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半夜的时候,混合在雷雨交加的刺耳轰鸣里,有直升机的声音划过头顶。
“轰隆隆……”
与此同时,还有汽车的引擎声在外面响起。
“砰砰砰!!!”
混合着很多的枪声。
声音和雷雨声相比并不大。
却是成功让白银睁开双眼。
他起身,摸黑从被子里出来。
试图去二楼的窗边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在将睡熟的白羽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身上挪开之后。
便摸着黑去了。
“吱啦~”
前往楼梯口的门被打开。
“砰呲!!!!!”
却是在走到二楼楼梯口的瞬间。
分明听到三楼的背面窗户破碎的声音。
像是有一块大石头砸了进来。
——
突然停下,随后在原地站了很久。
白银认真倾听者楼上的动静,但由于外面的动静太大,所以并没有听见什么。
思索一阵,最后还是去了二楼的前面卧室。
透过窗帘,能看到屋外有一辆越野车正在停在对面楼底。
与此同时,七八个打着手电筒,拿着枪的男人正在到处找寻着什么。
“看到没?!!!”
“没有,不知道跑哪去了。”
“md,又让她给跑了,杀了我们两个兄弟,这次非找到她不可!”
搜索的人们在雨中大声的传递着信息。
但搜索半天等来的却是目标的不见踪影。
他们大概找寻了十几分钟,最后实在找不着,只好驾车原路返回。
“轰隆隆……”
车子的引擎声再次想起,在车上之人的骂骂咧咧中,所有人全都撤了。
雨势在这个时候有所减小,雷声消失。
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许多。
白银确定外面没有其他人之后,这才警惕的朝着三楼走去。
他尽量小心的放慢脚步,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走路声。
当来到三楼的后方卧室门口时,有些犹豫。
但思量再三,还是把门打开了。
吱啦~
开门,嘴里咬着刚开的手电筒。
与此同时,右手紧握手枪。
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冷风。
望过去,是窗户破了个大洞,冷风吹过窗帘,把雨水送了进来。
——
白银用手电筒在屋里照了一圈。
他有个细节,那就是将拿着枪的右手也照在白光里。
只有这样,黑暗中的某人才会看见,从而害怕自己。
毕竟那家伙是被一帮拿着枪的人类追杀的对象。
那么自然,理应是对枪械比较恐惧的。
白银把手电筒拿到左手,在屋里照了一圈,最后只剩床底还没去看。
他分明听到了很重的呼吸声。
尽管声音不大,但呼吸声却很粗重,还很长。
犹豫之下,他后退几步,随即蹲下了身来。
当手电筒的光照射向床底的目标时。
“格拉啦啦啦啦啦!!!!”
对方的体内突然发出如同虫子怪叫一般的警告。
但是,却并没有攻击自己。
白银看清了目标。
是个女人。
三十多岁,长着一脸的黑斑,很丑。
皮肤乌黑,是个丧尸。
背部和身子的两侧,长了很多修长而瘦弱的皮包骨头一般的手。
如同蜘蛛。
她有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没有瞳孔和眼白。
彻底的幽绿。
她趴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摊黑血。
很多手上面都有弹孔,看起来伤得不轻。
“出,出去……”
沙哑的女音从女人的喉咙里冒了出来。
掺杂着大量的敌意,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扑过来。
这说明她没把白银当成追杀自己的那帮人,否则肯定会不由分说的开始攻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话疗。
就如同是猜中了白银的内心所想一般。女人又道:
“我在这,休息一阵,很快……离开。”
这句话的敌意轻了一些,大概是觉得白银没有开枪就说明两者没必要为敌。
能够说话的变异丧尸。
这还是白银遇到的头一个。
白羽就别说了,系统造出来的另类。
暴君倒是可以提一下,只不过是个孩子,而且是个哑巴。
唯独面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智力比较成熟,而且还能正常交流。
犹豫了一阵之后,白银道:
“需要我为你提供医疗物资吗?”
“……”
对方没有说话,但沉默就代表着默认的不拒绝。
“请稍等!”
白银说着便出去了。
此时的时间大概是凌晨的五点来钟。
他悄悄去了一楼的越野车上,然后把医疗箱拿了下来。
中途,经过黑子的时候手电筒的光无意间照了一下。
却见黑子已经醒了,只是在对着自己摇尾巴。
“嘘……”
示意黑子不要出声。
黑子也很听话,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只是打了个哈欠,而后自顾自的继续趴地上睡着了。
“呼……”
暴君的呼噜还是那么的有特色。
以至于轻易盖住了白银的脚步。
白银快步去了三楼,最后进门的时候,发现女人已经从床底爬了出来,正坐在床上。
她身后的那些如同昆虫肢解的手,如同一对手翼。
白银把医疗箱放到旁边的地上。
“谢谢……”
女人的一只长手直接伸了过来,足有三米。
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把箱子提了过去。
随后打开,拿出医疗箱的小刀工具,开始划破自己身上各处的皮肤,将里面的子弹取了出来。
在此过程中,没有任何防备。
反倒是白银的手迟迟没松开手枪。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情报的收集开始,白银觉得从这家伙身上能够得到很多情报。
对于在末日生存的异类来说,有必要更加了解丧尸的相关知识。
“嗯!”女人点头,麻利的用纤细的手取出一枚子弹。
“你叫什么?”
“不知道,忘了。”
“忘了?”
“没有过去的记忆。”
“作为人的记忆也没有吗?”
“人?”
女人狐疑,而后摇头:
“不清楚,我的记忆,从半年前开始”
“当时什么样的?”
“醒来时,就已经这样了,过去的事,想不起来。”
有些迷茫,对于女人来说,半年前的苏醒更像是一种新生。
“那些追杀你的家伙,是什么人?”
“是人类。”
“我知道,我是问什么人?”
“是怪物。”
“怪物?”
“他们,抓了我们很多人,拿去做实验。
他们,是怪物,然后又制造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