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袁天罡见过……”
“不知前辈名讳?”袁天罡正想行礼,可是礼行到一半才想起他还不知道司藤的姓名。
小司藤看向秦栎。
“颖儿肯定不行,不够庄重,她原身乃白藤,你就叫她白……”
“不好不好。”
秦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小司藤连忙打断。
“白藤,她是妖!!!”
袁天罡身旁的年轻道士满脸害怕之色,指着小司藤大喊大叫。
“大喊大叫成何体统,下去。”袁天罡脸一变,大声呵斥道。
他虽然也吃惊这小姑娘妖的身份,但终究是一方高人,心境早已经不是普通人可比,所以他只是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又马上平复了下来。
既然秦栎都不害怕,那他们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前辈请见谅,晚辈替他向前辈赔礼。”袁天罡恭敬地对小司藤行了一个礼。
“起来吧,我还没那么小气。”
秦栎站在一旁看着小大人模样地司藤,觉得甚是好笑。
“谢前辈。”
“颖儿,你不喜欢我给你取名字,那你要叫什么名字。”
“颖儿就是颖儿,颖儿不要其他名字。”司藤回道。
“好,那就是颖儿,你们快来见过颖儿前辈。”秦栎笑着说道。
袁天罡马上恭敬地对着司藤行了一礼说道:“见过颖儿前辈。”
年轻道士也颤颤巍巍的上前行礼:“弟子清风见过颖儿前辈。”
“好了,你下去吧,好好体会内丹地妙用。”秦栎随即说道。
“是。”袁天罡点头回答。
………………
翌日中午。
一间差不多一百平米的房间里,秦栎看着躺在床上的司藤问道:“颖儿,你告诉我,你真的不认识这位姐姐吗?”
司藤看着半空自己的画像,不知道秦栎为什么又问起这件事,但是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隐瞒下去,她就不可能现在说出来。
司藤坚定的摇了摇头小脑袋。
秦栎看着小姑娘摇了头,也就没有再纠结。
他之所以再问,是因为看颖儿也是白藤成妖,她们同族说不定就见过,但是因为颖儿太小记不住,他到是没往颖儿就是司藤这上面想。
“颖儿,你既然决定跟着我,那你现在穿这些不太好。”
秦栎看着司藤身上的迷你儒裙,没等司藤回答就对着她大手一挥。
儒群消失,司藤身上出现了一件和秦栎同样式的道袍,头发也被扎成了道髻。
“你以后就留在我身旁做一个小道童,跟着我一起学道。”秦栎满意说道。
司藤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突然变了样子,原本漂亮的衣衫变成了单调的道袍,脸一下子就黑了,气鼓鼓的看着秦栎,也不说话就瞪着秦栎。
若是眼神能杀人,这时秦栎或许就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秦栎伸出手在司藤的头上揉了揉,然后大笑而去。
“秦栎,我一定会报复回来的。”司藤揉了揉额头,看着秦栎离去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
秦栎出了房间,来到了道观供奉神像的地方,先是给三清画像敬了一炷香,然后来到了袁天罡休息的房间。
秦栎还没有敲门,袁天罡就已经打开了门,迎了出来喊道:“前辈来此,可是有事?”
秦栎看着气息越来越凝练的袁天罡,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来找你,确实有一件事情,你可知道这大兴城里,那一间庙宇最为出名,平常供奉的香客最多。”
“庙宇?”袁天罡有些意外,他以为秦栎找他会是一些关于道之上的事情。
“不知前辈找庙宇是为了什么?这大兴城里的大庙很多,前辈把条件与晚辈说一说,晚辈也好给前辈删选。”袁天罡如此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历史悠久一点,香客多一点就可以。”
袁天罡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若是如此,前辈可以考虑大兴善寺。”
“这寺庙如何?”
“大兴善寺始建于晋武帝泰始二年,距今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更是我朝皇家寺院,在京诸多寺庙中最为宏大。”袁天罡说道。
“如此甚好。”秦栎点头道。
“贫道先去了,你好好修行。”秦栎回道。
“恭送前辈。”袁天罡行礼道。
秦栎出了道观,便向着大兴善寺的方向走去。
他是知道大兴善寺的,后世的秦栎曾在西安旅过游。
袁天罡若是不提还好,一提,他脑海中那点关于大兴善寺的信息全部从脑海深处冒了出来。
大兴善寺,“佛教八宗”之一“密宗”祖庭,是隋唐皇家寺院,帝都长安三大译经场之一,位于长安城东靖善坊内。《长安志》卷七载:“寺殿崇广,为京城之最。”
大兴善寺原名“遵善寺”,是长安现存历史最悠久的佛寺之一。隋文帝开皇年间扩建西安城为大兴城,寺占城内靖善坊一坊之地,取城名“大兴”二字,取坊名“善”字,赐名大兴善寺至今。
隋开皇年间,印度僧人阇那崛多、达摩笈多等先后来长安,在大兴善寺译经弘法。
虽然大兴善寺现在还没有“密宗”祖庭的名头,但这绝不是说大兴善寺不行,而是密宗还没传到中国。
秦栎之所以要到寺庙一趟,不是准备改变身份,而是他体内的那尊化身快要成罗汉了。
他准备找一间香火浓郁的寺庙,让化身接应香火完成最后一步蜕变。
秦栎走在街道上,一路向靖善坊而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秦栎来到了靖善坊,看到了那恢宏大气的大兴善寺。
寺庙门口,进进出出的香客数不胜数,男女老少都有。
隋朝,因为统治阶层崇敬佛教,所以境内佛门比道教更加盛行。
道教要盛行,要到李唐建立,李渊自认李耳子孙之后。
秦栎一身道士的打扮在这里还是非常另类的。
秦栎顺在台阶向寺内走去,一路上有很多的香客都特意驻足看了他一眼。
其中也不乏寺庙内的和尚,只是这些和尚都只是看了秦栎一眼,然后便往寺庙深处走去,像是去找寺庙的管事。
因为秦栎如今的模样,很像是来论道,或者通俗的说就是来砸场子的。
也别怪那些人这么想,一个道士进寺庙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