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媚桃等九个女孩应一声,各人提着一个布袋上前。
坐在会议桌周围的共济会员们都看过来,脸上都露出笑容,还以为江文远要给他们发什么好礼物。
哪知,等那些礼物拿出来,却让这些人既惊且疑,因为拿上来的都是明电明晃晃的小刀,七八寸长。
虽然刀小,却也震慑人心,所有人都不解道:“这……这……这是什么礼物?”
江文远说:“这是好东西呀!”只解释了这一句,又吩咐道:“给他们每人身前的桌子上放几把!”
九个女孩齐应一声,倒像是奇怪的服务员,在桌子周围走开,伸着胳膊往每一个共济会身前的桌子上放了几把。
“这……这……这……”看到自己身前放着的小刀,所有人都指着惊疑,但是江文远没有细解释,也不敢直接去问。
因为西摩尔身上有伤,没有坐在桌子边,就是躺在旁边的单架上,看到这些小刀,虽然仍没明白江文远的意思,但感觉这和落垡铁桥上所用的刀是一样的,
只是这次没有在刀柄上拴绳子。
看了多眼,向江文远说:“江理事!江理事你怎么……”
虽然这话没有说完,但是江文远也知道他后面的话,一定是在问怎么又把这种刀拿出来了。
江文远说:“西摩尔将军放心,今天的刀已经和那天的刀不同,今天的问心刀!”
说话间,九个女孩已经把小刀在会议桌周围放了一圈,又由爱丽丝带着回到了屏风后。
江文远接着说:“我之所以管它叫做问心刀,就是想问问你们,我这个共济会首席理事是不是做得合格?”
话音刚落,便听得满桌子的人都是连连奉迎:“合格,江理事自然是合格的,在你的带领下,我们共济会……”
纷乱人声刚说到这里,就被江文摇了摇手:“我这刀问的可是你们的真心话,如果你们再说假话,这刀会插入你们的胸膛的!”
忽地一下,让纷乱叫嚷的人都静了下来,不知道江文远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在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谁也没找出。
江文远接着说:“我知道,你们请我做这个首席理事,是想得到我飞鸡和坦克船等东西的图纸,对不对?”
“不对!”有两个人抢先想装好人,连忙否认:“我们是真心拥戴江理事的……”但是话刚说到这里,江文远就向屏风后一挥手。
便见悬在会议桌上的电灯猛地一暗,接着,就见那两人身前桌子上的飞刀猛地飞起,往胸口扎去。
“噗”地一声响,刀柄都没进去半寸。
其他的人都“啊”地一声惊叫而出,把真心拥戴江理事等话都吓得咽了回去。
江文远指着说:“我就说不能说假话吧,说假会被扎心的!”
安静,周围一片安静。
每一人都呆着脸,张着嘴,有的看着江文远,想要猜测出他的内心,有的则去看向了那两名中刀的会员。
因为那刀是使用电磁驱动的,极大的力道之下,贯着两人的胸口向后仰去,磁力不停之下,眼看两人身下的椅子都要向后倒。
直到爱丽丝电磁开关关了,吊着的电灯突然一明,两名中刀的人才身体往前一趴,上身倒在会议桌上。
周围的人满是不解,都在心中猜测:“怎么这刀就突然飞起来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一向相信科学的他们可不相信这是鬼神之力,但是眼前这一幕的确难以解释清楚。
转回头看到自己面前的飞刀之时,脸上全是恐惧,生怕自己面前这把飞刀也飞起,也扎入自己的胸膛。
江文远接着说:“既然大家都不傻,就说真话吧,我是想让洛克菲勒运作,让我加入共济会,但并没有做理事的意思,你们却平白无故让我这个刚入会的新人做了首席理事,这是为什么呀?”
所有的人向江文远看过来,都不敢答言,生怕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对再被飞刀扎心。
江文远接着又说:“是你们想要讨好,觉得这样之后,我一感激就会把我飞鸡和坦克船的图纸给你们,对吗?”
“对!”查菲首先点了点头。
江文远把手一指:“你看,这查菲老哥就实在,他说的就是真话!”
查菲也是心头一悬,他也保不准自己说完话后被飞刀扎心,只是他性子有些直爽而已,自从在周家口被飞鸡和坦克船打败,这查菲就动了心,还连向军部和国会发了几道电报,说了飞鸡的好处,美利加一定要拿到这一波的生产权。
詹姆斯和摩根都是美国人,正好看到洛克菲勒对江文远的入会举荐,便直接给了江文远一个首席理事……
查菲担心的飞刀并没有飞起来,看向江文远时,已经满脸是汗,也有几分感激之色,自然是感激江文远手下留情。
江文远向着他一笑:“我喜欢说真话的人,虽然真话不好听,却没有假话可怕!就像白天,你们明面上对我说得极为客气,但是天色刚黑,就要把我在这里围杀了!”
江文远既然要操纵这些人,自然就要让他们说真话,否则,他们总是对自己虚言委蛇,自己的话也说不到他们心里。
也就没有办法实施捭阖术了。
所以江文远才来了这一招,谁说假话就当即干掉。
似是终于明白了江文远的目的,所有人才长出一口气,明确了说真话不死,便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没想到江文远接着说:“既然是以说真话为前提,那就说说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刚刚出了一口长气的众会员们,心又提了起来。
本来还以为有条活路了,现在又来了个两头堵,说假话明显是要死的,但是说真话,策划和组织围杀的也是难逃一死。
江文远能放过要杀自己的人吗?
看着众人既愣又惧地看着自己,江文远说:“说呀,愣着干嘛?”
见仍然没人开口,江文远又说:“既然你们不说,那就我来说吧,是因为他在卖我的图纸!”伸手向大卫一指。
“咕咚”一声,大卫身子向下一矮,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
他自然是怕自己面前的飞刀飞起来,扎入自己的心脏。
江文远一笑:“怎么?你作弊呀!为了不让刀扎心,竟然想出这一招!”
大卫自桌子底下爬出,全身颤抖着向江文远作揖解释:“闹!闹!不,我不是,我是腿太颤抖了,就……就到桌子底下去了!”
江文远见他不像是演出来的,手脚都在抖动着,连按了几按也没有坐到椅子上。
而且江文远的主要目的也不在他身上,又说:“你放心坐下,问心刀只扎说假话的人,而且为了爱丽丝,我也留你一命!”
听到这话大卫才呼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又连按了几下,才把屁股坐上去,又回头去看屏风后的爱丽丝,他觉得是自己的女儿给自己留情了。
本来还想投以感激之色,但是爱丽丝连眼睛都没转过来,而是眼睛不转地看向江文远,等待着和他约定好的手势,只要江文远一打手势,他就针对性的去开电磁开关。
江文远接着说:“你们感觉从大卫那里能得到飞鸡和坦克船的图纸,我便不重要了?对吗?”
面对江文远的直问,周围的共济会员们咕叽吞了口唾沫,仍然不敢回答江文远的话。
江文远转头,直接问向了身边的摩根:“对吗?”
摩根也是个老油条了,此时仍把不准江文远的心思,迟疑道:“这个……”
“好吧,我佩服你的油滑!”江文远又转头向另一边,看向了詹姆斯:“你说呢?我刚才说的对不对!”
詹姆斯倒是有几分硬朗,直接点头说了真话:“对,正是因为我们听说他在买你的图纸,我们怕你活着反而会有版权纠纷,就想了……想了这个主意!”
江文远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詹姆斯又说:“但是,刚才他让我们看了那图纸,都碎了,都被水打湿再被他沾起来的,很多地方都看不见了,很多地方也都粘错了!”
江文远可不知道大卫盗图后又被水打湿的经过,疑问道:“被水打湿了!”
再去看大卫时,大卫一脸的窘迫,叹声说:“是的,那天夜里就被打湿了!”
爱丽丝在屏风后听到,长呼一声,感觉自己的心理轻松了一些。
江文远接着又说:“我现在再向大家问一下心里话,你们要杀我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们有了图纸?”
周围的共济会员们见詹姆斯说了之后他面前的飞刀并未飞起,便放下心来,都点头道:“对,是我们感觉你这个理事没价值了,便想过来杀了你……”
还有几个胆小的说了之后,又连连赔礼:“我们错了,是我们太重利轻义了!”
江文远本就是想通过这事逼他们说真话,从而才能让自己找到操控他们的突破口。
但感觉这一下还不够,又问道:“你们来中国的目的是什么呀?”
一时没有警惕之下,这些共济会会员又纷纷答言,有的说是来做生意,有的说是来这里发财,还有的虚头巴脑的说:“是来给中国人送福音,来解救……”
但是话没说完,便见他们面前的问心刀飞了起来,“噗噗”几响,扎入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