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长……”
    希尔一脸惭愧，吞吞吐吐道。
    “看你这副样子就知道，又是一无所获对不对？”
    弗瑞冷哼一声道。
    “我平时对你们还是太宽松了，怪盗基德最近活跃的频率变大了，这意味着我们有更多的情报来判断他的动向。”
    “但是你们居然到现在还没有弄清他的身份！甚至连他可能的藏身范围都没有？”
    希尔两眼一闭，再次接受了一波弗瑞的口水洗礼，自从神盾局将怪盗基德列为七级档案后，希尔就没少挨过弗瑞的骂。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希尔此时内心深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等找出了怪盗基德是谁后，她一定要狠狠地揍这个害自己屡屡挨骂的混蛋。
    还有尼克·弗瑞……
    好吧，他现在是局长，自己只是个副的，并且职位在希尔上面的还有一个神盾局的秘书长。
    不管弗瑞骂的有多难听，希尔都只能乖乖听着。
    但是这不重要，因为无论是现任局长弗瑞还是秘书长皮尔斯，都是活了超过半个世纪的老东西，就算他们都使用过抗衰老的药剂，剩下的寿命也不会太长。
    而希尔现在还很年轻，迟早有一天，她也会当上局长的，等到那个时候，就轮到她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骂别人了……
    到时候，她也要大夏天穿个厚厚的黑色风衣，然后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
    脑中的思绪越飘越远，虽然希尔脸上的表情始终很沉重，但弗瑞骂她的话，一个词都没有听进去。
    事实证明，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精英特工，在挨骂这件事上的反应，并不会有太大的差别。
    硬要说有很大区别的话，那应该是普通人没有经受过微表情训练，走神的时候会很容易被看出来从而招致更严重的后果吧……
    “我对你很失望，希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弗瑞终于喷够了口水，也许他已经渴到分泌不出口水了也说不定。
    只见弗瑞不着痕迹地端起桌上的咖啡，美美地喝了一口。
    “我很抱歉，长官。”
    这时，希尔瞬间回过神，面色沉痛地对弗瑞道。
    见到自己最看重的部下之一，悔过态度如此的诚恳，脸上一点不耐烦的意味都没有，弗瑞顿时感到老怀大慰。
    遥想当年，自己在皮尔斯手下做事的时候，也常常像这样挨骂，但是弗瑞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每次皮尔斯骂他，他都表现出了极为不耐烦的情绪。
    顶撞上司？
    不能说常有，只能说每年都有那么几回。
    有几次甚至还被皮尔斯扣了好小半年的薪水，害他差点饭都吃不起了，天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经历，以至于现在当了局长都没缓过来。
    世界安全理事会每年批下来的预算，不知道有多少进了弗瑞自己的腰包……
    依照弗瑞当年的作风，皮尔斯在卸任局长转而当秘书长的时候，居然让他当自己的继承人，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反正如果让弗瑞来说，他绝对不会让一个会顶撞自己的家伙继承自己的位置的。
    “怪盗基德查不到，那最后那个救走他的超能力者呢？”
    “……那个人是第一次在大众的视线中使用能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控制植物。”
    希尔沉默了两秒后道。
    “初步判断，只知道这个超能力者疑似一位女性，有可能是基德的恋人或者助手。”
    “我们的植物学家在对树根取样研究后发现，这些树根的年份并不长，理论上不可能生长到这么粗壮的程度。”
    “所以，她除了能够控制植物之外，还可能具备快速催生植物的能力，并且我们无法判断，她是只能控制树木这一种植物，还是能控制所有的植物。”
    弗瑞沉吟了片刻，道：“不能准确判断的情况就按照最坏的预想来应对，假如怪盗基德的这名帮手能够操控所有种类的植物，并且还能快速催生这些植物的话……”
    弗瑞的脑海中已经自动生成了一幕画面：城市之中，一颗颗参天大树拔地而起，花草荆棘肆意生长，遍布在每个角落。
    街上的行人被飞速生长的树枝刺破身体，高楼大厦被巨树贯穿。
    城市化为废墟，人类化为养分，地球变成了植物的乐园！
    “不行，这个人太危险了，必须严格管束起来！”
    弗瑞被自己的想象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仅仅是地球上的威胁，还有上次在新墨西哥州出现的雷神索尔，人类在宇宙中从来就不是孤独的，并且这些威胁近在眼前！”
    “宇宙魔方的研究必须加快进度，也许该去催催沙维格博士尽快动身了，不过在此之前……”
    弗瑞停止思绪，转向希尔道。
    “希尔，既然没法从监控记录中追踪怪盗基德的动向，那就直接去跟他接触！”
    顿了顿，弗瑞又摇了摇头，道：“不，怪盗基德和我们以前知道的超能力者不一样，简单的接触注定没有作用，直接把他抓回来！”
    “罗曼诺夫还在斯塔克的身边潜伏，暂时不能暴露，你把科尔森和巴顿叫回来，让他们带十名五级以上的特工，两天后到斯塔克博览会去潜伏起来，好好地会会一下怪盗基德。”
    “可是，博览会上的市民太多，而神盾局的宗旨向来是要隐藏在人们的视线之外……”
    希尔迟疑道。
    “放心吧，希尔，巴顿和科尔森会处理好的。”
    弗瑞倒是信心满满。
    “是，长官。”
    另一边，纽约大学已经陷入了沸腾状态。
    众所周知，年轻人往往对各种博人眼球的热点时事没有抵抗力。
    类似托尼给怪盗基德下战书的新闻，显然会在第一时间火爆整座校园。
    几乎没有一个学生不再谈论钢铁侠大战怪盗基德的话题，不管是在哪位教授的课堂上都一样。
    以至于，今天的课程上到一半，无数的教授直接罢工不干了，纽约大学被迫停课三天，等到这场风波彻底平息后再恢复课程。
    同样的情况在纽约的各大学校里发生着，尤其在名校里最为常见。
    毕竟，不太好的学校里，往往不会有太多出色的学生，他们可以用成绩来约束学生，但在著名的大学里……
    能驳倒教授的学生遍地都是，少上几天课又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