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灵力探进齐国强的身体,帮助他吸收药效,修复身体里已经衰竭的器官,让他的身体重新焕发出活力来。
“总统大人感觉怎么样?”冷冷清清的声音,宛若仙乐。
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血色,效果不用凌落问,屋子里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何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那人是谁,这样的炼丹之术,就连宗主也办不到。
秦泰眼中也透出一丝欣喜,太好了,总统有救了。
“我感觉好多了。”
个中美妙,大概只有齐国强自己才能清楚的知道,他感觉自己已经透支的身体,像是在瞬间被重新激活了一样,不单精神好了很多,就连老花眼也清亮了不少,有些惊叹的望向凌落,“公子这药真是奇效!”
连医生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这人居然只用了一粒丹药就将他治好了,实在是太神奇了,若不是自己亲身感受,他定会以为这是那个神棍在串通骗人,世上怎么可能有丹药,又怎么可能会有药效如此神速神奇的药?
凌落淡笑不语,一脸面孔微微有些泛白,配上他冰白色的唇,看上去更加虚弱。
一整晚的灵力消耗,已经让凌落有些吃不消了,若是在修真界或许很快就能恢复,可是这里是二十一世纪,灵气稀薄,只消耗不吸收,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黑色身影一闪,就已经将那快要倒下的人揽进怀里。
“不行就别死撑,开口要求支援不丢人。”凤倾月没好气的开口,垂眼看着虚弱的凌落,就忍不住一阵心疼。
“我,我没事。”原本苍白的面颊顿时浮上两朵粉云,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挣脱女人的怀抱。接收到齐国强那堪比探照灯的视线,面上粉云转红,就连耳根也染上了淡淡的粉色,看上去格外诱人。
“你在害羞?”凤倾月好笑的开口,如此近距离,让她能够清楚听见凌落加速的心跳。
“没,没有。”想也不想就反驳,反驳完,凌落微怔,对上女子写着‘欲盖弥彰’的眼神,又再次恢复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样,可是他的心跳没有如以往那般渐渐平息,反而越演越烈,像是要跳出他的嗓子眼。
闻着女人身上的清香,不自觉就想到了那一晚,那完美无瑕的身姿,契合的身体,身下不自觉就起了反应。
“咳咳,咳咳,咳咳!”使劲的咳嗽。
“老头儿,你肺结核呢?”
“咳咳……!”这次是被气的,齐国强嘴角抖了又抖,“丫头,你就不能好好和爷爷说话吗?叫声爷爷来听听。”满脸的期待。
“得了吧,我觉得老头儿这称呼挺好。”凤倾月没鸟他,她算是看明白,有一句古话说得对,‘老还小老还小’,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身居怎样的位置,只要触动了心里的那根弦,他就是一个老小孩儿。
齐国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勉强,转眼看向已经放亮的天色,低声道:“早些回去休息吧,下次不用再偷偷摸摸的进来了,光明正大的进门。”
“我可没打算再来。”进入这些地方的规矩她还是懂得,就像她在凤栖皇宫一样,有人想见她,都得经过层层盘查,以前没觉得这样的规矩有什么,可是要放在自己身上,她就完全不用考虑了。
“你来不用检查。”大概是看出了凤倾月所想,齐国强好笑的摇了摇头,就凭她的本事,要杀他没人拦得住,查与不查都一样。
“那行,等我有时间再来。”凤倾月没再多说,凌落的模样看上去很疲惫,抵在他身后的小手暗自输送了一些灵力过去,直到感觉差不多了,才停下了动作。
“若辰,带上那个人。”
“等等,丫头要将小何带走?”
瞥了那老头儿一眼,眼中分明写着警告,警告他不许拦着,“这人得罪我了,我自然得亲自收拾他。”
那样的眼神齐国强自然看得懂,只是有些无奈,“这人到底是政府官员,要真在你那里出了事,我也保不住你。”总统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况且他从来不滥用职权。
“放心吧,等我玩够了就将人送回来。”知道齐国强说的是事实,凤倾月没有坚持什么,反正她要的只是一个答案而已。
凤倾月要问什么,何军用脚趾头也能想到,但是那些事情说出来的后果他更能想到,双眼一凛,聚起全身的灵力冲击定身咒。
“别让他跑了。”
不知道是不是‘南凤诀’的关系,凤倾月对‘男贞派’的灵力特别敏感,何军一运起灵力,凤倾月就能感到屋子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白若辰正要出手,何军冷冷一笑,身体开始胀大,就像是充气的起球一般,浑身都开始变形。
“不好!他要自爆!”武修也有自爆一说,所以秦泰一见,立刻就吼了出来。
“退开。”轻轻将凌落放在床上,抬手挥开准备上前的白若辰,凤倾月快速冲到何军身侧,在两人四周设下一个半圆形的水型结界。
“不……!”凌落的双眼蓦地瞪大,心底无端涌起一股惊慌,那种感觉在心底一点点扩大,直至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冷清的神情被彻底的击破,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直直的向结界扑去,可惜凤倾月不知道设下的什么结界,他居然怎样也闯不进去。
何军的身体越胀越大,凤倾月双眼一凛,再次在结界内部加设了几个结界,调动浑身的灵力在身侧形成一个赤红色的保护圈,然后直直的攻向何军。
膨胀的身体已经到了极致,仿佛一碰就会爆炸,凤倾月却直直的撞了上去,凌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瞳孔渐渐放大,心底的恐慌吞噬了他,那一刻,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黑暗了,只是维持那样的神情,愣愣的盯着结界内的情况。
在凌落扑向结界的一刻,白若辰也扑了上去,眼中的恐慌一点也不必凌落少,淡然的表象被撕裂,只剩下浑身阴暗的气息遍布整个房间。
就在何军即将自爆的前一刻,凤倾月的身体碰上了他的,一条极其细微的红线从她手心窜出,沾染上何军的腹部,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快速蔓延至全身,在何军身体彻底爆开的一秒,他的身体也已经化作灰烬。
可是他身体里爆炸的能量并没有因为凤凰神火而削弱,强劲的力量在结界之内爆炸开来,连着击碎了好几道结界,直剩下最后一道结界,在半破裂的情形下维持了下来。
结界之内一片雾茫茫,看不清里面是怎样的情况,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情况怎么样。
凌落像是突然失去了生命气息一般,缓缓的滑落在地,心底有什么地方缺失了一块,凉风嗖嗖的往里灌,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白若辰浑身的戾气越来越重,与他以往温润的气息完全不同,两个极端对比,就连一双泓目也染上了一丝血红。
齐国强一怔,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看两个男人的情况,也知道凤倾月的情况很不妙,思绪不自觉就回到了十几年前,失去儿子,媳妇,孙女的那一天。
他齐国强自认一生为国为民,从未做过认为徇私枉法之事,为何老天屡屡与他开玩笑,先是夺走了他儿子,媳妇和孙女,现在刚认了一个孙女也要夺走?
老人一时心绪激动,加上身体才刚刚恢复,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晕厥了过去。
秦泰只能以眼尾看见情况,看着两个男人的反应,心下有些吃惊,凤倾月的风流史他是知道一些的,在夜家宴会上大放厥词,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上流社会,何况何军以前在齐国强面前提及,他也是听到了一部分。
在他看来,这群男人被逼迫性的可能较大,因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共侍一妻,这是对一个男人尊严的践踏,无关情爱。
可是现在的情形,两个男人一人失魂,一人入魔,这都是爱的表现,而且已经是爱到骨子里了。
联想到三人之前和平共处的情形,秦泰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一个女人就算再得再漂亮,也不可能让男人甘愿放下尊严,除非,他们爱她已胜过生命。
这样的情,秦泰不懂,也没遇上过,但是这一刻,莫名的,他想要了解那样的情,震撼人心的情。
视线不自觉落在结界之内,眼中也盈起了一丝担忧。
此刻,结界之内却是另一番场景,在何军身体爆炸开的刹那,凤倾月的确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冲击,只是那股冲击在撞上她身侧的保护圈时,就像是被保护圈里的某一种能量给稀释了,准确点来说,是被吞并了。
如同她之前对战男贞派的弟子,‘南凤诀’像是男贞派的克星,一旦碰上,要么躲避,要么吞噬。
凤眸中划过一道深思,莫非,万年前火凤就料到男贞宗主不会善罢甘休,才特地创造了这样一部功法,为的就是克制男贞派?亦或是圣子修为被废,其他的功法根本无法修炼,她才特地创造出这样的功法,让圣子能够重新踏上修道之路?
无论是那种,现在的受益者是她。
保护圈疯狂的吸收着何军爆炸时四散的灵力,在吞并,压缩之后,又涌入凤倾月的丹田之中,如此周而复始,凤倾月丹田里的元婴居然长大了一些,五官也变得更加清晰,精致。
凤倾月有些无语,为何之前她的灵力在进入老王的身体里时没有想蚕食他的感觉?而一碰上何军的灵力,她体内的元婴就变得很兴奋,就像一个贪吃的娃娃,不断的吞噬起来?
直至结界里的雾气全部散去,凤倾月周身的保护圈也变得更加鲜红,隐隐还透出一丝金光,看上去格外圣洁。
最外围的结界终于无法维系,碎裂开来,白若辰冲了进去,保护圈对他一点也不排斥,他就那样冲了进去,将凤倾月狠狠的搂紧了怀里。
微微颤抖的身体说明了他的害怕,周身的戾气还没有褪去,让凤倾月毫不怀疑,她再晚一步出来,这个淡然如风的男子很有可能会在下一刻成魔。
“月儿,别丢下我,求求你,别丢下我……”口中喃喃呓语,还存有一丝不安。
“放心,我没事,你们应该相信我。”凤倾月收回了身侧的保护圈,无语的揽住他的腰,为什么这群男人一碰上她的事情,就失去了原有的分寸呢?
尽管脑子里如此想着,心下还是开心的,她可以为了这群男人不顾一切,他们同样也可以。
眸光扫向床上,并没有看见另一名白衣男子,微微有些疑惑,当敛眸看到坐在地上犹如失了魂魄的男子时,凤眸中划过什么,快得来不及捕捉。
“凌落他……?”明知故问。
白若辰闻言,微微松开怀中的女子,同样看向地上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嘴角却扬起了一丝笑意,“看来,后宫又得添人了。”语气里有着无奈,还有着庆幸,其实他和家里的男人一样,都不希望后宫再添人,但是前提是,她没有爱上。
凌落救过凤倾月,仅凭这一点,家里的男人都会认可他。
“呵呵,这样也不错,起码能让他看清自己的心。”虽然这样的方法残酷了一些,却是最管用了。
两人说了半天,见凌落还有没有醒来的迹象,凤倾月这才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离开白若辰的身体,走到凌落身边蹲下,看着那低垂的脑袋,散落下的墨发再也没有的曾经的风华,就像是一朝跌进地狱,再也找不到出路。
“凌落?”凤倾月犹豫着唤了一声,现在的凌落有些不对劲。
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一双眸子没有焦距,就这样愣愣的‘望’着眼前的女子,本就白皙的肌肤几乎透明,冰白色的唇泛起淡淡的青色,看上去十分脆弱。
“凌落?!”凤倾月的心一阵揪紧,这是怎么了?
白衣男子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即使他在看着你,你也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并没有看见你,而是透过你,在看向一个未知的地方。
“凌落!”这下,凤倾月是真的有些慌了,她一把握住凌落的肩膀,使劲摇了两下,可惜凌落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若辰,看看他怎么回事?”漂亮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凤眸中有着淡淡的不安。
白若辰缓缓走到两人身边蹲下,执起凌落的手细细查探,当灵力顺着凌落的身体走了一圈之后,白若辰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他的手,“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太过急于求成的功法本身基筑不稳,心绪一旦波动过大,就容易走火入魔。”
白若辰并没有说得很白,毕竟这里还有其他人在,凤倾月却是懂得了他的意思,‘逆天法诀’因为免去了前面几个等级,自然少去了心境锻炼的阶段,能力虽然强悍,可惜心性不稳,这也是‘逆天法诀’的坏处。
“现在怎么办?”
“月儿不用担心,他身体里还有另一股能量在保护着他。”那一股能量很熟悉,他身体里也有,抬手状似无意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淡笑着开口:“月儿碰过凌落了?”
“呃,”凤倾月一囧,顿时明白了白若辰的意思,看来那个图腾是个好东西,居然还可以保护这群男人,“对。”碰过就碰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她也不会不承认。
“那就行了,让他休息一下就没事了。”说着,抬手点了凌落的睡穴,接住凌落倒下的身体,轻轻放进了凤倾月怀里。
一手抱住昏睡过去的凌落,转眼看向床上晕倒的齐国强,凤倾月抬手一挥,彻底解开了秦泰的穴道,“照顾好老头儿,还有,等下装作何军,开着他的车离开这里,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他是在总统府出的事,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不会让人怀疑到老头儿身上。”
没想到凤倾月考虑得这么周全,秦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走到床前查看,确定齐国强只是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大碍后,点了点头,“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总统有事的。”
“那就行了。”
话落,凤倾月打横抱起凌落,带着白若辰就消失在了房间里。
来去无踪,让秦泰心下更是震惊,这女人的武功究竟高到了怎样的境界,居然可以来去不留一丝痕迹?
当凤倾月回到家时,熬了整整一夜的男人们,才像没事人一般各自上楼睡觉。
他们没问她去总统府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没问凌落为何会昏迷,看着凤倾月松开的眉宇,他们就知道事情多半已经解决了。
凤倾月抱着凌落回了他的房间,轻轻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垂眼看着男人昏睡中依然紧皱的眉宇,好笑的勾了勾唇。
一觉睡至午间,紧皱的眉宇轻轻抖动了两下,长长的睫毛跟着轻颤,这是男子要醒来的迹象。
果然,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缓缓的掀开,就像破茧而出的蝴蝶,展翅而飞。
醒来的一刻,眸底有着淡淡的迷惘,显然还没弄清状况,当脑子里回放出昏倒前的一幕时,男子整个人猛地坐起,见到身旁鼓起的被子时,又转头望去。
“你醒了。”淡淡的女声,凤眸中也有着淡淡的笑意。
凌落整个人一愣,接着做了一件凤倾月怎么也没料到的事情。
只见白衣男子倏地翻身而上,俯身噙住了那两片樱唇,因为动作过大,男子又没什么技术可言,碰在一起的牙齿,让凤倾月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
凤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就这么望着身上的男子,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行为。
被那样的目光望着,凌落的理智骤然回神,当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却又留恋唇齿间的清香,不舍得再离开分毫。
凤眸中有着促狭与鼓励,凌落愣愣的眨了眨眼,嘴角渐渐弯起一抹笑意,像极了暖阳洒在雪山顶,反射出耀眼的银光,美不胜收。
“凤儿,凤儿……”双唇并没有离开,而是贴着樱唇,痴痴的念出这个名字。
随着这个名字一遍遍被唤出,蒙在他心底的迷雾也在瞬间消散,像是有什么东西刹那间变得清晰起来,不再矛盾,不再纠结。
他们是兄妹,也不是兄妹,她爱他,他也爱她,这就够了。
凌落本就崇尚随心而为,只是他之前一直弄不清对她的情,他以为是亲情,却在她跳进结界的瞬间,发现有些东西早就改变了,偏离了最初的轨道。
他对失智的她的确是亲情,那时的她让他想要照顾,想要保护,可是在她醒来之后,他们之间早就变了,是他自己分不清方向,放不下那段亲情,才让两人多出了这么多曲折。
对于现在的她,他是喜欢的,不然他不会屡次迷失在她的吻里,沉迷在她制造的浪潮之中。
“怎么,想通了?”瞧见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光亮,那是拨开云雾之后的清明,凤眸中笑意渐浓,一个翻身,将男人牢牢的控制在身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再逃避了?”
如玉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配上倾国倾城的容颜,就是神仙也难以把持。
凤倾月小腹一紧,凤眸顿时变得深邃起来,身体里一把空虚的火焰燃起,越烧越旺。
不待男人回答,俯身吞下他所有的回答,用唇齿间的纠缠读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身体的反应是最真实的,灵欲的结合会让人读懂真正的自己。
房间里响起‘啾啾’的声音,两条小蛇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不停的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之间,空气变得越发灼热。
“想要吗?”小手已经钻进了男人的衣服,将男人胸前撑起一个小包,衣服下的小手不停挑逗,让凌落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现在的感觉与中了摄魂咒完全不同,那时的他像是生在梦中,一切的感觉真实中带着朦胧,有种雾里看花的错觉,虽然美妙,却少了互动。
如今,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游走在他身上的小手,以及她的每一个小动作,正是因为专注,他的感官才被无限放大,再放大,将他的每一个毛孔都赋予了生命,细细体味她给予的一切。
“凤儿……”那双勘破红尘三千的眸子染上了情意,也染上了欲望,眼底像是燃起了两蔟小火苗,足矣将凤倾月点燃。
眉头轻挑,俯身在男子唇角一吻,笑着道:“我在。”
“我爱你。”
“我知道。”
“不是对妹妹的爱。”
“我也知道。”
“不管你爱不爱我,我爱你。”一旦拨开心底的那层迷雾,凌落是不吝啬于表达自己内心的,特别是此刻,他有种想要将心捧到她面前的冲动。
男女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奇怪,要么不揭开,揭开之后,就像捅破了那层薄薄的窗户纸,让一直隔着窗纸猜测的两人,紧紧的黏合在一起,这就是热恋。
这样的温度会持续多久凌落不知道,但他知道,此刻,他不想放开她。
凤倾月但笑不语,好像,她从来没有对这群男人说过爱,更多的时候是霸道的占有,用行动说明一切。她不是一个不善于表达之人,只是她一向不喜欢将一切说破,有时候嘴巴是会骗人的,只有行动才能让人感觉到真实。
两条小蛇再次纠缠到了一起,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衣衫一件件离体,直至两人赤裸相对。
“想要吗?”凤倾月再次开口,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其中不难听出压抑的欲望。
凌落不答,双手已经攀上了女子的纤腰,不断的在她的脊椎处游走,动作并不怎么熟练,只是一种本能,好像知道怎样能激起女子的欲望。
凤倾月的身姿再次压低了几分,肌肤相抵,让两人都是一震,紧贴的肌肤传达着两人身体的热度,融合之后又返回两人的身体里,激起更高的温度。
“嗯……”突然,女子含住了男子的耳垂,细细品味,像是美味佳肴一般,呼出的热气钻进男子的耳中,有的喷洒在颈部,激起灵魂上的颤栗。
“凤儿,给我。”终于,还是没能抵挡住女子高超的技巧,凌落只感觉身体的某一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需要女子的抚慰。
“好。”低沉磁性的女声,话落,凤倾月就抬高了自己的身体,让小凌落顺利的沉入。
“嗯……”
满足的闷哼同时响起,两人微扬起头,高抬的下巴轻触,在两人身体的空隙处,勾勒出一个漂亮的桃心,象征着爱意,象征着结合。
……
激情之后,凤倾月轻趴在男人的胸膛,凤眸中的笑意一直不曾褪去,凌落突然的顿悟,实在是让她有些吃惊,却又感觉在情理之中。
“凤儿。”身下的男子突然开口,说话的声音使得胸膛微微震荡,像是有了回音。
“嗯。”凤倾月轻应了一声。
“你说,我会不会怀上小宝宝?”
男人的话,使得凤倾月一愣,微微直起身,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面颊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对上女子疑问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侧开头,一双眸子东飘西荡,“那个,改造身体的丹药我研制出来了,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又不敢给他们贸然使用,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拿自己试药了?!”凤倾月接过他的话,有些好笑的垂眼,望着男子依旧平坦的小腹,眼中也渐渐盈出一丝希翼,“没准儿,现在已经有了。”
凌落的耳根更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执起凤倾月的手腕,细细把了起来。
因为知道她身体里还有封印,所以他并未用灵力探查,只是细细的探查她的脉络,半响后,他才放开她的手。
“怎么了?”凤倾月奇怪的问道。
“那个,我想知道你身体有没有怀孕的能力。”
一句话,凤倾月的面色全黑了,“我能怀孕?!”操蛋的,她才不要顶着一个球,她什么都能接受,唯独这个,对于女尊国出生的她来讲,怎样也无法接受。
“不能。”凌落的眉头微拧,有些奇怪的睹了凤倾月一眼,“为什么火凤的身体也具有让男子受孕的能力?难道……也不对。凤凰本该是雌雄同体,为何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凤倾月的脸就跟进了灶台似的,乌黑发亮。
雌雄同体?!
“呃,简单来说,火凤的本体是凤凰,应该是雌雄同体,也就是具有让人受孕的能力,本身也能受孕。可是你的身体好似被改造过,又好似有一部分能力被封住了,所以只具有让人受孕的能力,并不具有怀孕的能力。”凌落尽量解释得清楚一些。
凤倾月先是一愣,遂即高兴的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啊。”至少对她来说是好事。
凌落闻言,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垂眼看了看自己的小腹,再次瞧见小腹上火红的图腾,心里居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他,是她的人了,拥有了她的标记,这种感觉很奇妙,却不会让人产生反感。
冰唇微微勾起,好似有些愉悦,这是凌落第一次这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情绪,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见凌落就像是陷入热恋的男人,整个人在瞬间褪去了冰装,反倒让凤倾月感到有些不适应,同时也好笑的勾了勾唇,果然,每个人心底都住着魔鬼,喜欢虐人的同时,也在享受着被虐。
两人踏出房门已经是下午了,除了阎克,所有人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见两人从楼上下来,眼中都有着明了。
凌落不像夭寐在床上时声音那么大,可是到了激动之处,不管自制力再好的人也忍不住会发出声音,一群已经修真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瞧见众人眼中的促狭,凌落耳根微红,也许是习惯使然,在踏出房门之后,他就已经恢复了那冷清的模样,让凤倾月一阵嘴角抽搐,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在看什么?”揽着凌落走到沙发前坐下,凤倾月随口问道。
凤倾月刚坐下,夭寐就已经腻进了她的怀里,挑衅似的瞅了凌落一眼,可惜被对方直接无视了。
“政府已经撤掉了你的a级通缉令,只说希望你去警局一趟,配合警方做调查。”在家时,萧羽飞总是一身居家服,休闲装穿在他身上不会显得很拖沓,反而让他整个人多了一股随性,散发着另一股味道。
“嗯,这些都是做给民众看的,找一个人随便去警局应付一下就行了。”凤倾月没太在意这个,只要撤掉通缉令,她也可以继续去上班了。转眼看向白若辰,淡淡的开口:“何军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来的路上,她就已经交代了白若辰怎样处理接下去的事情。
“放心吧,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变幻成他的样子递了请辞书,说是要去国外修养,总统也已经批了,我又买了明天的机票,只要我明天用何军的身份登机离开z国,以后何军的事情就都与z国无关了。”
“嗯。”凤倾月淡淡的应了一声,又奇怪的问道:“老头儿没怀疑什么?”毕竟昨晚人已经在他家爆炸了,就算他人昏迷了没看见,那个眼镜肯定会告诉他的,他不会不知道。
“总统问过我是谁,见我不回答,也没有逼问,很快批了请辞书。”
“那老头儿真够贼的。”凤倾月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怕那老头儿心里已经好奇翻了,可是为了快点将这件事平息下来,又硬是压下了那份好奇心,想来她下次去总统府,免不了一番逼问了。
正在这时,大门被人打开,阎克正好买菜回家。
“克,要不请一个保姆吧?”凤倾月皱眉看着他手中的菜,心里还是有些心疼,这群男人跟她之前,在z国也算是事业有成,偏偏跟着她之后,不单不能给他们完整的爱情,还不能给他们优渥的生活,让他们愣是等了三年。
“不要,这些我都能做!”说到这个,阎克就跟炸毛的猫似的,一下子就吼了出来。
吼完,俊脸微红,有些不自在的避开凤倾月的视线,提着菜进了厨房。
“他怎么了?”凤倾月有些奇怪的问道,难道,他也有亲戚?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萧羽飞好笑的扫了那女人一眼,平时聪明得跟什么似的,刚才怎么会说出那么欠抽的话呢?
这个家,所有人之间都有了固定的相处模式,也有了自己固定的位置,每个人看上去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却又密不可分。
凤倾月是家里的主心骨,阎克就像是家里的管家婆,平时看上去没什么用处,可是他一旦罢工,一家人都得跟着遭罪,这样独特的位置,阎克怎么可能轻易让出?
再说了,能够做饭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吃,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瞧着萧羽飞的眼神,凤倾月嘴角抽了抽,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心疼阎克而已,又没说一定要请。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放开凌落和夭寐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阎克已经恢复结实的劲腰,小手还不老实的在上面捏了两把,“行了,没事喷什么火,我只是心疼你,不请就不请。”
阎克郁闷的撇了撇嘴,不理。
“真不说话?”凤倾月好笑的挑了挑眉。
还是没声音。
“唉,最近没‘牙签’了。”
一句莫名的话,让客厅里的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阎克却是瞬间炸毛,转身暴吼道:“凤倾月,你这个死女人,老子说过,老子是胡萝卜!”
牙签?!胡萝卜?!
夭寐最先反应过来,“扑哧……哈哈……!”不行了,笑死他了,阎克的狼牙棒是牙签?!哈哈……
萧羽飞嘴角抽搐了一下,也很快反应过来,尼玛,牙签是阎克的禁忌,胡萝卜是他的禁忌好吗?菊花疼!
白若辰也有些忍俊不禁,抬头望天,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肩膀微微抖动了两下,遂即又若无其事的坐在原处。
最弄不清情况的当属幕清幽和凌落,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像是青蛙似的祁彬,一脸茫然。
“咳咳……!”凤倾月捂唇轻咳了两声,实际是挡住嘴角的笑意,抬眼看向炸毛的男人,好笑的道:“是什么,验过才知道。”
一句暧昧莫名的话,烧红了一张俊脸,眼尾瞥见冰箱上的侍寝表,面色又是一僵,抬眼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转身继续做菜。
顺着阎克的视线,凤倾月正好看见冰箱上的侍寝表,并不是她三年前写的那张,而是新做的,看那骚包的红色,也知道肯定是夭寐的杰作。
礼拜一阎克,礼拜二夭寐,礼拜三幕清幽,礼拜四萧羽飞,礼拜五白若辰,礼拜六祁彬,礼拜天凌落。
凤倾月眉头微挑,这东西什么时候制定的,她怎么不知道?一个星期全被安排满了。
转眼看向一脸‘你夸我吧,你夸我吧’的夭寐,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拿出手机一看,今晚是萧羽飞,难怪阎克看见侍寝表变成了大便脸,感情是看见今晚不是自己侍寝。
吃过晚饭,凤倾月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萧羽飞的房间,有时候规矩不能乱,否则一乱,后面就更加难处理了。
与萧羽飞一起在浴缸里洗了鸳鸯浴,本想回到卧室再进行的,可惜有一种女人偏偏最受不了浮动的水鸟,还没等上床,就将萧羽飞在浴缸里吃得连渣也没剩下。
两轮之后,萧羽飞无语的靠在浴缸里,垂眼看了看浑身上下的草莓印记,就连小腹处也印了不少,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而后,像是想到什么,面色微僵。
“在想什么?”
不知何时,女人已经抱着他上了床,萧羽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失神了。
垂眼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萧羽飞犹豫了一会儿,又像是斟酌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开口:“凤儿,你觉得郭旭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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