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进化值【6435/20万】
将猗窝座的血珠吞噬后,罗柯走进仿佛被机枪洗礼的别墅,在男主人他们惊恐的注视中,到了无惨待过的书房。
他触摸地板与墙壁,细细感受着残留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的空间有一丝丝的紊乱波动。
“应该就是系统提示的鸣女吧?维持无限城运作的核心之人。”
“这样低端的战力世界,竟然还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特殊能力,令人意外。”
“玩的差不多了,最近就收尾吧。”
他逐渐收起玩乐的心态,给自己放的异世界长假也该告一段落了,早点回星火城,把在上个世界得到的【物种基因库】安排上,早一些完成生态多样化。
建设地球小先锋!
“嗯?蝶屋遇袭么。”
罗柯突然站了起来,但他一点都不惊慌,一切都在掌握中的悠然模样。
……
蝶屋。
一簇云雾飘动,遮住了皎洁的圆月,大地当即幽暗了几分。
簌簌!
一阵凉风吹拂,枝叶乱舞,裹挟着鬼的气味卷入了院落之中。
一时间,好几双眼睛立马睁开,二话不说就抓起身旁的日轮刀。
“善逸,伊之助,快醒醒!”炭治郎穿好外套,警惕地看向窗外,“有情况!”
屋顶之上,蝴蝶忍安静地伫立着,居高临下地环顾四面八方,一个个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无比扎眼。
“敌袭——”
一名队员敲响了大钟,彻底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哗!
这无异于战争号角,数十个鬼从山林掠出,将蝶屋团团包围,纷纷跃入围墙,寻找目标开始厮杀。
其中几个很是狡诈,竟然优先把蝶屋的灯笼、电灯、烛火给打掉,让周围陷入视野极差的昏暗境地,对于夜间活动的鬼而言占据优势。
十几秒后,空气中已经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显然是鬼杀队出现了伤残。
噗噗!
栗花落香奈乎已经持刀战斗,一边掩护着小葵等后勤人员。
“善逸,你照顾炼狱先生!”炭治郎与伊之助也冲出院子,支援香奈乎等人。
“可惜,我的伤势太重。”炎柱遗憾地捂着腹部,肋骨足足断了大半,别说战斗了,就是原地蹦跶两下都难受。
善逸赶忙把他扶好,“炼狱先生,你应该能够保护好我的吧?”
“放心吧小子!如果真有事,我会让你死在我后面。”炎柱大笑。
蝶屋终究只是医院,驻守的战斗成员并不多,就算有,也是骨折骨裂、断胳膊断腿的伤员。
例如无力战斗的炎柱。
然而,恰好音柱宇髄天元今天在场。
他来这里搞点伤病药物,准备让自己的三个老婆卧底进疑似有鬼出没的吉源花街,瞧见天色已晚,所以决定第二天再离开。
“竟然搞夜袭?这真不是一件华丽的事情!”他拔出双刀,灵活地游走在边缘,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鬼的生命。
在柱面前,普通的炮灰鬼只有被秒杀的份。
“不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也是我们忍者的另一战场。”他自傲地笑道,可一众鬼却没能发现人在哪里。
呼呼!
忽的,三四根刀锋般的绸带从林中飞出,犹如索命长鞭挥向音柱。
音柱轻松闪避,“十二鬼月?上弦?”
轰轰!
绸带所过,几栋房屋瞬间被切割成好几块。
“哦~是柱吗?”
妖娆的声音传出,窈窕的身影浮现,缠在身上的绸带宛如九尾狐的尾巴。
这是一个穿着渔网袜、黑丝胖次、清凉小背心的女人,长相艳美却杀气太盛,脸上有一两朵粉色的花瓣图案。
一对锋锐暴戾的眼球上,赫然刻着“上弦陆”!
名为,堕姬!
“恭喜你即将成为死在我手下的第八个柱。”她轻笑一声,纵身跳起,身处半空挥出十几道绸带。
坚硬的布料不断延伸长度,漫天飞舞地重重下劈,扇得院落满地痕迹。
音柱从容不迫地疾驰,灵活地穿梭在乱杀之中,双方你进我退,你守我攻。
另一边。
“小心!”
蝴蝶忍一把拉过炭治郎,紧紧凝视着诡异出现的玉壶。
下一秒,一只只巨大的鱼从里面钻出,对鬼杀队发起攻击。
“嘿嘿嘿,反应挺快嘛,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三个柱,还有大人指名道姓要杀的小子。”
壶中响起说话声,紧接着一个长相怪异丑陋的生物就从里面冒出。
它的一颗脑袋像是鱼和人的杂交,本该是眼睛的地方被两张嘴替代,而眼睛却跑到了嘴巴和眉心的位置。
上半身是人类的躯干,可身体两边却长着一根根婴儿般的小手臂,加上细长扭曲的下半身,好似一只从壶中探出的大蜈蚣,形象属实令人作呕,阴间至极。
上弦五,玉壶!
“血鬼术·千本针·鱼杀!”
它的手中多出一个壶,里面喷出大量的金鱼,它们到处乱蹦,从口中射出一根根能够麻痹神经的毒针。
蝴蝶忍没有退却,身为柱的她必须抗下大梁,不然会有很多队员死于非命。
炭治郎与伊之助相视一眼,也毅然地挺身而出。
善逸见状,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然后握刀,“雷之呼吸·一之型·雷霆一闪!”
他化作闪电,与三人形成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围攻过去。
“不要留手,对方是上弦鬼!一旦松懈我们都可能会死!”炭治郎大吼道,直接全力以赴,“血之呼吸·一度爆血!”
“血之呼吸……”
刚刚接触皮毛的几人纷纷开启满状态。
“想以多欺少?很遗憾,我的血鬼术也是大面积的群体攻击!”玉壶炫耀般嘲讽道。
噗噗噗!
它的小手中出现了更多的壶,里面泄洪似的涌出密密麻麻的鱼,少说也有八九千,汇聚为恐怖的鱼群四散啃食。
“血鬼术·一万滑空粘鱼!”
一时间,连蝴蝶忍都没法近身,只能被压得节节败退。
瞧见整体步入劣势,其余人只好带着伤病退缩至蝶屋的中间地带,并由香奈乎尝试打出一条逃生道路。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引得众人侧目。
只见堕姬的脑袋飞天而起,被音柱抓住时机一刀斩断,弱得像个下弦鬼。
但令人疑惑的是,堕姬啥事没有,双手捡起脑袋重新安装了回去。
她仿佛一个无助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欺负我!我为什么打不过你啊啊啊,好烦好烦啊~我明明已经努力了!”
音柱顿时愕然不已,这特么是上弦陆?
“你在干什么?整得这么狼狈兮兮!”玉壶戏谑地笑道。
“不对!”音柱感到汗毛一绽,立马躬着腰背,如同警戒的猫。
嗡~
这时,堕姬的影子变得无比深邃。
“你在用什么语气跟我妹妹说话呢?”一个绿头发的丑陋男人从影子里爬出,它的眼球上,同样有上弦陆的字符。
手持两柄血色的骨头镰刀,十分削瘦的身体充满阴冷怨气,细得夸张的腰部仿佛从没吃过食物。
它叫妓夫太郎,和妹妹堕姬为双子鬼,共同组成上弦陆。
“必须同时砍掉它们俩的头才行么?”音柱自言自语,突然倍感压力。
妓夫太郎所带来的压迫感,足以顶十个堕姬了。
“看来要进行一场华丽的厮杀了。”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扭了扭手腕就主动进攻。
“真嫉妒你啊,竟然长得这么帅气,穿得也好好看,不用看就知道衣食无忧,真羡慕真嫉妒啊。”妓夫太郎舔了舔带毒的镰刀,阴阳怪气地笑道。
而后,他俩就打成一团,镰刀轻轻一舞,可怕的切割将三分之一的蝶屋建筑拦腰截断。
随着时间的推移,音柱不仅愈发力竭,还被划出伤口中了毒,他坚持不了太久。
“给我杀了他们!”
堕姬恢复得差不多了,于是就指挥其余的鬼,向蝶屋发起最后的猛攻。
炭治郎他们的战况也很难堪。
玉壶使出了血鬼术·血狱钵,将伊之助困在囚笼般的水泡里面,善逸为了解救不得不放弃进攻。
仅剩蝴蝶忍与炭治郎,只能勉强迂回,拖延时间。
不过呢,由于血之呼吸的传授,鬼杀队们仍在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艰苦坚持,不然早就死伤大半了。
罗柯的功劳不可忽视!
“血之呼吸·三度爆血。”
蝴蝶忍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刺出日轮刀,命中了玉壶的胸口,紫藤花毒素注入,致使出现了僵硬麻痹的反应。
“趁现在!”
炭治郎瞬间明白,再度斩出水之呼吸、日之呼吸、血之呼吸三重叠加的最强一刀。
滋——
刀刃破开表皮,切割血肉,触及颈椎,可就在最后之时,玉壶从壶中蹦出,也就此躲过一劫,愈合了伤口。
脱离寄居物的它发生了形态的变化,下身是似蛇似鱼的长尾,两侧渗人的小手臂没了,全身遍布坚硬的鱼鳞。
“竟然可以让我这么狼狈,小子,我有点明白大人为何要杀你了!”
炭治郎看着脚边的壶,下意识说道,“好丑。”
这句话,让玉壶陷入了极致的暴怒,它面目狰狞地低沉道,“血鬼术·阵杀鱼鳞!”
身形消失,以超高的速度四处弹射,身上展开的鱼鳞好似刀锋,对所有鬼杀队大肆残杀。
炭治郎被击中,遍体鳞伤地倒飞出去,被祢豆子接住。
瞧见哥哥如此惨烈,祢豆子直接暴走,可对方终究是上弦鬼,她一次次的近身都以断手断脚而告终。
“带着炼狱先生撤退,我拖住它。”
蝴蝶忍提着刀,挡在众人身前,一米五的背影异常挺拔。
“可是你!”炭治郎嘶声道。
这时,堕姬坐在屋檐上讥讽,“想往哪跑呢?你们谁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让我选几个皮白肉嫩的,嚼起来不费劲。”
她甚至还撒娇地喊道,“哥哥,我想吃跟你打的那家伙,他把我的脸都砍坏了!”
而妓夫太郎也很是轻松地宠溺回道,“放心,我会把他宰成一块一块的!”
局势差到了极致,鬼杀队一点点后退,香奈乎千辛万苦杀出来的通道也被堕姬给补上了。
“增援什么时候能来?”
“现在才过去二十分钟,就算是距离最近的柱也很难这么快赶到。”
“难道我们就这样了吗?被它们打个措手不及,憋屈到爆!”
大家都看不见希望,不禁弥漫绝望。
“战斗到最后一刻,只要还剩一口气,就必须多砍一颗头!”炎柱振奋人心地喊道,爽朗的笑声在黑夜里就像指路的明灯,让众人坚定了内心。
“放弃吧,兴许大人心情不错,就挑几个赐予宝贵的鲜血!”玉壶讥笑道。
呼——
晚风拂过,战场卡顿似的停滞了一下。
“嘻嘻,我们没来晚吧?差点错过这么有趣的聚会!”
“都怪你个小兔崽子,偏偏要去抓什么野兔子!老夫就该一棒槌抡死你!”
“呜~死了好多人,唉,他们的家人、恋人该多伤心啊。”
“是血!是尸体啊!我好害怕呀!”
蝶屋的四个方位,最高的四棵树上,悄无声息地站着四个体态各异的人。
东边。
戴白色面具的是个十来岁的男孩,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西装,小小的身子却充满贵族的气质,像个活泼的小大人。
手边的树叶诡异地悬浮着,违背了诸多物理规则。
全白的面具中间,有一个“喜”字。
南边。
这是个身高两米五的魁梧老者,穿着一身漆黑的重型铠甲,还闪着噼里啪啦的电光,跟一鬼火坦克似的,很难想象那棵树到底是承受了何等压力。
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老头散发出来的炽热火气,仿佛恩爱多年的老伴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露丝毫容貌的头盔一侧,有一个大大的“怒”字。
西边。
透过贴合曲线的开叉薄纱来看,这是个女人,还是个身材一级棒的三十岁少妇,透出一丝丝幽怨的哀伤。
可惜的是,她的脸被一张般若面具遮住,不过露出的那双眼睛异常地勾魂。
她随意地一挥手,周身就会响起风的呼啸。
白皙诱人的大腿上,一个泼墨的“哀”字格外显眼。
北边。
这家伙最不起眼,听声音应该是个青年,普通的运动裤与运动卫衣,站在那跟恐高似的,一直哆哆嗦嗦个不停。
但他藏在帽子下的脸颊,无论如何都窥视不见,哪怕是月光的照射,也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衣服背后,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惧”字。
好巧不巧,这四人刚好组成喜怒哀惧!
他们站在天地间,尽管谈话有点不着道,可带给他人的压迫那是一点都不小。
“你们是谁?别多管闲事!”玉壶心头一跳,叱责威胁。
“我们啊?”男孩开心地自我介绍,“我们是尊贵的罗柯大人的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