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闻言愣了下，也有点不好意思，落红尘是先驱者不假，但在完美世界的收益可能也就一两百传承结晶.完整，一下被卡卡借空了，那不就是没提升吗。
    因为先驱者的世界空挡时间大，自己在完美世界内的九千多年，也就是空间内二三十天，刚好卡在了落红尘要开始下个任务世界前。
    “卡卡借了多少？”
    陆晨问道。
    “一百五。”
    落红尘摊了摊手，他在完美世界内一共就赚了两百传承结晶.完整，已经算是惊人的收益了，结果刚回来，跟妹妹叙旧完后，睡了一觉，醒来就听见妹妹在外面叫唤，说自己在虚空角斗场，被指名挑战。
    他本来是不感兴趣的，但想着反正都要去虚空角斗场打一波，提升下排名，就过去看了。
    一看就乐了，这不起源空间的弱鸡小法师吗，就经常跟在陆晨后头的那个小萝莉。
    落红尘自然知道，卡卡不可能是真找自己来打的，只是希望通过虚空角斗场联系上自己，两人实力没有可比性。
    结果卡卡一开口，就是借钱，落红尘有点蒙，心中一万个不想借。
    借钱这种事，放在一个和平社会大家尚且很多时候有顾忌，更别说是在空间里了，你借出去的钱，就算有契约保证，也可能血本无归，因为欠你钱的人很可能下个世界就死了。
    可无奈，一脸无辜的卡卡，下一句话就是，“陆大老想请你帮个忙。”
    落红尘还能咋办呢，借呗。
    他反正是不信陆晨会死在任务世界里，那家伙不把世界打穿，就算温和了。
    不过陆晨那家伙在世界里停留的时间太久了，落红尘眼看就要进下个世界了，而且还很危险，他心中没谱，钱还没收回来，这可咋整？
    好在，临在进入世界前的最后一两天，陆晨联系他了。
    “你还挺有钱的。”
    陆晨意外，因为落红尘可不是仙王实力，能拿出来这么多传承结晶，在完美世界天知道他都做出了怎样的努力。
    “现在穷得要死，马上要进至高世界了，心里没谱啊。”
    落红尘苦笑道，他对那个世界是既渴望，又忌惮，偏偏家里那个傻妹妹还想跟着，都不知道去那种世界，实力不够的时候根本不是好事。
    他也拿到了至高门票的奖励，不如说，这次很多八阶先驱者都拿到了至高门票的奖励，其中也有九阶先驱者。
    山雨欲来，空间真的像是在备战了，落红尘感觉自己也只是受到福利的一员，有这奖励他不拿，肯定不甘心啊。
    但他选完奖励，还没提升实力，就被借钱没资金了。
    “放心，马上到账。”
    陆晨说着，使用邮件功能进行交易，转过去了一批传承结晶。
    不得不说，空间的传输效率很高，落红尘那边直接就收到了，还惊讶的说了声，“二百五？”
    “九出十三归嘛，不白借你的，多谢这次援手。”
    陆晨感谢道，没有落红尘出资，卡卡也兑换不出那一批东西，也就没有对绘梨衣几人的军事援助，更没有后面绘梨衣她们的巨大收益了，而且安全归来，比什么都重要。
    “豁，看来你在完美世界真是阔了，等等……”
    落红尘正感慨着，狐疑的看着陆晨，“你该不会破入九阶了吧？”
    陆晨摇了摇头，“没有啊，我还是八阶印记。”
    “哦，那说明你和我一样，真是难得耐得下心谋划了一番，赚了不少啊。”
    落红尘点头，认为陆晨是旁上了石昊的关系，赚了一笔。
    “那倒不是，我只是把异域推平了而已。”
    陆晨笑着说道。
    落红尘沉默片刻，“陆兄……你凡尔赛，一直可以的。”
    他现在明白了，陆晨可能完成了空间历史上少有的壮举，在印记等级没有突破的情况下，实力率先达到了九阶。
    而且能推平异域那得是什么实力？他都不敢想了，只能说，这次借钱借的好啊！
    资金充足后，落红尘也有了信心谋划下个世界了，他准备再武装一番。
    “你也收到了至高门票？对那个世界有什么了解吗？”
    陆晨转移了话题，开始套情报。
    落红尘摇了摇头，“这门票估计很多人都收到了，估计不会有人不选，但关于至高世界，消息是很模湖的，或者说没什么参考意义，我只听有空间内的前辈说，你每次前往至高世界所见，都不一定为真。”
    陆晨若有所思，他想起门票上的描述，表层世界、里层世界、真实世界，都是什么意思？
    “会是多元宇宙吗？”
    陆晨猜测道。
    “不清楚，可能比那要复杂，我们估计不会是被投往传说中的至高神土，而是其他地方，至高神土的统治者们，基本不接待外客，灵虚殿也只是那里的一方执法者而已。”
    落红尘解释道，“我询问了追魂前辈，她曾经去过一次至高世界，直到回归，都不清楚自己处于至高世界的那一层，只说那里的法则混乱，会有很多你无法理解的事，无关乎实力，无关乎属性，很多人会直接死于某些诡异的概念。”
    “这么玄乎？听起来怎么有些不详呢，至高世界难道不应该是神圣祥和的吗？”
    陆晨不理解，怎么像是鬼故事一般。
    追魂他知道，是鸿蒙空间的老牌八阶先驱者，曾经还跟他一起在荒魔山猎杀过违规者，如今是什么实力他就不知道了，自己完美世界九万年，先驱者如果是常规世界，也都过去九个了，说不定对方已经进阶了。
    “这谁知道呢，有些九阶大老清楚，但我也接触不到，而且空间确实发生了我们不知道的大事，我去了趟鸿蒙空间的九阶苍天岛，那里空无一人，几乎所有九阶探索者都消失了，我只在交易市场见到了追魂前辈，她似乎知道些什么，没有跟我说。”
    落红尘的话让陆晨一惊，他还没有去起源空间看过，但想来可能也发生了异变。
    想到在完美世界中，违规者大张旗鼓的降临，拦住了荒天帝，空间都没有派出先驱者猎杀，恐怕真的是出了大事。
    现在落红尘说鸿蒙空间的九阶探索者几乎都消失了，这让人产生联想，那些九阶探索者是陨落了吗？
    还是说被空间派出去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这特殊任务，又到底是什么，会和空间存在的原因有关吗？
    违规者巨头们究竟在怕什么，他们有那般实力，就算在空间混应该也很滋润，不太受约束了，又为何判出了空间，其中究竟是什么理念的冲突，导致一些强者分道扬镳？
    陆晨还记得，魔术师和joker疑似是老队友，魔术师的叛逃绝不是因为什么低端违规者的那些小利益，而是理念不同，所以才离开了空间。
    陆晨平静心绪，“去了就知道了，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我们还能碰面，到时候一起。”
    “希望如此吧，运气毕竟有不少加成呢。”
    落红尘笑了笑，他对门票上的运气加成很满意，终于能体验一把欧皇快感了，他的幸运属性本身不高不低，但加五点那就不一样了，绝对是小欧皇。
    陆晨切断了和落红尘的联系，估计落红尘也不会知道更多了，但他可以去马戏团问问。
    卡卡借的钱比预想中要多，这也变相说明了完美世界的特产装备真的不好卖，收益不高，所以需要的兑换资金也就跟不少了。
    他身上还有几枚宗师级先驱者勋章，可以兑换高评分的混沌级装备，但没有急着去查看商店，反正隔一段时间才会刷新，他不如先出去了解下空间目前的情况。
    绘梨衣已经和夏弥出征了，要去虚空角斗场出气，小金龙不知道去哪浪，陆晨家中空无一人，也不用跟谁打招呼。
    他走出自己的房子，出现在世界树上，陆晨如今境界不同，再看这世界树，更觉得震惊。
    因为这树真的坚固不朽，生机不绝，比他见过的任何植被生灵都要强大。
    也就是其立身空间内，没有任何伤人的举动，否则陆晨感觉这树一震之间，就可能有毁灭万界的能力。
    他们居住的地方为何坚固不朽，一片叶子，就可有无穷内部变换，若是探索者有意，将其设计为一处小世界也是可以的，只是空间内时间流速缓慢，开辟出的世界不足以诞生生命。
    或者说，探索者活不了那么久时间，等死后叶子内的一切就会被重制。
    陆晨感觉，这树是活着的，而且是一位无上生灵，恐怕能达到九阶巅峰！
    他在世界树内穿行，很快来到了世界树底层，与之前联系到的来茵在冒险者酒吧会面。
    “陆兄……你这是……”
    来茵一见陆晨，心中惊讶，因为陆晨看起来太深不可测了，即便是在空间内，那种煞气强度也让人心惊。
    因为那是自然散发的气质，并非是实质性攻击，空间总不能帮陆晨整容或是遮掩气质，只能说是压制一些。
    就算有空间的缓冲，陆晨一进入酒吧，三阶以下的探索者，还是倒下去一批，直接给吓晕了。
    陆晨皱了皱眉，“这一批新人素质真差。”
    说出这句话，陆晨感觉自己好像也变得老气横秋了起来，不过他现在怎么也算是个资深空间人了吧？
    他坐在了来茵那一桌，附近几桌人都不喝了，悄咪咪的撤走。
    来茵满心无语，他其实挺喜欢热闹的，本身就是个爱广交朋友的大咧咧性子，结果陆晨一来，啥也没说，就把冒险者酒吧给清场了。
    酒吧前台的几个酒保，除了一名穿着体面的白发老绅士还很镇定的擦着杯子外，另外几名女酒保被陆晨的目光扫过，都不禁打了个颤。
    说来奇怪，明明空间内不允许互相攻击伤害，但她们还是感觉怕。
    “这魅力属性……怕是跌破负一百了吧……”
    一位女酒保低头擦杯子，滴咕道。
    陆晨不在意，习惯就好。
    他抬了抬手，“给我来一杯你们推荐的烈酒。”
    然后看向来茵，“狮子兄，看来你也快到九阶了。”
    来茵毕竟是裁决者，不如说马戏团中很多都是裁决者，他实力提升自然不慢，多个世界过去，也已经是八阶巅峰。
    “难，进阶任务失败了一次，主要是有些大虫子捣乱。”
    来茵摇头叹息，他上个世界两难，要猎杀违规者，还要完成进阶任务，最终被那名违规者恶心到了，尽管他的猎杀任务完成，但没能完成进阶任务。
    说着，他看向陆晨，“陆兄你这是，突破了？”
    来茵有些狐疑，因为他感觉陆晨看起来太不凡了，不是说魅力，而是深层次的力量这幅，即便是被空间压制，他也能感知一二，而且他因为和陆晨比较熟，也没顾忌使用了侦查类技能，得到的结果却是一排问号。
    只有实力差距过大，看到的属性才会是问号，他只能判断陆晨突破了。
    “勉强闯过了那一门槛儿，这次来找狮子兄，是想打听下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陆晨直入主题。
    来茵心神震撼，但见陆晨说的轻描澹写，也知道陆晨是来要情报的，不再说陆晨实力的事。
    “空间确实发生了大事，九阶探索者都被调走了，我听副团长说过只言片语，好像是什么战争，要去镇压什么东西。”
    来茵说道。
    “战争？”
    陆晨疑惑，也感慨不愧是马戏团，还是想消息灵通些。
    “我也不是很清楚，驯兽师离开前，曾经说如果大象前辈回来了，他就是马戏团的新团长了，事情貌似很严肃，副团长那样强大的人，都没有活着回来的把握。”
    来茵叹息道，对于马戏团成员来说，团长是个神话，基本没有人见过，副团长则更亲切一些，教导过他们，低阶的时候给过他们不少帮助。
    副团长驯兽师可是九阶中的至强者，连这样的人，都没把握活着回来，甚至说要指名下一任团长了，这让马戏团内一些听到消息的人很悲观。
    “你们团长，那位joker呢？”
    陆晨询问，怎么轮到驯兽师主事了？还指认下一任团长？
    “团长他……我就更不清楚了，好像在事情发生前就已经消失了，我们本来就没见过他，空间动荡时，他更是不知道跑哪里了，只有副团长出来讲话，让大家不用担心，该做任务做任务，该提升继续提升。”
    来茵提起这个，也是满脸疑惑。
    说起起源空间的马戏团团长，虚空追猎者joker，那可是名震九大空间的存在，是超一流强者，这样的人都莫名消失了，到底会去哪？
    陆晨终于明白为何没人去管违规者了，因为空间大老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