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陈师一掌打翻在地的西门岳,剩余四人不禁有些噤若寒蝉,一脸的苍白和惊恐之色。
他们根本没想到平日里谦逊和善的陈大师傅竟然会对他们出手,还如此的狠辣,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而被打翻在地的西门岳也是一脸的懵逼,半响才回过神来,摸着被陈姓中年男子打的高高肿起来的脸庞,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嘶——,陈菁,你踏马……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那名叫陈箐的学院大师傅不屑的冷笑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本座这是在教你做人,再敢直呼本座的名讳,本座就杀了你。”
“呃——”
西门岳被陈箐一记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身体一颤,刚想要说出口的话也顿时噎在了喉咙里,差点没将他噎晕过去。
“陈师,难不成你还想将我们都杀了?”
这时一道含着颤意的声音响起,正是五人中的那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汶青
“你是在质问本座?”陈箐的眼神更加的冷了,上下打量着汶青似乎是在选哪里下手,而汶青则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死死的盯着陈箐,一字一句的道:
“陈师,我父亲是天武军都指挥使——太尉汶得谭!”
说着又指着一旁的少女道:
“这位金莲师妹的爷爷是殿前司掌印都指使——太尉金三彪!”
“孙得的父亲是侍卫马军司副都指挥使兼京东路兵马都统制——孙嘉淦!”
“史大郎的爷爷更是枢密院副使兼西北诸路经略安抚制置大使——史克朗!”
“而刚才被你打倒在地的西门岳,是捧日军都指挥使——太尉西门擎天的唯一子嗣!”
“陈师……你刚才说……想杀我们?”等介绍完躺在地上的西门岳,汶青语气一顿看着陈箐缓声说道。
霎时间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就连密林中也罕见的沉寂下来,似乎是被这沉闷吓着了一般。
陈箐的脸也刷的一下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不由叫苦不迭,刚才装逼装的有些过头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台了,嘴上虽然喊打喊杀,但是真让他杀了这五个人是万万不敢的,毕竟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宋天子要杀他们也要思量几番,就别说他了,充其量也不过是借题发挥,成逞口舌之欲罢了。
只是没想到狗没打着,还踩了一脚的屎,让他有些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哎——,陈师何必跟几个小辈一般见识,况且西门岳他们几个已经尽力了,东西没取到也怪不得他们,况且九曜府的人既然已经插手了,事情就变的复杂了,我等还是速速赶回学院禀告夫子才是。”为首的张姓老者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开口对陈箐说道。
“哼!本座岂会跟几个小辈一般见识。”陈箐见张姓老者给他搭了梯子,自然是借坡下驴,一挥袖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便转身大步离去,只是看身影似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姓老者见陈箐转身离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头看向西门岳等人气道:
“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西门岳扶起来。”
孙得等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西门岳扶了起来。
“不是我说你,汶青啊!陈师好歹也是你的师长,俗语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就连我宋国天子也没有那个不尊师重道的,你今日之行径已经算的上大逆不道了,就算是告到天子那里去也是你的不是。”
“虽说陈师今日确实有些过激,但他也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是脾气急了些,要不怎么说爱之深责之切呢?”张姓老者有些苦头婆心的对汶青几人说道。
而站在一旁看戏的马晋,则有些皱眉头,这侃侃而谈的张姓老者虽然满口的道德仁义,但怎么听怎么别扭。
在他看来这纯粹就是耍无赖,什么叫都是为了你们好,刚才那咄咄逼人的中年男子一脸的阴狠毒辣,哪有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说其是土匪流氓也有人信啊,怎么看也不像爱之深责之切。
一时间让马晋对这个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宋国圣地“人文学院”有了几分失望,一个只会做表面文章,喜欢耍阴谋诡计的学院,恐怕谁都不会喜欢。
听五人喊这三人为大师傅,想来就是人文学院号称“至圣先师”的十二位导师之三了,因为在人文学院也只有这十二位导师才有资格被称为“大师傅”。
而张姓老者应该就是第三圣师张奎,徐姓老者则是第七圣师徐槐,还有第十圣师陈箐。
在马晋看来,这三位老师的做派一点也配不上“至圣先师”的称号,不但没有一点谦和恭谨,德馨兼备的味道,反而充满了阴谋诡计的阴森之感
再说了,一座书院你不好好的教书育人,偏偏去修习什么神通法术,根本就是本末倒置,又能教出什么人才来。
刚才看陈箐的样子,恨不得这五人被九曜府的人打死才好,恐怕这几人真的被人文学院当刀使了,想来这五人和九曜府无论是那一方出了损伤,都会引起一场骚乱,到时候两败俱伤之下,就是人文学院渔翁得利的时候了。
等张奎一副为你们好的语气将五人教训一番后,便将他们打发走了,等五人走远了以后,刚才还一副慈眉善目的张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冷声道:
“看来咱们的计策是失败了,这五个小兔崽子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傻,根本没有上钩,反而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三哥,你也不必介怀,这几个人的长辈可都是耍阴谋诡计的好手,他们从小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得了几分真传,想让他们上当没那么容易,我等以后再找几乎就是了。”徐槐见张奎什么不对,赶忙在一旁劝慰道。
“七弟,你不必劝我,这点道理老哥还明白的,我等出此下策也不过是一道闲棋,能成最好,不成也无伤大雅,与大局无碍。”说道这里张奎语气一顿,脸色变的凝重几分看着徐槐道: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九曜府的动作,他们为什么如此关注一株灵药,这灵药虽说无比罕见,但也是对普通的百姓而言,对于一些高官显贵来说也就是珍贵一点的东西罢了,何至于让九曜府如此大动干戈,就连夫子也有些想不明白九曜府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这灵药还有咱们不知道的神异之处?”徐槐在一旁回了一句。
“也许吧,这也是夫子让这几个人去夺药的目的之一。”张奎叹了一声回道。
“夫子为何不派我等前取取药,而是派区区几个普通弟子?”徐槐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可不要小瞧了九曜府的那帮人,我等若是动了,恐怕还没到哪处山谷,九曜府的人就会将咱们拦下来,到时候咱们打还是不打?一旦咱们跟九曜府火拼起来,还不将某些人高兴坏了?”张奎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徐槐,缓缓说道。
“那倒也是,不过那株灵药怎么办,就这么轻易的让九曜府得了去?”徐槐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只是还不死心的问了句。
“那又能怎么办?既然九曜府的人已经抢的先机,我等就是想下手也是难上加难。”张奎有些无奈的道。
“可惜世间灵药种类多如牛毛,就是我等也不能一一识得,否则何至于如此大费周章”徐槐也在一旁感叹了一句。
“听闻大周有一本,上面不但记录了天下所有的神通秘术,武技功法,更是包揽了天下秘闻,生灵万物。如果咱们能得到这部奇书,那就好了。”张奎这时眼睛一亮,兴奋的说道。
“卧槽,这群鳖孙竟然将注意打到老子的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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