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烟灰缸引发的血案。
至此,场面彻底不受控制。
在场虽然有警员在,但现如今谁敢招惹这群怒火中烧的农牧场主?
十几个老板,带着几十个场工,本就是来讨一个公道的。
而老迪伦那番话,跟自寻死路也没什么区别。
亨利刚刚坐下,却在此时吓得站了起来:“冷静!冷静!打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更何况现在只有老迪伦能主持局面……”
场面纷乱。
几名萨克曼的职员也躲在了市长背后,却无人理会老迪伦。
而在农牧场主间,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媒体肯定已经到了……他们既然想赖账,那我们就闹起来!”
“该死的资本家,凭什么蚕食我的血肉!”
“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看清他们的可恶嘴脸!”
一声呼喊。
群情激愤。
所有人一股脑冲出了会议室,拿出电话,召集人手,俨然就是要大闹一场的模样。
尤金的农牧区雇工数量不少,更别提出了这么大的事,拖家带口示威是必然结果。
一直到所有人离场。
两名警员才赶忙上前,面对亨利道:“市长先生,现在怎么办?”
亨利哪里还有什么办法。
这已经不是市长无能了……
老迪伦方才一番话是自己作死,他有什么办法?
纵观全局,现在萨克曼不发声,谁能拿一群受灾的农牧场主有办法?
“召集警员,维持秩序,这群该死的农夫可能要游行示威,我们能做的只是维持好秩序!”
“他们要闹,那也是萨克曼头疼的事情!”
“现在,赶紧送人去医院!等救护车来,我怕这老家伙就要见上帝了!”
老迪伦的惨状,令人胆寒。
如果在会议现场在闹出人命,这件事可就真的大了。
……
抵达医院时。
老迪伦已经苏醒。
脑门包扎绷带,只是皮外伤。
他自然是愤怒的,但在听说了眼下的局面后,心下却是无比得意……
他知道自己一番话,会让农牧场主彻底翻脸。
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闹!
闹得越大越好!
否则,萨克曼怎么能认清现实?
亨利到来的那句话,就让老迪伦知晓,多洛莉丝已经动手了,散布消息,甚至直接让萨克曼的股价跌至停盘。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激化冲突。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受无妄之灾。
可对比起眼下的结果,一点点伤痛,却是值得的。
苏醒后。
亨利到来,先是询问伤情,才转入正题:“迪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萨克曼的工程连续两次出现问题。”
“可就算这样,韦伯呢?韦伯斯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现身?难道你们以为他不出面,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农牧区的游行已经开始了……”
“全国的媒体,如今都将镜头聚焦在这里!”
“我作为市长,现在只会站在市民的一方,这件事的所有责任,你们必须承担。”
“我只给你们一天……”
“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没有妥善的解决办法,就别怪我亲自为农牧区站台了!”
事到如今,已然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亨利作为市长,无法为萨克曼继续发声,他的屁股不能歪,他的立足根本是市民选票。
显而易见,他不能为了如今已经倒塌的政绩,得罪农牧区那么多的场工,与他们背后的家庭。
更别提,这件事萨克曼本就不占理。
事情更被全国媒体曝光!!
老迪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会立刻联络总部的,至于韦伯……我不知道他在哪!”
说到这里。
亨利无言离去,只留下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同时,在他离开后,老迪伦心下全是好奇……
所以。
韦伯斯特到底被多洛莉丝弄去了哪里?
可他无暇过问,一通电话打回总部,说明了现在的情况,以及自己被打致伤的事情。
“老迪伦,你的事情我一定会通报董事会的,但现在……务必要控制好农牧场主的情绪!!”
“集团的股价已经崩盘……”
“想要挽回一切,全部靠你了!”
“这次事情如果能解决,你就是萨克曼最大的功臣,职位、股份任你选择。”
“对了,你的伤势不要紧吧……”
呵呵呵。
到了最后,才询问伤势。
不提老迪伦早就反叛,只说这番态度,可见萨克曼这个华尔街新秀的格局多么浅薄。
他之前所想工伤,可不是想找萨克曼得到弥补。
从龙之臣,‘身负重伤’,他未来必然在新主面前享有一席之地。
“我一个人很艰难……”
“所以,还是尽快找到韦伯斯特吧!”
“我在一个月前就住院了,工程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最清楚!”
电话挂断。
萨克曼纽约总部,已然是水深火热的景象。
外间工作区忙碌成团,又在这通电话后,总裁办公室的一幅名画被砸得稀碎,伴随着怒吼——
“韦伯斯特到底在哪?!!”
……
下午两点。
尤金。
绿草坪社区,85号别墅。
窗帘遮掩下的二楼主卧,一片昏暗。
只有缝隙透入光亮,隐隐将房间轮廓呈现。
床上。
一个精光男子四仰八叉。
双手双脚,全被手铐固定在床头床尾的铁架上。
当阳光偏移……
一抹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昏睡中的男人才终于有了一丝苏醒的迹象……
双手因为困倦而抽动,但又无能为力。
不适的感觉与刺目的阳光,终于让他睁开了眼。
挣扎的动作更剧烈了。
但他只感觉到了疼痛与束缚。
“我是谁?”
“我在哪?”
韦伯斯特陷入沉默,又在看了自己的状态后,脑子里的思绪才渐渐清晰……
昨晚。
酒足饭饱后,更是一番吸食狂欢。
唐娜将自己推在床上,竟然锁住了自己的双手,只在她的可怜祈求下,自己勉强答应了这种另类玩法。
而唐娜,犹如女王降临,手持皮鞭,鞭打着他。
初时的不适,很快变成禁忌的刺激。
韦伯斯特从未发现,这种另类玩法竟然如此的爽!!
想到这里。
他看向自己不着衣物的样子,却死活想不起昨晚是否成功将唐娜拿下。
似乎,没有……
但他确实记不清了。
现在的脑子还处于混沌当中……
而当务之急更是……
“宝贝!宝贝!”
“快,快来,给我解开!”
“……”
呼喊声落下,却毫无回应。
而苏醒后,手脚束缚感愈发疲累疼痛,他逐渐有了焦躁的情绪——
“唐娜,别闹了!”
“快来救我!”
“快,我感觉不舒服了!”
又是呼喊。
可偌大的别墅,只有他声音的回响。
终于,恐惧弥漫心头……
“救命,救命!”
“有没有人……唐娜!”
“该死的,该死……”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婊子,唐娜你这个婊子,快把我放开……”
……
与此同时。
尤金机场。
李钦一家已经落地。
在机场外,登上史密斯开来的猛禽。
只是一上车,大爹就急忙在后排探头询问:“史密斯,水电站真的塌了?”
史密斯有意无意瞥了李钦一眼,露出一如既往的死人笑脸:“是的,对于这件事,老板应该最为清楚。”
李钦嘴角抽搐两下……
妮玛的。
阴阳怪气个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