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母说:“嘉东这人,从小到大就没做过让我和你叔担心的事,我们相信他做的任何选择。”
板父闻言语重心长地对施颜说:“但你以后得管着他点儿,他有时候做事太不顾后果。”
施颜微笑着点头,“以后如果他要做什么大事,我就先问问叔叔阿姨的意见。”
“嗯,这样好。”板母赞成地点头,“对了颜颜,我前些天去山上找了老和尚给算了一卦,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啊,可合了呢。”
施颜诧异,转头低声问正在喝茶的板嘉东,“你怎么知道我生辰八字的?我都不知道我几点出生的。”
板嘉东笑了笑,“你父亲很好相处。”
施颜抿嘴乐了,“你很会见缝插针么?”
板母拍了拍施颜的腿,“你别怪他,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你妹妹,你妈妈……是我叫他去问你父亲的。”
☆、第93章
板嘉东的母亲知道施颜家的事情,自然都是板嘉东说给他妈听的,兴许也是暗自因为施颜母亲对他的态度还是有些介意,就请教了自己的母亲。
别看板嘉东平时似乎任何事都能解决,在这方面确实是个雏儿。
施颜的母亲担心施筱雅回来后,看到施颜的男朋友是施筱雅对其很有好感的板嘉东,姐妹俩往事重演,又该闹得不可开交,伤了感情。
板母对施颜妈的态度和想法倒是能理解,做家长的当然都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反目成仇,爱人可以再找,亲人却不能够。
然而能理解,但也不代表能接受。
板母握着施颜的手,轻声说:“阿姨问你句话,当然你也不用总琢磨这句话,阿姨只是随便一问,别放在心上。”
施颜心快速地跳了一下,“您说。”
“阿姨问你,如果你妹妹回来后,真的又作又闹,你打算怎么办?”
施颜看了眼板嘉东,又看了看板嘉东的父亲,最后落回到板嘉东母亲的脸上,他们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施颜嘴唇动了动,轻道:“对于别人,我可以有办法对付,但对我亲妹妹,我还是没办法对她做出超出我道德底线的事……别的事情我都能处理,唯独这件……所以我希望板嘉东给我处理吧。”
板母本要问的是施颜真的不得不承受家庭的压力时,是否会选择逃避。
没想到施颜答非所问,说的竟是解决办法。
不过板母倒是因此放了心,这同时也表明施颜没有半分要退缩和逃避的意思。
板嘉东的母亲彻底放下了心,她这个霸道的儿子不会因施颜废寝忘食遭受情伤便好,浮起的不安的心,彻底落了回去。
接着板母板着脸问板嘉东,“儿子,你说,如果施筱雅真缠着你非你不嫁了,你能处理得好吗?”
板嘉东乐了,“妈您是认真的么?我长这么大,您看我有什么事情处理不好了?”
板父睥睨着板嘉东,“你别给我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往往都是不放在心上的小人物能绊了你的脚!”
板嘉东笑了笑,“是,您说的我都记着呢。”
“你看你这孩子,你爸多说你两句,你又不乐意听了。”板母回头对施颜说:“以后你就狠点儿管他,他就是小树不修不直溜!”
施颜眉眼带笑,板嘉东一家三口的善解人意明事理,也让她感动得一阵阵说不出来话。
朗家人从未对她如此过,连朗阳出轨被抓已成事实,朗父朗母还在埋怨她——夫妻间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的,犯了一次错不算错,他知道悔改就算了,你别上纲上线不依不饶的。
板父板母此次来的这一趟,确实之前听到了关于施颜和男人开房的事情不假,但二老没误会施颜半分,以为是板嘉东又拿着人家姑娘当枪使了,才过来慰问慰问人家姑娘的。
板嘉东虽然自诩能拿捏得准分寸,但老人还是仍会在心底里把三十多岁的人当孩子看,怕板嘉东玩过火。
板家二老离开前,板母又忍不住悄悄对施颜说:“颜颜,阿姨最后再多说一句话啊,当然阿姨也不是给你压力,就是表达一下我们的情绪。”
施颜心里又猛地一跳,直觉是跟孩子有关。
果然,板母下一句话就是,“颜颜你也不小了,听嘉东说你还有点儿体寒,越晚要孩子越不好啊,你知道徐若瑄么,你看她为了生个孩子遭了多少罪,都是高龄惹的祸……”
板母后来越说声音越大,把板嘉东给招了来。
板嘉东一手揽着施颜的肩膀,一边斜眼看他妈,“我们施颜还不到三十岁,ok?”
“不ok!”板母继续跟施颜说:“阿姨也不是自己着急抱孙子了,真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担心,比较心疼你……”
“你不着急要孙子啊?”板嘉东说:“那我们干脆不要了。”
板母立马急了,“板嘉东!”
“好,我知道了阿姨。”施颜失笑着说,一边推开肩膀上板嘉东的手,知道母亲都不太喜欢看到儿子跟其他女人太过亲密,“改天我再去看您,阿姨路上小心,叔叔多注意身体。”
“好好。”板母笑着对施颜点头,临转身去又瞪了板嘉东一眼。
关上门,板嘉东抱着施颜笑,“看没看见,现在儿媳妇在婆婆眼里都快要供起来了。”
施颜也笑,“你爸妈人真好。”
“那是,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没听说过?”
“听着好像只适用于一部分的人?”施颜说:“我妹妹跟我们一家人都不太像。”
板嘉东听到施筱雅的名字,就浑身气场不对劲儿,以前还压着不表现出来,现在跟施颜在一块,这种情绪也不瞒着了。
“你妹妹也真是够有意思的了,是前二十年没有人对她好过么,怎么谁对她稍微好一分,她就以为别人喜欢她十分?”
施颜轻轻一声叹息,“她这性格和我们家人和我也都脱不开关系,不是我们对她太严格,她不会变成这样的。”
板嘉东十分不喜欢听见施颜发出的叹息声,叠罗汉似的推着施颜走向双人床,“不提她了,既然你都同意我来处理了,那就我来处理,轻重我拿捏得好还是拿捏不好,你也就都受着吧。”
板嘉东出差一个星期,再加上出差前几天施颜就已经搬了出去,十余天的时间,板嘉东已经憋得要疯了。
将施颜推到床上,窗帘拉上,又开始来了兴致,很快脱光——
板嘉东做任何事都要按节奏来,该缓时绝不急,该急时绝不缓。
施颜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扭捏不做作,想要便是想要,她搂着板嘉东的腰,仰头和他接吻。
不过片刻,施颜脖子和脸就一阵潮红。
板嘉东在她耳边轻吻吮吸,“怎么样?”
施颜手搭在他腰下的地方,不自觉地按着,“还可以再快些。”
板嘉东低哑地应着,“嗯。”节奏缓缓变快,施颜的轻叫声也跟着加快。
板嘉东几度快节奏后,渐渐又慢了下来,有意拉长战线,轻声在她耳边问:“十天了,有没有很想我?”
施颜牙齿磨着他的下巴,笑着问:“养精蓄锐不是也挺好?比如现在?”
“不好。”板嘉东这回还没结束,就开始想着下一次怎么办了,哑声问施颜,“你抽空约孙子他们去别墅,我也恰好在?”
施颜笑着说:“你都不是年轻人了,哪来那么多精力?如果我以后怀孕了怎么办?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你怎么忍?”
“那是不得不忍,这并非是不得不忍。”
“那你也得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