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筑定:昏嫁腹黑总裁 作者:石三少
慕礼沉着一张脸不说话,俊眉修眼蒙上一层冷意。余娆心跳加速,像是疾走的鼓点,跳跃得几乎要蹦出胸口。
僵持的气氛每一秒钟都是一种凌迟。
慕礼忽然间站起来,转身要往外走。余娆心里一慌,立刻扑过去拖住他的手臂。
“慕礼,我求求你,救救嘉乔。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慕礼停住步子,慢慢转头看他。他的双眸是深深的暗海,探不清里面的情绪。余娆从他沉静如镜的眼睛里看到此刻的自己,紧攀着他的手臂,满脸写满了两个字:急切。
余娆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如果预料的到,她当初是不是会留下一点余地?
余娆不知道,当下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抓着慕礼的手,将他的质地精良的西装揪成皱巴巴的一团。她害怕自己一松手,就等来慕礼的拂袖而去。
当初她有多绝情,她现在就有多担心。
慕礼的手请放在她的掌上,微微收紧,掌心微凉干燥。
“余娆,如果不是嘉乔生病,你这辈子都不会让我知道他的存在?”
余娆表情一愣,深深地凝视着慕礼深邃的眸子,那一刻,好像望见了他眼底涌起的情绪,仿佛是伤心,仿佛是遗憾。
余娆呐呐不敢言,她是这样的,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重重地点点头。
一簇怒火瞬间跳跃在慕礼的眸中,他猛然间抽手,速度之快让人措手不及。余娆空旷的心房宛若突地震,整个人颠簸着迷迷糊糊。张开的手指在空气中抓了抓,是空的。
余娆在慕礼即将跨出病房的时候追了上去,“你相信我,我这一次找你真不是为了其他的。我真的不是因为你重新东山再起来找你,我真的只是为了孩子……”
骤然间慕礼转过身,将她一把抵在了透着凉意的白色墙面上。
陶思正好等在外面,见情形不大对就要冲进来,“慕礼,你干什么?”
不等她走进来,门已经被慕礼扬手给甩紧了。陶思的声音被隔绝在外。
慕礼的俊颜猛然间在她眼前放大,近到她能看见他眼底悄然烧起的血色荆棘,他在生气,他的鼻翼甚至因为怒气而一张一合。
余娆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间这样大的火。难道说,是因为还记恨着当初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甩掉他的仇?
“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我道歉。”余娆自以为聪明地先低下头来。
可是这样的道歉,听在慕礼的耳中并未具有多少诚意。弱者低头,不是因为真心实意,更多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道歉?一句对不起,就想把过去抹杀?”
慕礼的声音里讽刺十足,他的剑眉眉尾上扬,呼出的气息喷撒在她脸颊上,在她的心里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她轻颤着身体,嘴唇动了动,嗫嚅着问:“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忘记过去?”
慕礼危险地眯起眸子,修长的手指抚上了她轻轻颤动着的唇,像是在感受着她唇上的纹路,“生下孩子,两个都必须跟着我。”
余娆一口气哽在了胸口,嘴长成了o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慕礼欣赏着她吃惊的表情,微微一笑:“怎么?不愿意?这就是你的诚意?”尾音刚落,笑容利落地收起,竟是要再一次拂袖而去。
“难道不能给我留一个吗?”余娆小心翼翼地跟慕礼讨价还价。
“留给你?让你送去孤儿院还是让他变成你跟别的男人的孩子?身体里面留着我慕家的血液,就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生。”慕礼居高临下地看着余娆脸色一点点因为焦灼而苍白,他毫不费力地能把她逼到绝路,“要么全部给我,要么你就去找别人。”
“这……这……怎么能找别人?”她眼里的光芒渐渐熄灭,在孩子的命和孩子的归属问题之间,余娆的心里的天平毫不犹豫地偏向了前者。
“好!”
她大声地喊出来。
慕礼的脚步顿住,修长的背影英挺,他的头微微垂下,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好。”
门一拉开,陶思就冲了进来,扶住靠在墙边的余娆,一边狠狠地瞪着慕礼,一边紧张地问怎么样了。
余娆强撑起微笑,“他答应了。”
眼里却不争气地落下眼泪来。
“那你怎么哭了呢?好好的怎么会哭呢?是不是他欺负你了啊?”
泪眼模糊中,慕礼正在低头跟医生交谈着什么。余娆慌忙擦拭了泪,深深地呼吸,等着情绪稍微平复,这才对陶思绽开一个安抚的笑,“我没事,我就是太高兴了了。”
陶思却是一脸的我不相信。
“我真的高兴。你知道的,先前我是怎么一次又一次拒绝过慕礼的。他能答应,我真的很意外。只是他说,要我把孩子都给他,都要给他抚养。”
余娆嘴角的微笑渐渐地挂不住了。一旦治好嘉乔,她可能什么都没有了。
陶思伸手在余娆肩头抚慰地拍了拍,“这孩子,他本来就有责任抚养。你也先别难过,先生下孩子,治疗好嘉乔再说。”
嘉乔的病情暂时被控制住,不再一味地消瘦下去。医生很乐观地告诉余娆,以嘉乔现在的身体是完全可以等到你们生下孩子的。
就连嘉乔这个半大的孩子好像也从医生护士那里听说了这件事,很感兴趣地问余娆是要和慕礼叔叔生宝宝吗?
余娆正在给他温柔地擦拭着脸庞,闻言一顿,面对着孩子懵懂的眼神,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假装听不到,一边漫不经心地转移话题:“嘉乔想吃什么水果?现在可以吃水果了呢。”
“哦,我想吃苹果。”嘉乔嘻嘻笑,还没有忘记刚才的问题,“我更想要小弟弟。娆娆,你什么时候和叔叔生个小弟弟?”
这孩子,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不会消停。
余娆停下来,目光如水般凝望着满脸稚气的嘉乔。其实孩子跟慕礼还是有相似的地方,他笔挺的鼻子和线条美好的嘴唇都随慕礼。余娆垂下目光,执起了孩子的手,专心地擦拭着每一根青葱似的小手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快了,等有了小弟弟,嘉乔就能够到处去玩了。不用再呆在病房里面。嘉乔开不开心?”
“开心。”嘉乔大声地答道。
“我也很开心。”余娆用同样的语气回答。
给嘉乔收拾好一切,余娆端着洗脸盆站起身的时候,才现病房的门口站着西装笔挺的慕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静静地站在那儿不说话。
“你来了。”余娆挤出一个微笑和他淡淡地打招呼。
慕礼比她态度更淡,只是矜贵地微微颔首,甚至是连一声回答都没有。他直接走到了孩子的病床前,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件玩具。
那是嘉乔最喜欢的动画片里面的人物。你
嘉乔从床上弹起来,欢呼一声,张开手就要拿过去。
慕礼却在他的手即将抓住的那一刻骤然间提高,让嘉乔落了个空。
嘉乔渴望地紧盯着玩具。
“想要吗?”
“嗯。”
“那就叫我一声爸爸。”
余娆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盆,意外地看了一眼慕礼,这个男人居然用这样方式哄骗嘉乔认他?
“不……”嘉乔小声地抗拒。
慕礼颇有些意外,小孩子在心爱的玩具面前抵抗力几乎为零,嘉乔却是个特例。
他小心地诱哄着:“只要叫一声爸爸,这个英雄玩具就属于你了。”一边还将手中的玩具刻意地放到嘉乔面前。
嘉乔的目光恋恋不舍地紧追着他手中的玩具,却仍是摇摇头。
“为什么?”慕礼直起了腰,余光扫向一边的余娆,语气有些不悦。
“妈妈没有说你是我爸爸。”小家伙看向了一旁几乎沦为了背景的余娆。
余娆心里喊了一句赞,却不敢在慕礼冷峻的几乎要杀死人的目光里表露出分毫。
“这个玩具,给你了。乖乖睡觉。”
慕礼忽然间改了主意,把玩具递送到嘉乔的手里。小家伙美滋滋地把玩具捧在手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说了一声谢谢,就抱进被窝里面。
孩子得了新玩具,比平常多玩了一个小时,这才睡着。
慕礼在这个时候拉住了她的手,指了指门外,示意她出去。
“去哪儿?”余娆被他拉着,向着电梯走去。
“你说呢?”慕礼按下了电梯,回头看了她一眼。好看的眉眼里透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余娆的心轻轻地一跳。
有些事情,终于被提上了日程,比如生孩子。
“那嘉乔怎么办?”她回头看向嘉乔的病房,那儿已经站着两个保镖似的人物,两个护工正走进去。
“有专业的护工守着,不用担心。”慕礼的手一拽,将她拉进了打开门的电梯里。
封闭的空间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余娆不自在地拉开一段距离。
慕礼从金属的墙面上观察着余娆的表情,脸上的神情越冷漠。
电梯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门。住院部门口停放着一辆车,见到慕礼走出来,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算是熟人的人走下来,恭敬地打开了车门。
艾瑞克在看到余娆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天经地义。余娆却因为这平静更加紧张,并排坐在车后座上的时候,甚至连手脚怎么放都觉得不自然。
车子很快开到了一栋别墅楼前。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余娆只隐隐约约地看见别墅的形状,那并不是慕礼和沈澜曾经的婚房。
跟着下了车,慕礼已经打开了大门,余娆连忙小跑着跟上去。
沿着一条鹅卵石的小径弯弯曲曲地绕过一处惊鹿,盛满水的竹筒出清脆的叮咚声,深夜的晚风轻轻地拂过,周围一切静极了。
原来还黑漆漆一片的客厅一瞬间灯火通明。余娆跟着走进去,慕礼已经脱了外套,随手扔在了沙上。
“去洗澡。”
他对她的命令。
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余娆呆愣了一会,跟着慕礼的步子上了楼。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撞见慕礼瘦而有力的背脊,因为脱衣服的力度绷起苍劲的线条,强有力的冲击着她的视线。
慕礼回过头,恰好看到余娆。
“怎么?是想跟我一起洗,嗯?”
慕礼的气息逼近了,人鱼线进入她的视线,她的眸子忽然不知道往哪儿放,偏过头,“不是你让我去洗澡吗?”
“我已经告诉你,在一楼洗。”
余娆惊讶地看着他,他说了吗?她怎么没有听到?好像刚才他上楼的时候确实说了什么,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心思一下子就乱了,根本就没有集中精神。
“哦,是我搞错了。”转身就想走,手腕却被拽住,一股力道将她拖了回去。
“既然来了,还想走?何必?你不是很急切想和我滚床单吗?”
慕礼抵制住余娆的挣扎,语气里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余娆暗中吞了吞口水,一咬牙,“是。”
慕礼却松开了手,懒洋洋地展开了双臂,双眼紧盯着她:“你,来给我脱。”
他的身上只剩下了裤子。
余娆紧张地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小手颤抖着放到了他的劲腰上。
一紧张,却怎么都解不开裤子,她急得脑门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偏偏慕礼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欣赏着她紧张的表情。
“再拖下去,我就没有兴趣了。”
他懒洋洋地拖着声音威胁。
余娆忽然间开窍,一下子解开那道巧妙的暗扣,长舒一口气。现在就剩下了最贴身的底裤。
“快点。”慕礼不耐烦地催促道。
快就快,她又不是没有见过。
这一次,效率快的让慕礼吃惊。
“这么心急?”
余娆低头不是,抬头也不是,脸红到了脖子根。
慕礼拥住了她的腰,直接抱起来,跨进了浴室里。
“我自己洗,自己洗。不敢麻烦你。”余娆羞涩地抓住了浴室玻璃门的把手。
“我有洁癖,你知道吧?我要亲自监督。”慕礼不由分说,把她拖到了花洒下,亲自监督,甚至是亲自动手,把她洗了个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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