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柔听了景少承的话,反客为主,主动去和徐山接触,拿捏着宋泽和他谈条件。
对方没想到宋雨柔一下子硬气来。
宋雨柔对徐山说:“小泽是你的孙子没错,但是也是我亲生的,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我在带着他,就算了争端将来上了法庭我也是他的第一监护人,更何况我也不是完全没有经济能力。你要把人抢回去绝无可能,我也说了,小泽是徐家人,要让他回归,得拿出点诚意来。”
所谓诚意。
自然是要股份来。
徐山盘算着,他有俩个儿子,死了一个,还有个生的是女儿,所以独苗也就只有宋泽这一个人。
他没有否定宋雨柔的话,只是表示要从长计议。
景少承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告诉宋雨柔这件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一步一步讲条件。
所以宋雨柔又说:“我可以先带小泽回家,叫你们一声爷爷奶奶。”
徐山欣然同意。
这会子景少承已经拿到了徐山的不少资料,包括他旗下的产业以及控股的情况。
徐家虽然不是显赫,但是也在A市混了这么多年,颇有些根基,背后也有层层叠叠复杂的关系,想要一下子拔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景少承颇有耐心。
不过他很快想到一个问题。
宋雨柔必然是知道徐家很多秘密的,那么宋雨柔是否参与了其呢?
如果将来上了法庭,宋雨柔是否又愿意做证人呢?
当然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徐家的底细以及和北美那边的联系。
近日以来,他倒是想了一些事情。
想了自己在北美的岁月,也想了与江亦琛有关的事情。
原本他是不想去打扰江亦琛的生活的,他要结婚了,太太又是那样美丽富有才华的人,他有个可爱的女儿,生活美满。
可是还是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
“明天晚上八点我会在丽宫酒店,有空的话见一面。”
景少承率先给江亦琛发消息。
“药我已经吃了!”
他又附加了一条。
江亦琛这会儿正在洗澡,顾念在梳妆台前给自己做保养,她拿眼霜,仔仔细细绕着眼周围打转,听到江亦琛手机叮咚了几声,瞄了一眼。
最先被大脑接收的信息就是【酒店】【见面】以及【吃药】这几个词。
她的大脑嗡嗡的,有些懵掉。
对方是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翻了翻,前面也没有什么信息。
就只有这两条消息。
“咔嚓”一声,浴室门打开。
顾念急忙将手机放回去。
江亦琛很开心。
他还在浴室里面哼歌。
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老婆这会儿内心已经翻涌了无限的波涛和海浪。
他随手擦了擦头发说:“顾念,给我把吹风机拿来。”
“就在你手边,你可以自己拿的。”
嗯哼,好冷漠。
这态度,不对劲。
是最近太惯着了吗?
江总使唤不动自己的媳妇,只好自己去拿吹风机吹头发去了。
顾念躺到床上,依旧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不要慌,先别慌。
首先得相信他。
不过——
又是酒店见面,又是吃药的。
她要怎么相信呢?
时间地点已经确认了,要不明天过去看看吧!
江亦琛今天有些累。
他洗完澡看到顾念已经躺到床上闭了眼睛。
顾念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他就没有缠着她,关了灯说了句晚安就睡了。
心里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慢慢地就生根发芽了。
最近她混八卦小组,里面有个姐妹就是说怎么发现自己老公出轨的。
首先对自己态度很冷漠。
其次小三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已经吃药很乖的,来讨好他。
这位姐还传授各种发现老公出轨的技巧,并且说了一句醒恒言:“这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
顾念手搁在额头上,脑袋嗡嗡作响有些发烫。
————
江亦琛早上来看到了景少承的消息,他顺手删了,然后推了今晚的会议。
顾念傍晚的时候给宴西打电话说:“今晚让江总早点回来哦。”
“江总今晚有事情,可能会晚点。”
“是会议吗?”
“不是,今晚会议取消了。”
宴西说完这句话意识到不太对劲,江总只告诉他今晚会议取消,没告诉他自己要去做什么。
顾念:“……我知道了。”
她挂掉电话,一股子无名怒火从心燃来。
江亦琛七点离开公司,快到八点的时候到了丽晶酒店。
景少承已经在等他了。
“我最近想了一些事。”景少承开门见山,也不带拐弯抹角:“Allen,你知道吗?”
江亦琛:“你之前帮我追踪过他的行踪,但是他已经在两年前死了。”
“是的。我看到了相关消息。”景少承说:“你是个可以信赖的人,我相信你。”
他今天来就是将自己脑海的线索全部理出来,看看能从江亦琛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Allen有横跨几大洲的组织。”江亦琛说:“他死了,但是组织一直都没有被铲除干净,布在华国的眼线一个死了,一个逃了,目前还没有消息。”
景少承凝眸:“我得知,他在北美的线人现在又活跃了来,之前一度沉寂。”
江亦琛眸色暗沉。
“你还在关注此事?”江亦琛问景少承。
“嗯。”景少承直言不讳:“前段时间码头新来了一批货,我跟了过去察觉不对劲不是标签上的红酒,是白粉末。”
具体是哪种成分,景少承暂且不知道。
两人聊了会,景少承递给他一根烟。
江亦琛没接。
景少承:“怎么,老婆不让抽烟?”
江亦琛扯过他手里的烟,大声道:“什么话?”
“你不是在家地位低吗?说老婆不让抽烟喝酒。”
上次财经采访他自曝的。
“笑话!”江亦琛说:“老子在家说一没人敢说二。”他点了烟吸了一口,徐徐吐出:“谁他妈上采访说真话。”他一手叉腰,一手捏着烟,嚣张道:“就算她现在人在我面前看到我抽了,都不敢说我半个字。”
正说着,房门滴得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