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还先后两次,耳畔听得虚空深处骤然传来的神秘女音,让他受惊不小。
后来虽然一直没有再听到那缥缈幽冷的神秘女音,但现在众专家毫无征兆的突然一齐发疯,就让他顿时想起“尸体快速风化”和“神秘女音”的往事来,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在他用手,把那根小柱状的古金属,从无双公主口中轻轻取出之后,接踵而来的。
所以他本能的怀疑两小根古金属,是肇祸之源。
不过,这只是他的猜测,并没有令人信服的证据。
再加上他的透视能力,就是在连续数天的幻听之后,突然开启的,所以不敢明着把他心底的猜测真相,说出来。
“要是真像你所说那样,你这个曾从圣女墓,把那一根小古金属带出来的人,岂不是以后也有可能,突然无预兆的发疯?”米莉忧心忡忡的望着他那张年轻的脸。
“是!”叶涛苦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最好不是它们搞的鬼,如果是的话,我恐怕在某个时刻,也难逃其秧。所以,还是让我进去吧,你留在外面等。能保护一个算一个吧,别都折进去。”
“那……你自己可千万小心点啊。”米莉犹豫片刻,点头同意,她不是婆婆妈妈的人,既然叶涛说的这么严重,他也是用手接触过两根古金属的人之一,那就让他进去吧。
但她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叶涛嗯了一声,朝前走了几步,推门走入实验室,然后反手关上了房门。
此刻这座实验室,玻璃窗户全封闭,遮的严严实实的,室内空气中,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消毒药水的味道,估计是出事之后,不知道消了多少遍毒,残留下的浓烈气味。
这是一座大型实验室,分割有很多研究房间,外面大厅,一台台先进科研仪器,早已断电,停止了工作。
偌大室内,除了刚进来的叶涛,空无一人,哪还有叶涛第一次进入基地那种人来人往的忙碌景象?
空旷,寂静,一个人站在这众专家一齐莫名发疯的肇祸实验室内,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是吃过SC药丸的人,高浓度麻醉气雾对我无效,希望这一次,也能助我扛过某种古病毒的侵袭或辐射的伤害!”
叶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用这个念头,竭力抚平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
他嫌厚重的防护服妨碍行走和动作,干脆全部脱下来,直接把他的身体,暴露在实验室的空气中。
如果肇祸之源,真的是那两小根古金属作的祟,他早就直接用手接触过它了,甚至还把它装在背包里,一路背会当时居住的黑旗部落里,后来又一路背回圣洁斯坦,直到上交到常道明局长的手里,才算跟它脱离了接触。
那么长时间的接触,如果古金属上真藏着某种未知的古病毒或辐射源的话,他早在自身不知的情况下,深受其害了,只是还没发作出来罢了。
既然如此,多穿这么一件厚重防护服,也没什么作用。
他十分清楚,自从巴山明和段庆博士先后发疯致死后,众专家可是每天一直身穿厚重防护服,防护面罩工作的,可是即便把全身都包裹在防护装备之内,照样没躲过发疯的厄运。
这就说明,防护服,顶多只能延迟发疯的发作时间,所起的作用并不大。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所以叶涛干脆脱掉那身防护服。
他缓步行走在安静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室里,很快,便看见那两小根柱状古金属,它俩并排,静静躺在实验台上……
还有那块青铜小碑,浑身刻满曲里拐弯谁也没法解读的古老象形文字,静静的矗立在属于钟鑫彤的工作台上。
此外,还有秦代残旧的盔甲,兵器、陶罐、瓷器等物,这类古物没有异常,就是那个时代的东西,但因为是从两个古葬地一起出土的,所以也被放在这里。
但它们除了能提供一些历史信息之外,别无它用。
所以说到底,两个古葬地中,最具有研究价值的古物,便是那两小根古金属,和那块刻满不明文字的青铜碑。
叶涛把青铜碑拿起来,跟那两小块古金属放在一起。
这一次,他看清了青铜古碑上的全部古老象形字,有的像人的小手,有的像人的眼睛,有的像人在舞剑,有的像两个人在对话……却一个也不认得它们。
“它们真的是一种古文字吗?还是说,另有用途呢?”叶涛入神的盯着碑文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冒出一个质疑的念头。
可具体什么用途,他也猜不出来,实在是距离现在,太过遥远,曾有文字专家推断,这块青铜古碑上的象形文字,很有可能其年代,远超秦代。
所以,难倒国内国外一大堆文字专家。
他默运右眼,迅速复制整块青铜古碑上的象形古字,然后心念一动,整篇古文字的画面,浮现在脑海。
他想尝试用拟形解读法,看能不能解读出一些内容。
可任他大脑转动飞快,那无数人的肢体,或小人形状、物品形状的古文字,也串不成一句完整的语言。
比方说像人的小手的象形古字,拟形解读的话,姑且把它读作“手”吧,但它跟像人眼睛的古字,像人舞剑的古字,还有像两个人在对话的古字并列在一起,怎么解读,也不妥。
他觉得拟形解读的话,最可能的应该是一句“手快眼疾,起舞练剑,然后向师父请教”的话。
但……这有个毛用呀?
总不会是在遥远的古代,一个剑术高手,把他当初学艺时的场景,记述下来,要留传后人吧?
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文字组里的顶尖古字专家们,早就全部解读出来了,还能轮到他瞎猜?
思来想去,无法解读出任何一句靠谱的古语言。叶涛只好把目光,又投向那两小块古金属。
掂在手里,轻若鸿毛,可硬度令人发指,现代切割机器,几乎都对它造成不了任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