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严柱充满好奇。他打小看着奶奶给别人算命,听到最多的都是鬼神之说,他也是将信将疑。但是,今天之后,别说鬼神了,告诉他活人能修成仙,他都会毫不怀疑地相信。
眼前的一切太过神奇了!
不知道是严菲的空间,他可能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知道这个地方是虚无界之后,他每踩一步都觉得脚下的土地过于松软了,就好像行走在云上,飘乎乎的。
严菲虽不知道严柱此时的心理活动,但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抬脚落地,怕是心里也有点虚,就开口劝慰道:“柱子哥,你是不是觉得很不真实?”
“没、没、没,只是觉得太神奇了!”严柱憨憨一笑,深怕严菲误会他,急忙解释。
俩人给周旭飞交代了一下,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俩人就从空间出来了。
天边泛鱼肚白,严柱说要去找个地儿买些烧纸,然后就走了。严菲看了眼院里的惨状,扶额苦笑了一下,叹道:“真是财迷心窍啊!”随机,拿铁锹把小坑都填上。
严家村的人大多把坟地都安在后山上,上山的路不太好走,车根本上不去,严柱和严菲就徒步向着各自家的祖坟走去。
路上,严菲想了严虎子说过的墓,就在这大山深处。她也好奇,那块石碑的出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会对她的空间有升级的作用,还凭空多出一缕白狐的魂魄。她压住了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低着头继续向上走去。
严菲的父母是枉死之人,祖辈定下规矩,不让枉死之人入祖坟,老严家就给大儿子和大儿媳妇另扎了一座新坟藏了。若不是严菲来上香,这座坟就会荒草丛生无人问津了,那该有多凄凉。严菲心事沉重,低头清理杂草,嘴里念念有词,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和学校的一些事情。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严柱不知道在想什么,感觉心事重重的。
这次下关乡之行,是为了让周旭飞感觉到他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回到永顺镇,严菲就给司发打了个电话。
她走之前,他说会带人在这附近训练,但骆家小院和严家村都没见到他们,就打电话问了他们的去向,知道不在这附近,就挂断了。
“那事结束之后,他们好像就消失了,也没再给我打过电话。”
她这边刚打完电话,严柱的声音响。
“什么事?”严菲疑惑地问道。
“李家庆媳妇的事。”严柱不喜不悲地说道。
“啊!哦!那个,事情最后怎么处理了?”严菲没想到这事有这么严重,竟然都到了需要躲来的地步,难道是有什么牵扯了?做事这么不仔细吗?
“自杀定案了。不过,还是走了个形式,相关人员都喊过去问话了。”严柱低着头说道。
“柱子哥,你会怪我吗?”严菲突然想来,那女人毕竟是生了他的人,在时虽不常联系,但至少心里还能有个念想。
“想什么呢?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亲人,那些人都是旁人,连朋友都算不上。”严柱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
严菲眼睛酸了一下,侧着脸说道:“柱子哥,你收拾一下,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
望着她匆匆跑开的背影,严柱欣慰地笑了笑。他愣了愣神,这才拿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靳天佑从江洲回来了。他一进于家家门,就开始到处打听严菲人呢,打电话也不在服务区,到底怎么回事。
“她走的时候没说啊!不在市里吗?”靳知沁看着这个小侄子,心里酸涩,孩子大了,眼里只有媳妇儿,进门都不问问她们过得怎么样,开口就是女孩的名字。
周婶儿在厨房里忙碌,但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没有故意隐瞒她,所以声音也就没有刻意压低。她想出去告诉一声,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周旭飞的事,最后还是忍住了。菲小姐让他们半年内别问儿子的去处和下落,半年后会还他们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在市区能找的地方他都找了一圈,没找到严菲,最后还是静下心来,去菲亚特大酒店的施工地点看了看,又去网吧把账查了一下,又到银行查询收入,两家网吧的账本要查清楚,也差不多花了三天时间。
严菲回到市里,这才接到他的电话。
“菲儿,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又不接我电话?”靳天佑在电话那头幽怨地说道。
“我回老家上坟了,你不回家过年,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严菲问道。
“我,我来给你汇报江洲的事啊!而且,年底了,网吧的账也得查一下,分红的事也得做啊!”靳天佑心虚的道。
晚上,严菲叫了豹子和靳天佑在祥和楼吃饭,说是小聚一下。严柱本要作陪,后来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在祥和楼吃饭,豹子见她就打趣说她没有诚意,请人吃饭也不去贵的地儿,来到他的地盘,之饭钱是收还是不收?收了吧伤兄妹感情,不收吧又觉得亏得慌,好像一顿饭没吃到,还倒贴了出去似的。
“豹哥,把生意做到你这份上,算说是正式入行了!”严菲苦笑着说。
靳天佑在一边但笑不语,率先拉开两把椅子,自己选了个位置坐下了。
“那不得这么做嘛!你不知道现在的房价有多贵,啧啧啧,不扣着点,根本买不。”豹子也坐了下来,笑望着严菲说道。
“哥,你可别嫌贵,过几年你就会感谢我,还觉得拿的太便宜,让自己的亲妹子吃了亏,而深感羞愧。”严菲话还没说完,豹子一口水喷了出来,一脸无奈和不可思议。
“豹哥,京都的房价,就一套小公寓,现在都要几十万呢!你十万多点拿一套大房子,你可是赚了的。”靳天佑说道。
“京都那寸土寸金的地儿能比吗?”
豹子见这话题有点敏感,便不想再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