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已经做好两手准备,能救多少人,算多少人,若是执意不听,那后果自己承担。
他不欠这些人的,为了应祖儿,他冒险来援,已经尽其力了。
当然,鹰临使徒的残魂,叮嘱过他,帮他照顾族人,这一点他没忘,他也尽量努力,但如果真的好言难劝必死的鬼,那他就没办法了。
应祖儿心怀忐忑,走出大殿。
广场人群,一看到她便沸腾了,“女王万岁”的欢呼,震天而起。
超高人气,增添了她的信心,她站在殿前,从一个王殿卫士手中,接过一支无线话筒,大声道:“我的族人们……”
叶涛没有跟出去,他藏身殿内,魂印能量场蓦地释放,顷刻间,笼罩住方圆数百米,范围内人的思维波动,纷纷被他感应到。
他得时刻警惕,有人“刺杀”应祖儿,昨晚鹰飞老爹不听他的忠告,到现在下落不明,他决不让类似现象重演。
就在这时,他就感应到,本命魂印上,那根刚“长出来”的能量长须,飘了起来,直指附近那座太阳神庙的方向。
更准确的说,它指向神庙中,那座藏有密道的地下室的方向。
看来它感应到那密道中,星石能量的波动痕迹。
这的确是“寻矿利器”,或许,它还藏有他不知道的能力,另外它刚“初生”,就如一棵刚冒出地面的小草,便显露出不俗能力,那说不定等它长的更长,可能就会进化成新的能力。
但现在,叶涛还不知道如何掌控它呢,一切,只能以后慢慢摸索。
蓦地,一缕异念,惊动了他,忙收敛杂念,开启透视,穿透墙壁,望向那个方向。
人群中,一个眼含挣扎,脸现痛苦之色的波西米亚平民,进入他的视线,在透视之眼下,叶涛瞬间便发现,在他宽大衣袍遮掩下的背部,穿着一件“炸弹马甲”,爆炸单元他从没见过,居然是六根十厘米长的红色能量棒。
那个人体炸弹,用力挤过眼前的人群,一点一点,在朝王殿方向在接近着。
一二十万波西米亚人,云集广场,那个平民炸弹,想快也做不到。
叶涛凝目,朝远处望去,那个平民炸弹,脸目痛苦而挣扎,一看就是被失势贵族们逼迫的,他先找到幕后指使人。
他的透视之眼,能看到的距离,远比魂印能量场远的多,十多秒后,他便发现那个家伙了。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后面,有个一身平民装束的波西米亚老人,光看衣着,跟普通人一样,但他皮肤白嫩光滑,眼神傲慢,手无劳作茧子,揣口袋里的那只右手里,还攥着一个血月人的遥控器,这些疑点,尽皆暴露在叶涛的透视之下。
可恶!叶涛暗吃一惊,他一直担忧中的血月人,终于露出冰山一角,并且,还是悄悄跟失势贵族,勾结在了一起,逼迫一个平民,充当人体炸弹的凶残手段,想把他和应祖儿,一下炸飞。
难怪看那个炸弹马甲,六根红色小能量棒,有些异常,感觉不是失势贵族们,能制造出来的大威力爆炸单元。
这一下判断是血月人的炸弹,叶涛哪还敢让那个可怜的平民炸弹,继续接近王殿下的台阶呢。
这血月人的能量炸弹,绝对威力十足,叶涛虽没见过爆炸现场,但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威力绝不一般。
他立刻一缕魂能,侵入那个平民炸弹的脑海。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这就是他给他下的精神命令。
那个被脑控住的平民炸弹,立刻掉头,朝后挤去。
“干什么,刚挤过去,又要挤回来?”被他挤过的平民们,纷纷不满,但也没阻拦他。
搞什么鬼?人群最后方,那个伪装成平民的老贵族,瞥见那个人体炸弹,还没到指定地点,又回来了,不由得又惊又怒。
他恨不得立刻按下手中遥控器,炸死多少算多少吧。
应祖儿夺权,害得他失去曾经的巨大利益,他对应祖儿的恨,倾尽险恶之海的海水,也洗不净啊。
可是……他又担心,自己离得太近,被爆炸冲击波给“误杀”。他是来监督人弹并负责引爆的,可不是来送死的。
昨天平民暴动,他闻讯的早,仓皇收拾一些细软,逃窜出去,逃过一劫,又遇上血月人,承诺帮他夺回一切,且会扶持他,登上更高的位置,大好前途等着他,他怎么可能跟这群卑贱粗野的平民,同归于尽?
想到这儿,他掉头便走,未免引人注意,他还不敢跑。
叶涛趁民众们,都集中在应祖儿的身上,从侧门偷溜出去,他戴着一顶宽檐礼帽,还有一个大口罩,谁也认不出他。
他走到哪里,魂能能量场便侵入眼前之人的脑海,控制他们,给他挤出一个能过去的通道。
所以他很快,便追上那个人弹,然后用同样的方式,给他“清路”。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穿过厚厚的人墙,随着他一道精神指令,那个人弹,忽然撒腿,朝那老贵族走去的方向跑去。
有看到他的平民战士,本能想追捕他,却被叶涛悄然脑控给阻止了。
终于走到远处建筑中的老贵族,面泛一抹凶狠的冷笑,一回头,便要按下口袋中的起爆遥控器。
但他立刻就傻眼了,因为他看到,那个人弹,不知咋搞的,挤进去时那么慢,这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挤出来,还向他快速跑来。
你他奶奶你的先害死本老爷吗?老贵族气急败坏在心中咒骂一声,扭头便逃,想拉大距离,然后引爆。
可他年纪大,又怎么能跑得过那个平民炸弹呢。
所以他俩很快跑在了一起。
“你他妈快给我回去,我警告你,敢不听我的,小心血月人,杀你全家的命。”老贵族忙低声威胁道。
那个平民,似充耳不闻,超过他飞快的朝城外方向跑去。
“我操你妈……你你你,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杀你全家。”老贵族气急败坏,还不敢大喊阻止,一边喃喃咒骂,一边迈开老腿,拼命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