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周丽的脸色铁青,华岩轻言巧笑,立即同情地轻轻拍了一下自己好看的脸蛋说:“对不起,我想起来了,丽姐是个小心眼的人,听不得这些,那我就告诉你,他是怎么跟你好的,当然,他跟你好肯定是为了你的钱,但也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
周丽瞪着她不说话。
华岩得意地说:“他跟我说你有点像他妈,他有恋母情结,不离婚也是为了她妈。”
周丽心里好像过山车一般,疯狂地左冲右撞。
因为华岩又没说谎。
有一次,许子越去一个地方接周丽,当他把车停在周丽身边的时候,他下了车,迟迟不肯上前,他定定地看着她。
周丽在阳光下一直微笑。
许子越后来告诉她,说她的笑容,像极了年轻时的母亲。
说她的笑容里有一种宽容和大度,他说与她在一起,她如陈年老酒一般醇香,他还说,漂亮有什么稀奇,年轻有什么可得意的?他要的是一种味道,母亲的味道,亲人的味道。他说每次看到她,都能让自己的心很快地静下来。
当时的周丽,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
华岩看她又陷入到沉思里,又说:“我可没心思与他谈恋爱,我这人是很实用主义的,我告诉他,一,马上离婚,我要看离婚证,而且不是大街上的假证。
二是,将他手里的所有财物交待清楚,不要有一点的隐瞒,我多了不要,只要一半。再补充一点,其实他妻子挺无辜的,我让他给了妻子不少,他们还有孩子,我也不是那大奸大恶之人。”
“你是善良的好女人。”周丽拉着长腔说。
华岩认真地说:“丽姐,你可别以为我就是说说,他老婆最后感谢的人就是我,当时你和许子越最好的时候,他老婆天天找的人就是我,她把心里所有的苦都说给我听,你想想,我容易吗我?我是许子越的知音,我是你的妹妹,我还是许总老婆的情绪垃圾桶……”
“你八面玲珑,快赶上阿庆嫂了。”
“阿庆嫂?哦,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我妈喜欢的一个人物,对了,是你们那个年代的人物。”
周丽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她想,自己的脑袋就不是进蜜蜂了,而要进炸弹了。
华岩拉住她说:“姐,你为什么来这里?不就是想知道所有吗?我想把所有的都告诉你,这样你也就死心了,其实我和许子越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的苦想倾述。”
周丽想,自己为什么迟迟不走,可能还真是这个原因,这样也好,反正走也是死,不走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听听她到底还想说什么。
见她安稳地坐了下来,华岩语重心长地说:“我真有点同情许子越的老婆,许子越想离婚的时候,她天天不想着自己怎么讨要抚养权,怎样为自己争取利益,反而天天跟他的梢,好几次她到了你们住在一起的房子前,但就是不敢进去。
她跟我说,有一次她实在气不过了,因为你们俩进屋没一会就关了灯,她想想就难过,一气之下在外面找了半天,才找来两块砖头,她全扔了进去……”
周丽想,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把俩个人吓得不轻,但他们也不敢报警,当时周丽就说可能是他老婆做的,但许子越说老婆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反而说有可能是她老公方超干的,周丽轻蔑一笑,说他?更没这个胆。
好在这事只发生一次,他们也没太当回事。
华岩接着说:“许子越真不是东西,他不仅骗了你,还想转移家庭财产,还是我第一时间通知的他老婆,不然,他老婆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房子和票子?”
“这么说你是他老婆的救命恩人?”
“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反正当时他老婆拿我当亲人,现在我们的关系也非常好,她常常给我打电话……”
周丽简单快被她逼疯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
“最后你跟了她老公,她还把你当成她的亲人?她是不是被你忽悠傻了?”
华岩想了一下,眼睛转了几转说:“反正她挺高兴的,许子越跟他离婚是必然的了,她后来心知肚明了,我也劝她要放下,后来,当许子越一心一意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真的征求了她的意见,她竟然同意了,她说我比你好上一万倍,她还说只要不跟你在一起就行,她还说要是你知道了不得气死?一想到你气得半死,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到底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周丽觉得自己再不能生气了,就算真的有气,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了。
“我对你们俩都挺同情的,都是四十已过奔向五十的人了,容貌也不自信,再想找一个满意的也难,不过,你们俩也算是幸运的,她还有孩子,你就更完美了,不仅有老公还有孩子,丽姐,你才是人生大赢家,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损失了二千万,你还是比一般人强,白手起家你都不怕东山再起是你的强项,丽姐,我真的看好你。”
周丽冷笑道:“许子越让你做好人我理解,你也是为了讨好他,但你少拿你能干吗?你这么精明。”
华岩笑了说:“当然不干了,但他也说了,很快就有一笔大额进账,其实他说的就是你那笔,我一听才高兴起来。”
周丽不解地问:“我问你,两千万你们到底得到了多少?”
“提成不算多,但答应的条件就不少了,你想,这么一大笔进项,而且在八、九年内趴在账上不能动,这样的好事给谁谁不愿意呢?我们要是要现金就没意思了,只有百分之三十,我们为了别人而骗你,许子越才不会这么傻呢。”
“就你能。”周丽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自己就是一个落在下风的失败者,她有些不甘心地问:“你对他老婆如此上心万分的同情,为何就独独对我却落井下石?”
“真想知道?”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