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面一百一千个不高兴,不情愿。
但是叶厌离却依旧没有让小强看出来。
小强笑嘻嘻的搂着叶厌离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大壮,我跟你说。咱们这里虽然呆的地方不是城里,但是高科技的东西可不少。以后你会见识到更多。”
叶厌离现在叫郭大壮,听得多了也习惯了。
他和小强一起来到了小溪边,这么多天没有走出院子,终于可以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享受一下不被人监视的感觉。
他身心舒畅的伸开了双臂。
望着头顶的蓝天面前的山间风景,他忍不住想道,也不知道家艳和宝宝在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小苏有没有难过……也不知道父母是什么心情。
可惜……自己却不能将消息传递给他们。
看来自己只能好好表现争取一个外派的机会,最好是能够去到城里面,如果刚好能够碰以阮苏就好了。
叶厌离心里这么想着就下定了决心,潜心在这个宅院里面当一个合格的卧底。
*
总统府内的会议室里。
总统神情严肃的看着在座的所有人,徐徐开口,“你们都是国之栋梁,也都是肱骨之臣。这一次叶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叶厌离初步已经判定遇难。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叶少也算是为国捐躯,不如就发布讣告?然后出台一些奖励叶家的措施?”一个议员提议说道。
又有一个人附和的说,“是啊!叶少这是因公逝世
,真是令人惋惜。”
“叶家一直对我们m国忠心耿耿,不如就多多奖励?”大家都开始各抒己见。
薄行止听到他们在这里议论,心情蓦地变得沉重异常。
他冷冽的声音响在会议室,“舅舅应该没有去世,他可能只是暂时没有被找到而已,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够寻找到。”
原本还热热闹闹议论纷纷的会议室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大家神色有些尴尬的看看他看看商凌霄。
商凌霄挑眉笑了笑,“阿止,叶少是真的去世了,找了这么多天没找到,他要是真活着早出来了。你也不要在这里破坏气氛了。父亲既然有心奖励叶家……我看不如大家商议一下怎么奖励为好?”
“凌霄说的不错,阿止啊!我知道你和叶家关系好,但是这人的生死由命,一切都是听老天爷的安排。你还是认清楚事实吧,我听说阮苏还在派人在那里寻找?别找了,净是白费工夫。”总统语重心长的开口,他望着薄行止无奈的摇头,“叶少离开我也很心痛,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啊是啊,赶紧节哀吧!”
“这自古以来就是活着的才是最痛苦的。”
“叶家两老白发人送黑发人真是令人同情啊!”
大家都开始纷纷表示了心痛和同情之意。
“他没有死。”薄行止声音依旧冰冷,“我相信我妻子的直觉。”
非常的不客气,非常的不将总统的脸面放在眼里。
“好
了好了,大家也是关心,也是好意。你急什么?”总统收起了刚才那副悲天闵人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心中还带了一丝恼怒,“死了就是死了,你是一个成年人,怎么还这么胡闹?”
说着他不耐烦的对一边的礼仪议员说,“散会以后就发布讣告,宣布叶厌离死亡的消息,看在他是为国牺牲的份上,就举国上下全部默哀三天。这三天内不许举办任何娱乐活动,不许各个娱乐场所营业。”
礼仪议员赶紧回答,“是。”
大家又接下来讨论了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然后这才散会。
薄行止俊脸阴沉的走出会议室然后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商凌霄紧走几步追上他,“不是我做大哥的爱管闲事,而是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父亲难堪。他毕竟是总统,你要学会给他一些面子。”
“大哥既然这么喜欢给父亲面子,那我就希望你未来可以永远这么做。至于我,你真是太平洋的水,好宽啊!”薄行止讽刺了两句就径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商凌霄无奈摇了摇头,这一幕刚好被那些刚才一起开会的人都看到。
大家忍不住也是纷纷摇头。
“怕不是这薄少魔怔了?这人都没了这么多天了,还说什么一定能找到。”
“就是啊!算了,不是咱们家的事儿。”
“好了好了,想想讣告怎么发吧!”
“就是啊!走吧。”
大家又小声议
论了一番以后就作鸟兽散。
薄行止坐在办公室里面,望着面前的电脑屏幕,好一会儿才给阮苏打电话讲了总统要发讣告的事情。
阮苏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也无能为力,发就发吧。我们该找还是要找,指不定就找到了呢?我不死心。”
“好。”薄行止声音沙哑的对她说,“舅舅一定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阮苏低笑了一声,笑声中透着浓浓的无奈和苦涩,“叶家不会办葬礼,他哪怕就是发十个讣告,我们叶家也不办葬礼。”
“今天晚上我过去吃饭,静怀的身体好些了吗?”薄行止还是不太放心孩子的情况。
“没有反复发烧,吃两天药就没事了。”阮苏心里也很沉重,哪怕是笑也是苦笑,“没事多过来陪陪孩子和外婆外公吧。他们上了年纪,总归是希望家里面热闹一些。”
“我知道了,下班了见。”
薄行止应了一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阮苏看着挂断的电话正准备去厨房看一看,结果就听到苏静怀的哭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冲进玩具房,结果就看到孩子坐在地上正在痛哭,刚才陪在他身边的保姆不知道去哪了。
阮苏又气又急,一把将孩子抱到怀里,“乖,怎么哭了?”
“我一个人在这里有些害怕。”苏静怀往阮苏怀里面钻了钻,眼角含泪的看着阮苏。
阮苏发现自从他生病情感就变得格外脆动,以前根本不爱哭的孩子,
这两天变得非常喜欢哭不说,还很粘人。
就好像现在这样总想粘在阮苏的身边。
保姆急匆匆的跑进房间,一脸尴尬的说,“小姐,对不起,我刚才上厕所了,这两天有点吃坏肚子……”
阮苏淡淡看了她一眼,“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离开小少爷的时候记得提前打一声招呼,方便其他人过来陪着他。他有点害怕一个人。”
“是是是,我一定会的,我记住了。”保姆连忙点头。
说话间管家走了进来,“小姐,薄少派人送了一些帝王蟹和澳龙过来,还有一些其他海鲜。您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厨房。把这些海鲜全部处理干净,晚上都做了。”阮苏亲了一下苏静怀这才将他交给保姆去带,然后又温柔的哄了他几句,“干妈要去给你做好吃的,今天晚上我们吃大螃蟹好不好?肉肉可嫩了。”
“我可以去厨房看着你做饭吗?”苏静怀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阮苏。
阮苏心底一软,不由的答应下来。“好,我们一起去厨房。”
帝王蟹非常可口,澳龙也好吃。
其他海鲜也是被阮苏一双妙手做得非常美味。
就连这几天没有什么胃口的叶家两老也吃了不少,对这一桌子海鲜赞不绝口。
薄行止看到两老心情终于好了一些,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叶家沉重的气氛也终于被冲淡了少许。
入了夜以后,阮苏就开始坐在房间里面翻阅古籍。
牛道人
以前留给她的书她又重新开始翻阅,希望能够找到有效的方法可以查询到叶厌离的行踪。
她现在只是后悔当时自己为什么没有在飞机下落的时候施行一些保护阵法,至少可以护得叶厌离的命。
当时她听到叶厌离的声音以后一时心急,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还有阵法可用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阮苏终于找到了一个表面看来可行的方法。
只是她还需要实践。
古书上记载,对于失踪的人寻找方法之一:寻一件此人近三十天内穿过的衣物,置于罗盘之中,施以阵法,罗盘指之方向即是此人所在方向。
可是……衣服好找,这个罗盘又是什么东西?
阮苏只好又去寻找罗盘是什么,找了许久以后才找到制作罗盘的只字片语。
看来只能自己去做了。
“碎脂玉,孔雀翎,黑曜石,天晶石……天虫草……铜铁镁……还有……”
阮苏将这些必需的十多种材料一一记下来。
然后准备去寻找一些按照记载的步骤将这个罗盘给做出来。
等到天蒙蒙亮,东方终于泛了鱼肚白,她这才放下手里面的笔伸了个懒腰爬到了床上躺下。
好累……好困!
可是为了舅舅一切都是值得的。
管家大叔起床的时候发现阮苏房间的灯才刚灭,他吓了一跳,看来小姐昨晚上又是一宿没睡。
等到佣人们陆陆续续都起来的时候,他就特意交待了动作轻
一些,千万不要扰了小姐休息。
这个家现在全靠小姐和少奶奶在撑着,可千万不能再有任何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