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江淮一战

    石之轩呼吸一窒,石之轩明白,杨信这是让他站队了。
    杨信知道石之轩乃大才,如果是正史中的裴矩,杨信可不敢用,因为裴矩出自河东裴氏,但这不是正史,裴矩是石之轩,杨信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用他。
    “臣是邪王还是裴矩全凭陛下定夺。”邪王石之轩直接将皮球踢了回来。
    “既然由朕定夺,那朕便称你为裴爱卿吧。”杨信幽幽地说道。
    “臣裴矩拜见陛下。”石之轩立即打蛇随棍上,改名裴矩。
    “朕得裴爱卿相助,何愁大业不兴?来人,送裴爱卿送往书院,让裴夫子去教学生。”杨信大喜道。
    石之轩再次风中凌乱,合着你称我为裴矩是去让我去学院做教书匠的。石之轩很知趣,连忙在太监的带领下直奔书院。
    “来人,宣锦衣卫指挥使青龙,东厂厂督曹正淳、西厂厂公雨化田进宫。”杨信冷声说道。
    既然建立了两厂,当然得有东厂厂督曹正淳、西厂厂公雨化田,杨信直接赐名,于是便有了这两位厂公。
    不一会儿,锦衣卫指挥使青龙、东厂厂督曹正淳、西厂厂公雨化田来到杨信面前。
    “派人盯好花间派、补天道和阴癸派的人,如果他们好好在书院里接受完培训,然后好好去教学子那还罢了,如果他们不好好地教,但凡有一丝别的念头,格杀勿论!”杨信狠声说道。
    书院和杨信普及教育招收上来的学生可是杨信未来的基本盘,容不得半点损失。由于杨信手中能识字并能听说读写的人实在是太少,所以不得不借助花间派、补天道和阴癸派的人来教授学生,但是他们成为夫子前还要在书院培训一段时间,省得他们乱教。
    “是!”
    锦衣卫指挥使青龙、东厂厂督曹正淳、西厂厂公雨化田齐声喝道。
    杨信挥挥手让他们三人离开,开始有点思念宇文化及了,虽然现在杨信治下已经走上正轨,但不管是人口、钱财还是底蕴都太薄了,没有一定的实力,杨信也不敢将自己那些赚钱的产业拿出来,所以目前只能先苟着。
    没过几天,宇文化及便有消息了,宇文化及没来,而是派遣一名校尉,押着黄金和人口到来,杨信派锦衣卫仔细甄别好这些匠户农户后,便将他们统统打散,安排在各处,并严加看管。
    杨信在等,等秋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秋收过后,粮草大丰收,杨信直接下令来护儿和张须陀尽起兵马东征西讨。
    来护儿率领少部大军向东南进发,攻打毗陵郡、吴郡、余杭郡三郡,拿下这三郡杨信便能依靠海边进行自己的晒盐大业。
    张须陀率领大部军队向西沿江而上,攻打丹阳郡、钟离郡、历阳郡、庐江郡等地,主要对手便是杜伏威、辅公祏的江淮军,杜伏威的江淮军是整个天下军纪最烂的军队,也是最不得民心的军队。
    杨信考虑到张须陀或许不是杜伏威、辅公祏的对手,便将锦衣卫、东厂和西厂几乎全都派了出去,甚至连邪王石之轩都被杨信从学院而揪了出来,派往军中。当然,为了保险,杨信暗中还让巨龙韦赛利昂用变身术变成张须陀的亲兵,守好张须陀。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杨信在尽起大军之前,先是连发数道圣旨让杜伏威和辅公祏等人前来江都面圣,杜伏威和辅公祏等人当然不肯前去,遂后,杨信直接下旨呵斥,将杜伏威、辅公祏等人的江淮军定性为逆党,天下共诛之,在道义上占据大义之后,才尽起大军攻伐。
    杨信的这一波看似有多此一举的并没有白做,从某种程度上瓦解了江淮军的军心,原本江淮军还属地方藩镇,经杨信一来一去这两道圣旨,直接被打成了反贼,虽然这个时候朝廷威信大跌,但还是有着一定的震慑力,毕竟,杜伏威、辅公祏之流既然不是天下四大门阀中人,也不是关陛集团,更不是山东士族集团,最初只是盗匪之流,现今勉强混成了藩镇。
    杨信大军高举“奉皇令以伐不臣”的旗帜,大张旗鼓地西进,顿时将天下的目光顿时聚焦在张须陀的身上,至于东征的来护儿,天下各方势力根本不以为意,因为毗陵郡、吴郡与杨信所在的江都郡太近,本就是江都郡的势力辐射范围之内,任谁坐镇江都也会拿下这两郡,天下各方势力更在意的是隋军与江淮军的交锋。
    为此,天下各方势力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难得地停息了争斗,坐看事态的发展。
    隋军将士这段时间以来,粮草充足,肉食也充足,体力极其充沛,又都修练了九阳神功第一层,实力极强强悍。
    双方一交战,江淮军就被打得落花流水,隋军并没有冲锋,而是使用弩阵攻击,大秦弩阵,再现光彩。
    仅仅三波弩箭攻击,军纪本就散漫的江淮军便溃不成军。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外乎是,看着四处溃败的江淮军,张须陀直接下令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军压上,隋军骑兵立即出动,不过并未乘胜追击,而是不断地将江淮军分割、包围,留给后面压上的步兵。
    江淮军见状,跑得更快了,甚至为了夺路而逃,手中的刀剑更砍向了自己人。
    杜伏威和辅公祏等人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杜伏威、辅公祏等人当即率领亲兵上前连杀数百人,才堪堪止住溃败的趋势,但江淮军刚刚重整好阵型,隋军骑军杀到,远远地放了三轮箭,江淮军再次溃败。
    杜伏威怒极,和辅公祏等人带着亲兵冲了上去,与隋军展开厮杀。在这个一人可抵一军的世界,主将如果实力极高,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挽回败势。
    “青龙,杀了辅公祏!杜伏威就交给裴大人了。”张须陀看到杜伏威和辅公祏上了战场,立即下令。
    “是,大帅!”锦衣卫统领青龙正色地说道,然后带着一队锦衣卫穿着隋军的铠甲,混在隋军之中,快速地向辅公祏靠去。
    石之轩则是轻笑一声,化作一道残影,如鱼得水一般在隋军军中穿梭而过,飞快地冲向杜伏威。
    “本帅终于明白陛下为什么会派裴大人这位文臣前来了。”张须陀双眼一眯,看着武功高强的石之轩喃喃地说道。
    此时双方大军的战斗已经不需要张须陀操心了,主要是看双方顶尖高手的争斗。
    青龙带着锦衣卫逼近辅公祏之时,青龙抬手打出一发信号弹,身在中军的张须陀立即摇旗发令,隋军一阵猛攻,隔开了江淮军与辅公祏,将战场留给了青龙及其麾下的锦衣卫。
    “大隋锦衣卫统领见过大总管。”青龙弯腰拱手行礼道。
    辅公祏不禁一愣,根本不明白青龙为什么会对其行礼,正在辅公祏愣神之际,数点寒星呼啸而至。
    袖箭、背弩、孔雀翎,这是杨信装备手下的老三样,锦衣卫当然装备上了,而且还抹上了毒,青龙弯腰行礼就是为了发动袖箭和背弩,顺便从怀中拿出孔雀翎。
    “卑鄙!”辅公祏瞬间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好在辅公祏武功高强,一个翻身从马上翻了下来,借助马匹躲避暗器,暗器没有射中辅公祏,却将辅公祏的马给射死了。
    “好卑鄙!”辅公祏怒极,因为辅公祏看到了爱马的伤口,只见伤口处漆黑一片,赫然是抹了剧毒。
    “两军交战,杀敌为先,只要能杀死你,哪管卑鄙不卑鄙。说本统领卑鄙,只是你少见多怪,跟不上时代罢了,区区盗贼,安知胜败之精髓。”青龙毫不客气地怼道,发动诛心之语。
    辅公祏被气得“哇哇~”大叫,向着青龙扑来,面对着成名已久的辅公祏,青龙虽然已然是先天高手,但青龙不敢大意,连忙跳下马来,大喝一声:“布天罡北斗剑阵。”
    跟随在青龙身后的锦衣卫立即有六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与青龙组成了天罡北斗剑阵,辅公祏见青龙七人的站位如同天空中的北斗七星一般,不由得心中一凛。
    “进攻!”青龙一声厉喝。
    剑光一闪,七道长剑直刺辅公祏,辅公祏见大罡向自己笼罩而来,深知不能落入阵中,连忙运起轻功向着空中跳去,以逃脱天罡北斗阵的笼罩。
    青龙就是等的这一刻,立即拿出孔雀翎,对着空中的辅公祏就是一喷。身在空中的辅公祏难以变向,只得将手中兵器舞得水泄不通,但孔雀翎喷射出的不是一般的暗器,而是细如牛毛的毫针,辅公祏将舞器舞得再水泄不通,也有不少毫针穿过辅公祏的防御,穿透辅公祏的真气防御,射在辅公祏的身上。
    辅公祏直感觉到眼前一身,身体一僵,明白这暗器也被涂抹上了剧毒,不禁大骂一声:“太卑鄙了!”
    青龙和锦衣卫们却不管这些,再次发射了袖箭和背弩,然后揉身而上,将辅公祏围住在天罡北斗剑阵之中。
    辅公祏受到如此打击,不由得怒气攻心,辅公祏越怒,剧毒蔓延的越快,而手下早已经被隋军死死地挡住,并隔离开来,根本无法前来救援。
    配合青龙组成天罡北斗剑阵的六名锦衣卫虽然实力弱,但青龙强,而且辅公祏已然中毒,青龙所要做的就是磨,用天罡北斗剑阵将辅公祏磨死。
    辅公祏也发觉了这一点,不想被生生磨死的辅公祏趁着剧毒并未攻心之前,运起全身的功力向着青龙扑去,而青龙不为所动,用放风筝战术一直磨,然后生生地将辅公祏给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愿降!”辅公祏忽然将兵器一扔,跪倒在地,一副认人宰割的样子,实际上现在的辅公祏确实到了任人宰割的地步,因为毒气已然便布全身。
    青龙运起凌波微步揉身而上,将辅公祏全身穴道点了一个遍,然后将一枚解药塞入辅公祏口中。
    “多谢!”辅公祏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说道。
    “你谢的太早了,上,将他的内力吸光。”青龙一声令下,与青龙组成天罡北斗剑阵六名锦衣卫立即上前,纷纷运起北冥神功,将辅公祏的内力吸了个精光。
    辅公祏大惊,拼力想反抗,但全身穴道被封,无法反抗,片刻之后,辅公祏的一身内力便被吸了个精光。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青龙冷哼一声,手中剑一挥,辅公祏的脑袋冲天而起。
    另一方,石之轩早就拿下了杜伏威。袖里乾坤杜伏威很强,但得看跟谁比,跟邪王石之轩相比,杜伏威还真不是对手,杜伏威赖以成名的绝技袖里乾坤刚刚施展,便被石之轩用不死印法反击。杜伏威生生地被自己的成名绝技重伤。
    全须全尾的杜伏威都不是石之轩的对手,更何况被石之轩打了个措手不及、瞬间重伤的杜伏威?石之轩制服杜伏威后正悠哉悠哉地看着青龙对付辅公祏。
    “这天罡北斗剑阵有些意思,攻防一体,阵中七人以静制动,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腰则首尾皆应,牢牢将敌人困于阵中……”石之轩在境界上还未到达武道宗师之境,也就是此方世界的大宗师之境,但眼力却是极高,一眼便看出了天罡北斗阵的奥秘。
    “还有这凌波微步,明显是以周易八八六十四卦为基础而创造出的精妙轻功啊。”石之轩再次叹道,同时,越发地对江都城中的杨信感觉到好奇了,因为青龙的武功明显是杨信赐予的。
    待石之轩看到锦衣卫的六人运起北冥神功吸光辅公祏的内力时,石之轩淡然的脸色终于严肃起来。
    “这是魔功?不,这是道家功法,而且与自己的不死印法有些类似。”石之轩愈发地严肃,自己的不死印法可以将敌人攻来的真气转化为生气,回复自己的气血,自己是被动技,而锦衣卫所使用的功法却是主动技,主动地吸取敌人的内力化为己用。
    石之轩突然有了不好的想法,如果这种武功大行其道,逮到一个人就吸,那谁还练武,不都练这种功法?石之轩哪里知道,杨信仅将北冥神功传给了青龙和这六位锦衣卫。
    “裴大人,这逆贼杜伏威还是交由在下处理吧。”青龙行了一礼道。
    “随意。”石之轩一把抓着杜伏威来到青龙面前,亲手交给了青龙。
    “多谢。”青龙说完,然后令这六位锦衣卫吸取杜伏威的内力。
    石之轩默默地运转不死印法,感知真气的流动,石之轩前来就是近距离地感知,待六名锦衣卫吸完杜伏威的内力后,石之轩突然动手,扣向一名锦衣卫的手腕。
    这名锦衣卫下意识地反击,反手一扣,扣住石之轩手腕,然后运起北冥神功一吸。
    石之轩笑了,在笑的同时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因为石之轩发现,只要自己抱守元一,这锦衣卫根本吸不动自己的先天真气,而且只要自己一运真气,就可以摧枯拉朽地摧毁对方的经脉、夺取对方的性命。
    “裴大人这是何意?”青龙厉声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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