘海儿吹的横七竖八的,张春山怀里还抱着一个坛子,正左右张望。
“姑爹、姑姑,在这儿!”严菲喊了句。
张春山和严絮儿见到她,匆匆向她这边走来。
严菲上前接过包袱,好奇地问道:“姑姑,这都是什么啊?”
“给你做的馍馍啊!想着让你放在家里吃的,昨天竟然忘了给你带了。”严絮儿笑道。
说话间,她们上了电梯,没一会儿就到了严菲的房子。
严柱围着围裙正在厨房忙碌,听到门响,他急忙走了出去。
“姑,姑爹,你们快坐,我快快就好了。”严柱笑道。
“哎呀!我们吃过饭了的!”张春山放下手的坛子,笑着说道。
严菲拉着严絮儿来到沙发上坐下,又推着张春山坐到他身边,笑着说道:“姑姑、姑爹,你俩等着,柱子哥的厨艺可好了,你们一定得尝尝。”
张春山和严絮儿对视一眼,无声的笑了。这俩孩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竟然把这小家弄的这么温馨,太不容易了。
严菲手脚麻利的开始泡茶倒水,又洗了两盘水果,摆了两盘坚果。
“姑姑,二叔明后天就到了,到时咱们到祥和楼订一桌,姑爹把爷爷奶奶接过来,咱们聚聚。”严菲笑着说道。
“好啊!二哥都没给我打过电话,看来他还是最疼你这个小侄女。”严絮儿娇声说道,眼里带着笑意。
张春山见自家媳妇儿吃醋的样子,宠溺的笑了。
三人聊着天,严柱的饭菜就开始陆陆续续的上桌了。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看得张春山惊奇不已。
“柱子的手艺不得了啊!这五星酒楼的大厨也就这样了吧!”严絮儿赞道。
严柱话少,羞涩地挠了挠头,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张春山说到了他带来的坛子,特意对严柱交代道:“柱子,那坛子里是家酿的酒,我一个朋友送的,你尝尝,看喝的惯不?”
“好,姑爹,我这就去倒上。”
严柱拿出两个高脚杯,又找出来严菲的一个公道杯充当分酒器。
“这是你姑爹都舍不得喝的酒,自从他拿回家,就一直埋在门口的菜园里。今天早上才挖出来,地下都买了好几年呢!”严絮儿看了眼张春山,笑着对严菲说道。
“这位的尝一口了。”严菲瞪着漆黑的大眼,跃跃欲试。
严柱完全当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自顾自的和张春山碰了一下,一口喝尽,又不动声色的推开她伸过来的小手,拿公道杯给对面的张春山倒满,又把余酒全倒进自己的杯里,笑着说道:“姑爹,我敬您!”
严絮儿掩嘴偷偷笑了,又快速在买菜的动作掩饰过去。
严菲干笑了一声,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又在低头时瞪了一眼严柱。
这边喝得正香,严菲的电话响了来。
“小菲,过年好!我是秦琼。”电话那头传来声音。
“秦姐,过年好!”严菲急忙身,来到阳台打电话。
严柱这边又把公道杯给倒满了。
“小菲啊!你送我弟的那匹马太帅了,我一个朋友见了很是喜欢,想问你买一匹,多少都可以,不差钱的主。”秦琼说道。
“秦姐的朋友,岂有收钱的道理?送了。”严菲笑道。
“那可不行!一定得让他出钱,要不然我都不愿意。”秦琼说道。
“一定要收?”
“必须收!”
严菲这边沉默了数秒,思索了一下该怎么收费好。之前的马是普通的马屁,只是在空间养大后,多了些灵气。在了解过马市后,严菲特意准备了几匹汗血宝马的幼崽,现在也已经长成了。
“有汗血宝马,价值百万,普通的马也要二十多万。秦天的那匹26万。”严菲说道。
“那就预定汗血宝马一匹。”秦琼说道。
俩人定下交货时间就挂了电话。她再回到餐桌,发现严柱的脸都红了。
“柱子哥,你个吃独食的,是不是都快醉了?”她问道。
“怎么可能?”严柱憨憨一笑,眼睛都眯了来。
“姑爹,你酒量可以啊!”严菲没理他,转头对张春山说,又催着严絮儿再多吃点。
张春山也发现严柱的酒量有点小,便说不喝了,待会儿回去还得坐车,喝多了会吐车上。
“不能再喝了,你三叔还在家里,你姑爹回去还得做饭呢!”严絮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