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颖莎4:0吊打伊藤美诚,这下舒坦了,一个字,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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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很大,秦国疆域辽阔却只是偏安一隅,想要让图安百姓过上安定的生活未必需要与大秦开战,也不必毒杀任何人。
易小川对玉漱说了太多的谎话,多到她根本不知道易小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玉漱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她更愿相信易小川所描绘的秦国之外的世界。
虽然它听起来有些虚假。
送走金炜,玉漱摩挲着手中的瓷瓶,犹豫片刻,将它放入了衣柜中。
另一边,项羽拉着小月在集市闲逛一整天,从清晨到日暮,几乎逛遍了咸阳附近的所有景点,两人的关系也随着一路的闲谈散步愈发亲近起来。
同为楚国遗民,又前后两次搭救自己,还费心费力的为自己打探亲人下落,小月对于身旁的这个豪爽大汉本就充满了好感,再加上白天经历的种种事情,小月的一颗芳心也在不自觉中,系在了项羽的身上。
随着天色渐暗,两人坐着马车回到酒楼门口,项羽跳下马车,伸手把小月扶下,隐隐感觉到背后一双幽怨的眼睛正幽幽的盯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眼,高要趴在门口恶狠狠的瞪向他,没等他开口打招呼,就看到另一只手揽住高要的肩膀把他扒了回去。
刚从车厢出来的小月见到项羽愣住不动,有些疑惑的问道,“项大哥,怎么了?”
“哦,没事。”项羽认出那应该是周寂的手,不禁歪了歪头,收回了目光,转身笑道,“来,我扶你下来。”
小月看着项羽伸到面前的宽厚大手,有些迟疑的探出柔夷,项羽一把握住小月的手掌,将她的柔夷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不给她迟疑试探的功夫,另一只手扶住腰身就把她抱了下来。
落地之后,小月的精神还有些恍惚,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抽出被项羽握住的手,就这样直接以牵着手的方式回到了酒楼中。
“小月和项公子回来啦?”吕雉看破不说破,在旁掩嘴轻笑道,“今天玩的还算开心吗?”
小月脸颊有些泛红,低眉不敢搭话,项羽憨憨的挠了挠头,低头看了眼身旁的小月,笑道,“开心,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了。”
“我.....他......%¥%@”高要看了眼项羽充满爱意的模样,又看了眼低头娇羞的小月,目光再度下移,盯着两人仍在相握的手掌,一张口就被周寂捂住嘴巴,拖到了一边。
“哎~玩的开心就好。”周寂把高要扭在一旁,侧身对项羽道:“现在说一辈子未免早了点,以后还有更多的开心等着你们创造。”
“对吧,老高。”周寂说完,松开手掌,往后退了两步。
“对...对。”刚看到两人牵手一时有些冲动,冷静下来的高要其实也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从项羽的眼神中,他看得出项羽是真心喜欢小月,在他离开之后,把小月交给项羽照顾,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话虽如此,高要心里仍有些话想要‘告诫’一下项羽,于是上前两步,挤在小月和项羽的中间,拽住项羽的手腕就朝旁边走去。
小月直到现在,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把小手缩回胸前,明明是止不住的娇羞,却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心头。
“项兄,我和小月并非亲生兄妹,这你是知道的吧?”
面对魁梧壮硕的项羽,体型瘦弱的高要迸发出比项羽还要高大的气场。
在现代,高岚就是高要的一切,他可以为了妹妹辍学打工,哪怕沦为厨房帮工也会想着偷摸几块排骨去给妹妹改善伙食。
而在这里,他把对高岚的亲情完全转移到了这个和高岚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月身上。
恨不能倾尽所有。
像是被高要的气势所迫,项羽的表情也逐渐认真起来。
“此事听高兄和小月姑娘提起过。”
高要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虽非亲生,但在我心里,她就是我亲妹,我想给她全世界最好的,同时也不想任何人欺负她......”
“高兄放心,谁敢欺负小月,别说是高兄了,就算是我,也绝饶不了他。”项羽拍着胸脯保证道。
我说的就是你!高要一时语滞,只得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威胁道:“我看得出你喜欢小月,也知道她对你很有好感,倘若你哪天负她,惹她伤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项羽回头看了小月一眼,沉声道:“我可以当着高兄的面立誓,今生今世绝不辜负小月,也不会惹她伤心,有违此誓,天打雷劈!”
“记住你说的话。”高要伸出拳头在项羽面前握紧,只听一声轰然雷鸣,眼下已近年关,冬雷炸响不仅惊动了周边的百姓,就连小月也被吓了一跳。
项羽面不改色的直视高要,他立下这样的誓言自然不会违背,所以对于高要掌心炸出的电光并未感到不安。
因为他项羽,说到做到。
解开心结,高要看项羽怎么看都觉得顺眼。
众人簇拥着小月来到后院,当酒楼和院落之间的门帘打开,一条条彩色的灯带装饰在庭院四周,绽放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花瓣铺地,无数泡泡从角落飘出,在灯带的映照下犹如梦幻一般。
这些都是周寂通过雷法和科技融合,创造出来的简易霓虹灯,虽然简易,但在这个时代,却也是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里是梦境吗?”
小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幕,不由自主的走进庭院,脚下轻飘飘的犹如踩在云端,肥皂水吹出的气泡炸在脸上的冰凉又不断提醒她,这就是现实。
“这不是梦境,这是我们特意为你准备的生日宴会。”高要朝周寂递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笑道,“喜欢吗?”
看着在花瓣铺成的地毯上蹦蹦跳跳的小月,周寂突然感到后腰被人戳了两下,低头看去,只见吕雉有些泛酸的揽住他的手臂,垫脚说道:“我和素素的生辰,也没见相公这般用心。”
周寂摇头苦笑,轻轻的拍了拍吕雉的柔夷,轻声道:“小月姑娘身世悲苦,颠沛流离这么多年,昨日才知道自己生辰,这算是她有记忆以来的第一次生辰,高要自然想给她办得盛大些。”
“我知道的~”吕雉除了思想容易偏激,太过要强好胜,本质并不算坏,侧头依偎在周寂肩膀,看着院中的小月,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惜的神色。
暗处,烛光亮起。
只见一直没有现身的素素,正推着一辆小推车朝这边走来,推车上摆放的一块三层蛋糕。
因为有周寂的帮助,高要几乎还原出了现代社会的生日蛋糕,精致如艺术品的蛋糕推到小月面前的时候,她的眼泪再也无法绷着,就这样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这一哭,旁边的众人反倒慌了起来,连忙围上来小声安慰,而咸阳城北的另一处酒肆中,易小川却是陷入了世界观崩塌的境地。
从崔文子口中,他又一次听到了周寂曾告诉他的一件事。
这个世界没有穿越,一切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他不信周寂的话,是因为周寂和他同为穿越者,并且打算留在这个时代。
而他相信了崔文子,是因为崔文子就是他和高要一直在找的北岩山人。
汤巫山上的活神仙。
起初他也不信,可当崔文子掏出那件促使他和高要穿越的青铜方盒,并利用他脖上的吊坠以一种近乎玄幻的方式打开它时,易小川已经找不出怀疑的理由了。
“老崔...不,崔神仙,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易小川看向悬浮于半空的方盒,伸手触碰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有丝线悬空。
崔文子抓起易小川带来的沙子,细微的砂砾从指缝一一滑落,他的脸上也不禁浮现出一抹苦涩,“因为历史的轨迹发生了偏转,倘若再不修正,你所经历的未来将不复存在,而你的父母、兄长、亲人、朋友,连同你自己,都会彻底消失。”
“等等,崔神仙,我找你只是想让你帮我炼制一枚返阳丹,让我重新支棱起来,你说的现在时间啊、历史啊、我都听不懂啊。”易小川有些慌乱的把沙子往崔文子身边推了推,“你看这些还能用吗?”
“你不是不懂,而是不敢去懂。”崔文子一挥衣袖,堆在两人之间的沙子瞬间被狂风吹散,易小川努力的伸手去抓,最后只能看着所有的砂砾从指间流过,然后消失无踪。
“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崔文子看向易小川,沉声道,“周寂虽然在破坏历史的进程,但他不敢公然与世界意识为敌,你从现代穿越而来,其实也就是这个世界选出的救世主。
只有尽可能的修正历史,你才能拯救你的父母、兄长,以及所有人。”
听到这些,易小川彻底的沉默下来。
他不明白既然周寂这么害怕这个所谓的‘世界意识’,为何这个意识不主动现身解决了周寂。
抬眸看向崔文子,哪怕易小川知道对方言不尽实,却也只能相信对方。
毕竟,维护他所知道的那段历史,这是易小川自从穿越秦国以来,就一直想要做的事。
得知世界并无穿越一说,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他的想法并没有错。
历史改变,未来也会改变,只有维护历史,他才能保证未来的自己可以按照原定的轨迹,出生,长大。
“你说的对,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易小川看了眼自己下身,又抬头看向崔文子,沉声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是想给未来的自己提个醒,让他不要开启青铜方盒?”崔文子没有等易小川说出条件,就主动解释道:“你放心,周寂的存在纯属意外,待他离开之后,世界就会按照你所修复的样子继续运转。”
易小川微微颔首,认真道:“那我应该怎么做?”
崔文子笑道:“按照你所知道的历史,尽可能的修复。”
话虽如此,可如何才能修复呢?
易小川坐在原地,目光阴晴不定。
首先,吕雉应该嫁给刘邦,成为未来的吕后,光这一点就已经无法修复了。
其次,秦二世而亡,按理说过几年陛下就会暴毙,可眼下的秦始皇正值壮年,又怎会突然死去?还有祸乱宫廷的赵高。
入宫这么久了,易小川不止一次找过赵高,哪怕翻遍了户籍殿的资料,也没能找到他。
种种事情纠缠一起,易小川只觉一团乱麻。
梳理许久也未见头绪,等易小川打算随后再想的时候,才发现崔文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而酒肆外面的天空也开始黯淡下来。
“对了,小月的生日!”
走出店门,易小川突然想到一事,连忙朝天下第一楼的方向赶去。
等他赶到酒楼后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小月蹲下哭泣的那一幕。
同样的梨花带雨,同样的失声哭泣,背后所代表的情绪截然相反。
易小川脚步一顿,心底感到愈发的愧疚,直到众人把她扶起身来,方才缓步走进庭院当中。
“易公子......”
起初还在破涕为笑,可当小月看到易小川的身影从门外走来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下,这一声呼唤,少了往日‘小公公...’时的迟疑,多了一分若有似无的疏远。
听得易小川心中一颤,甚至有些情愿她喊‘小公公’喊道一半再突然改口。
‘小公公’是小月和易小川的秘密,代表着一个织绣坊的小宫女和一个户籍殿的小太监,两个皇宫最底层的美好记忆,随着小月的这一声改口,这段记忆也将彻底成为回忆。
“抱歉,昨天我心情不好又喝了酒,不小心吓到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易小川缓步走到小月面前,沉声道。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小月看着易小川,眼神闪过一丝愧疚的神色,“昨晚我想了很多,这件事其实是我不好,你早就提醒过我的,可我还是用那个称呼一次次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