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不简单
晚上七点,华灯初上。
橙黄色的晚霞将天边晕染成好看的颜色,路灯将行人的影子拉长,柏油路上,车水马龙。
司徒薰坐在后座看着车窗外,脸上的表情是凝重的。
她在想怎么才能逃脱这一次相亲。
据她听到的消息,那个吴先生是近几年新发展起来的商人,结过两次婚,之前有个儿子,但是前几年儿子不小心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一个二婚男人,年近四十……
司徒薰不甘心嫁给这么一个二婚男人。
她看向车窗外,夕阳照在楼宇之间投下阴影,那块黑色让她拧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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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法国餐厅里,烛光将整个餐厅笼罩出朦胧的氛围,侍者立于一旁,白色的手套一尘不染,优雅的燕尾服将他整个人衬得笔直。
司徒薰坐在座位上不停地看着手表时间,而她的对面,那个此刻应该坐下人来的位置上空无一人。
毫无疑问,吴先生迟到了。
司徒薰的脸色变得不耐,她紧紧盯着手表上的分针,只需要细微的一步,就超出她忍耐范围内。
嗒。嗒。
八点整。
司徒薰猛地从位子上站起来,她将白巾丢在桌子上,气冲冲地往外去。
一旁的侍人紧跟而去,就听见司徒薰饱含怒气的声音说道:“约好七点,现在都八点了他人还没到,这你是看到了,到时候我母亲那里,你一五一十,包括对方迟到了多久这种细节都交待清楚,听见了吗?”
侍者大气不敢出一声,忙点头应道。
司徒薰见状,脸上虽然依旧紧绷,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坐上了电梯,直往地下停车场而去。
地下停车场的光不算特别亮,还有一丝凉意。司徒薰下了电梯就穿好了外套,她双手拢紧了衣服,跟在侍者身后往自家轿车那边走去。
只是没想到前来接应的司机这个时候不见踪影,侍者边打电话边让司徒薰等一会儿,后来便跑了出去,留司徒薰在原地。
司徒薰此时心绪万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她意识到这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周围的温度骤降。
司徒薰心头狂跳,手指不禁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忽然“嘭”的一声,似乎是车门。司徒薰猛然看过去,就见一个男人背对着自己。
他穿着深色的西装,不算特别高,但身型偏瘦。
他就这么站在那,没有一丝声音。
司徒薰有些害怕,脸色都变得苍白。她轻轻挪动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忽然间那男人就猛烈抽自己耳光,一道比一道狠。
“啪啪”的耳光声再混杂着男人奇怪的拼命求饶的声音在地下停车场里显得异常凄厉。
司徒薰吓得高跟鞋没踩稳,身子砸在了身后的车上。
瞬间,车的防盗鸣笛响起,原本在打自己的男人突然间就转过了脸,在看到司徒薰的那一刻,他大步奔跑过来,直朝司徒薰的方位而去。
那张脸,司徒薰看清楚了,那人不是吴先生是谁?
可才刚确定这人的身份,司徒薰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扼住了喉咙。
此时吴先生的表情是狰狞的,红血丝如同病毒似的蔓延他整个眼睛,他咧着嘴,唾沫星子将嘴边打湿,奇怪的笑让他整个人变得异样,像是中邪了一般。
司徒薰看着心悸,她疯狂求救,疯狂挣扎,但喉咙间的手不为所动。
失了空气的窒息感将司徒薰围绕,濒临死亡的触感让司徒薰拼命推那人的手。
可即使这样,也不能挽回自己安全的局面,于是司徒薰撑不下去了,她双眼一翻,再也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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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木的青烟从香炉里寥寥而出,昏暗的小房间里,烛火摇曳,黄灯高悬将烛火前的物什照亮。
司徒薰一醒来就看到那烛火前的怪异形状,一下子就惊得后背发凉。
那是一个神龛,神龛里供着一个婴儿,只是这个婴儿与一般的婴儿不一样,他嘴角带笑,两双眼睛是乌黑一片,像是被人挖出来一样,而他的下半部分还带着一条长长的脐带。
原本血红的颜色在烛火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瘆人,司徒薰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气都喘不过来。
就见一个穿着长褂的男人从一旁的拱门走出来,他手上拿了两根香,站在那神龛前将香点燃。
火焰将香头点燃,男人用手扇了扇,焰火熄灭,留下一缕灰烟寥寥上升。
他先是手握两柱香在神龛前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了神龛前的香炉里。
“你醒了?”
这是这个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司徒薰声音发抖,问他:“你……是谁?”
那男人转过身来,烛火和灯光将他的脸照亮。
那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人,只是有点奇怪的是,他左边脸上有一块巴掌大的黑印,像是胎记一般。
司徒薰见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她吞了吞口水,忽然间就不怎么害怕了。
但对方的来历,她还是需要问清楚的。
“你是谁?这里是哪里?还有……”
司徒薰指着那神龛问道:“那个……是什么?”
那男人看了司徒薰一眼,径自说道:“你在停车场晕倒了,是我救了你。这里是我们家老板的私人密室,也是我上班的地方,就你刚刚指的东西,是我家老板养的,俗称……养小GUI。”
司徒薰脸色一变,再次看向神龛,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你老板……是谁?”
“就是今天和你相亲的那个。”
“吴……先生?”
司徒薰赶紧收回目光,她总感觉那一瞬间,神龛里有什么东西醒了过来。
有钱人养小gui的事情她曾经听说过很多,但是亲眼目睹的基本没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东西。
好奇心迫使司徒薰忍不住再看过去,却听见那男人警告的声音响起:“要是不想成为这小东西的第二个主顾,就把你的眼睛收一收,这小东西可是要吃人的。”
司徒薰连忙瞥过眼睛不看,就听见那男人笑了一声:“哦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