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黑子显得很欢快,摇着尾巴就要往床底下钻。
中途冲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输液管架子。
所以哗啦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发出很大的声音。
“黑子!”
白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黑子的后领肉,这才让它变得老实。
可与此同时的……
“砰!!!”
楼下的暴君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以为白银遭遇不测,直接一脚把门踹开,而后果断的冲上二楼。
直到他来到二楼卧室口的时候。
这才发现屋子里根本没啥威胁。
索性就楞楞的站在原地。
——
“额啊!!!!”
当暴君出现在房门口的那一刻。
床底的白羽立马发出低鸣。
她像是一只宣示主权的母猫,嘴里发出带着敌意的怒吼。
暴君听到这个声音以后,脸上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
“额……”
他刚想发出同样的声音反击警告。
“啪!!!”
却是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就挨了白银一巴掌。
那巴掌不重,却很响。
白银只是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这是我妹,不许伤害她!”
暴君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起来。
而后不由得开始低头。
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见此情景的白银不由得一愣。
在心想自己刚才是怎么敢的同时,又不免有些庆幸起来。
是的,自己刚才没忍住,有些冲动了。
刚才自己打了暴君一巴掌,可万一暴君直接反击暴走的话。
那现场铁定是一个人也活不了的。
——
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倒挺听自己的话。
虽不是很清楚原因。
但见对方这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白银的心里难免有些自责起来。
说起来,这傻大个刚才还救了自己一命。
结果自己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虽然没用力,但貌似的确是自己有错在先。
所以白银只好道歉,道:
“对不住了,待会请你吃饭!”
此话一出,暴君的表情立马为之一变。
抬头挺胸,脸上带着一丝轻蔑和得意的表情望着床底的白羽。
对白羽的低鸣警告也开始视而不见。
那表情,就仿佛在说:
“老子是大人,不跟你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
总之,暴君就是这么个脾气来去都很快的主。
而与此同时的,白银也察觉到了屋子里的一些不对劲。
有一股臭味。
很臭的味道。
白银四下观察,最终在房间的角落发现了一摊很稀的排泄物。
很大的一摊,黑色的,就安安稳稳的拉在那里。
毫无疑问,那肯定是白羽拉的。
——
白银想起自己和安泽的聊天。
在某次的饭桌上。
安泽说,她的女儿雅雅,自从变成丧尸后一天要吃很多的肉。
白银嘴欠,就问道:
“吃的多,那岂不是拉的也很多?”
白银现在还对安泽的那个白眼记忆犹新。
但没办法,这就是现实。
类似于:
“女孩都是香香的,都是不拉屎的”啥的全都是谣言。
而变成了丧尸的白羽自然也不可能幸免。
屋内的所有人一时都把目光盯在了那摊稀上面。
——
就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那般。
床下的白羽突然变得沉默。
白银猜测,小姑娘是害臊了。
房间里一时陷入十分尴尬的氛围中。
——
“阿巴,咯咯咯,哈哈哈,阿巴阿巴!!!!!”
最终打破尴尬氛围的是暴君。
只见他指着那泡稀,一个劲的阿巴阿巴的捂着肚子嘲笑。
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则指着那个角落。
那模样,像极了幼儿园里嘲笑别的小朋友的孩子王。
“额啊!!!!!!”
床底的白羽又开始发出警告的声音了。
声音比刚才还响。
明摆着是恼羞成怒。
——
“是你拉的吧,暴君!”
白银突然说道。
“阿巴?”
暴君楞了一下,随即望向白银。
“阿巴!阿巴阿巴阿巴!!!”
他一个劲的摇头摆手,摆明了不想承认此事。
“就是你拉的,别不承认!”
“阿巴,阿巴阿巴!!!”
更加激烈的摇头摆手,试图以此来证明这真不是自己干的。
但白银哪会让他得逞,直接把他推到了走廊过道里。
又担心黑子在房间里乱吃东西,所以就把黑子也提了出去。
在砰的一声把门关掉的同时。
又叮嘱道:
“不许伤害我的狗!”
而后就朝着床边走了过去。
“汪汪!!!”
门外的黑子一个劲的趴在门上摆弄试图把门推开,显得格外兴奋,
旁边的暴君则一脸委屈的坐在地上出神。
暴君那边姑且不管,但黑子白银是没胆子把它放进来的。
原因是白银害怕黑子吃屎。
虽说……
常理上狗是不会吃屎的。
狗之所以吃屎,是因为体内缺少一定的微量元素。
所以只要营养均衡顿顿吃饱就不会去吃。
白银自认为自己给黑子的伙食开的还出错,黑子应该不会吃屎。
可他不敢赌。
为什么?
因为他就是不敢赌……
——
黑子和暴君关在门外。
床底的白羽立刻安静了下来。
白银坐在地上,对着床底说道:
“能出来聊聊吗?还记得我吗?”
床底没有回应,白羽只是静静的在角落里趴着。
“我是白银,你还记得我吗?我们认识很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你病了,是我一直在照顾你。
在你睡觉的时候,也是我一直在和你说话。
所以……
我的声音你应该很有印象才对。”
用着最温柔的语气,与此同时又聊了很多两人相处的日常。
“唉!你还记得我们在金子家的事吗?有天黑子……”
白银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出来。
但他绝不想做任何强迫对方的事。
他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尽量详细的阐述着两人之间的遭遇和日常。
他能感觉的到。
白羽在听自己说话的时候会变得非常平静。
所以他也只能采取这种“话疗”的耐心手段。
渐渐的,天黑了。
房间开始变得昏暗。
“你等一下,我点支蜡烛!”
白银起身,发现自己的脚已经彻底麻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沙发旁边,从沙发的包里拿起一支蜡烛点上。
“沙沙……”
而等到他回头的时候。
身后的白羽已经从床底钻出来了。
她就这样趴在地上望着白银。
与此同时,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