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肠辘辘的干饭人们终于拿起了筷子,不再管“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有说有笑地吃起了饭来。
只是安沁好像完全没吸取到教训,消停了没两分钟,又作了个小死:“唉,我就不吃那么多了,我要减肥,真羡慕妹妹你啊,胃口那么好,你看你吃这么多东西,还不长胖呢。”
正咬着四喜丸子的温淼:“?”
嘿,你阴阳怪气你妈呢?
温淼张口就想怼她,只是嘴里咬着东西,暂时腾不出嘴巴来,只能先丢了她一个毫不掩饰的白眼。
“不吃就闭嘴,没人教过你餐桌礼仪?”
说话的是林尔。
她早就不耐烦了,只是之前一直是温淼在说,她也就懒得开口,把主场留给了温淼。
这会儿温淼腾不出嘴来,林尔又把主场接了过来。
茶里茶气的发言就算了,怎么还茶起来没个完了?
林尔皱着眉新,直接把安沁面前的那盘西湖醋鱼端了过来,往这边的桌子上一放,然后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又说:“还有,我建议你去医院看一下,饮食不规律容易得癌症。”
“……”
安沁有些怯生生地抬起了头来。
其实比起说话犀利的温淼,她好像更怕林尔一些,也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林尔也在看着她,眼底透着一股明显的不耐烦。
这个叫安沁的小姑娘其实长得挺漂亮的,她是属于那种甜美可爱的类型的,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毕竟是混娱乐圈的,又是演偶像剧的,模样不可能会差。
只是林尔一开始就对她的印象不太好。
原因无他。
只是因为夏妍。
安沁的眉眼其实和夏妍有点儿相似,林尔极其不喜欢这种甜美可爱又爱作天作地的妹妹。
神色冷淡地看了安沁片刻,林尔垂下了眸去,没再理她。
吃过午饭之后,也差不多到了营业时间。
将前厅收拾赶紧,下午两点钟,客栈准时开门。
和林尔料想中的一样,忙了一小阵之后,很快又清闲下来。
客栈和别的行业不同,清闲的时候居多,房间的卫生打扫又有专业的保洁在负责,节目组的嘉宾们除了在前台办理一下入住业务,再擦擦大厅的桌子,准备一下早餐和下午茶,也就没有别的什么事儿了。
特别是这客栈又开在了景区,入住的客人就算是吃饭,也基本上都会选择去外面吃。
早晨靠卖鸡蛋买回来的这些食材,基本上还是自产自销,用来让嘉宾们自己做饭吃的。
毕竟,剧组穷是真的。
有时候导演还要腆着脸来蹭个剩饭剩菜,也不知道拉来的这些天价赞助费都花哪儿去了。
把登记入住的两位小姐姐领到三楼,温淼拎着个大得离谱的购物袋里从楼梯上跑了下来,走到一楼的楼梯的转角处,她大概嫌下楼梯太慢了,干脆一撑扶手,身子往上一跃,顺着楼梯的扶手自上向下地滑了下来。
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她拎着这么沉的东西,难得在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之下还能保持着平衡。
小武哥回头就看见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差点儿吓得魂都飞了,连忙一步三颠地冲了过去。
这要是出点儿意外,导演还不得当场心脏骤停,跟着一道去了。
温淼笑嘻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儿,然后伸手从塑料袋里掏了个大苹果来,往小武哥手里一塞:“吃苹果。”
送完苹果,温淼又往收银台走。
米莉和孟娅两人正在收银台前站着,等着客人上门。
“吃水果啦。”温淼从塑料袋里掏了个大柚子出来,“咣”地往两人面前一放,沉甸甸的重量震得收银台的台面也跟着抖了三抖。
看着这个大得有些离谱的柚子,两个女孩子有些愕然。
“这么大的柚子?”
“诶,我们什么时候有水果这么奢侈的东西了?”
早晨卖鸡蛋和白鹅赚回来的那点儿可怜钱已经全用来购入新食材了,别说买水果了,现在就连买瓶矿泉水的钱估计都拿不出来。
客栈里赚的这些钱除了要交水电之外,还得支付昂贵的保洁费。
最后能不能如同任务卡所言的那样保持住盈利的状态,还是个未知数。
“不是买的。”温淼一边说着,一边又从袋子里摸了盒草莓出来,继续分发着福利,“是刚才的一个美女小姐姐给的。”
这话一出来,两个女孩子不由自主地将眼神移到了正在捣鼓果茶的谢衍和沈嘉喻的身上。
他俩站到一起的时候,这群原本该明**人的明星艺人们硬是被他俩衬托得像是混进了鹤群里的小土鸡。
见两人的视线整齐一致地往窗边落,温淼连忙澄清道:“不是给他俩的啦,人家小姐姐说了,是送给木木的。”
米莉:“?”
孟娅:“?”
给林尔的?
两人的视线又整齐划一地往门口落。
门口,林尔搬了个小马扎,正低着头心无旁骛地剥着花生,她的左腿边放着收纳盒,右腿边放着塑料袋,中间是一兜子还没剥完的带壳花生。
这是他们客栈接的外快私活儿——帮隔壁的小店剥花生,一盒十块钱。
用来补贴客栈的。
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不得不感叹一句,美女就是美女,即便是剥花生,那也剥出了一种优雅贵气出来。
温淼继续拎着那兜子由林尔的颜值赚来的水果,到处分发着。
两个得了空闲的女孩子一边剥着柚子皮,一边不无羡慕地聊了起来:
“怎么能有人长这么好看啊?颜值不能平均一下吗?女娲娘娘也太偏心了。”
“虽然我是直女,但比起尼古拉斯和沈老板,我好像更喜欢看林尔温淼她俩,多看美女是真的让人心情舒畅啊。”
“同意。我记得很久之前,我就在一个网上流传出来的视频里看过林尔,虽然当时那个镜头很糊,但我还是觉得她的五官每一处都踩在了我的审美点上。直到今天早上,我近距离地看清了她的五官,然后我就发现,一时竟不知我是直还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