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猫爷,采访一下,干柴烈火是什么感觉?】
温淼:【嗯,好问题。】
温淼在线答疑:【其实用一个词就可以形容。】
林尔:【什么词?】
温淼:【死去活来。】
林尔:【?】
林尔:【谁死谁活?】
温淼:【我死我活。】
林尔:【?】
听君一席话,还是一席话。
中华文化果然博大精深,林尔没怎么听明白。
但这事儿温淼还真没法描述。
温淼绞尽脑汁地想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做了个精准的总结语出来:【木木,这种事儿只能意会,我言传不出来的,我建议你还是亲自感受一下。】
“……”
林尔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这句话,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意会?
将水果盘洗完,谢衍又回了客厅,把茶几上放着的那两个购物袋收拾了出来,这才关了灯,上楼。
刚踩上最后一阶楼梯,谢衍余光就瞥见了书房前站着的那抹身影。
他脚步没停,只是侧眸扫了过去。
小姑娘穿着一身睡衣,一脸放空地倚在书房的门框上,像是在专门等他。
只是等的时间长了,明显有些无聊,正在神游天外。
谢衍朝她走过去,低声问了句:“怎么还不去睡?”
听到谢衍的声音,林尔终于从神游天外的状态中抽离回来,半眯着眼睛抬起头来。
她也不说话。
以为她没听清,谢衍在林尔面前停下,视线她脸上一落,又问一遍:“还不睡么?”
林尔随意“嗯”了一声,算作了回应。
她还是倚着门框的那个慵懒姿势,只是腰直了起来,长而乌黑的睫羽也跟着往长一抬。
谢衍眼角余光扫到她肩上垂落下来的吊带,抬手将她肩带给勾了上去,道:“不是困了?”
林尔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浅色的眼瞳盯着他看了两秒钟,而后冷不丁地往前一凑,非常“意会”地就亲了过去。
按照林尔的预想,接下来的剧情起码是能来个kiiiiiss的。
但正想实践一下“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林姑娘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身高差。
她和谢衍之间的身高差是切实存在的。
以至于她亲过去的时候没能找准角度,一口啃在了谢衍的下巴上。
甚至因为她啃人的力度太大,牙齿猛地磕碰到他的骨头,磕得谢衍“嘶”了一声。
像是被碰疼了。
暧昧的气氛瞬间散了大半。
听见谢衍出声,林尔往后撤了撤头,仰着脑袋看他。
他下巴上果然有个红印。
林尔眨了眨眼,伸手在上面揉了揉。
揉了没两下,谢衍稍稍偏开头来,顺势勾住她的食指,低头在她指尖上轻咬了一口,而后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干什么呢?”
林尔没有动,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只歪了歪头,慢吞吞地说:“想给你个法式晚安吻不行吗?”
谢衍:“?”
这个回答明显是出乎谢衍的意料。
他愣了一瞬,而后一挑眉梢,俯身欺近她,稍有惊讶:“还有这种好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垂着黑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了一样。
“……干嘛这样看我?”
林尔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起来。
“你今天有点儿反常啊。”谢衍确认似的捏了捏她的脸,又稍有疑色地问,“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事了,要提前给我打预防针?”
“……”
瞎讲,她能背着他干什么?
就是想验证一下温淼说的那两种情况而已。
林尔丢了个白眼过去,又扯下了他的手,撇嘴道:“才没有。”
懒得跟他再费口舌,她身体力行地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扯得弯下腰来,然后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怎么这么多话,到底亲不亲啊?”
“亲啊。”
天降横福,谢衍当然要点头。
虽然总感觉女朋友像是被夜间的精怪附体了,但难得小姑娘主动一次,谢衍是求之不得。
只是半分钟之后,谢衍的动作就顿住了。
他隔着薄薄的衣料,准确无误地按住了她贴在自己腰腹上的那只手。
他垂了垂眸,贴着她的唇角低笑着问:“法式晚安吻还包括这个?”
走廊里的感应灯已经灭掉了,林尔被他压着进了书房,脊背抵在薄薄的门板上。
书房里的窗帘没有关,外面的月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窗倾洒进来,落了半室皎洁。
借着这点月光,林尔抬起头来看他,贴着他腰腹的手指微微一动:“你不想?”
谢衍按着她手的力度明显一重。
片刻,他微微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问:“想什么?”
“不想干柴烈火一下?”林尔勾着他的脖颈,轻轻歪头看着他,神色里透着波斯猫一样的慵懒。
说的话却是异常直白。
谢衍眯着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忽地笑了:“干柴烈火?”
他抬手,泛着微微凉意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耳垂,嗓音低缓起来:“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林尔勾着他脖颈的那只手微微收紧,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
睫毛缠着睫毛,鼻尖贴着鼻尖。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林尔故作镇定,她稍稍侧开头,垂眸避开他的视线,而后又凑上前去,轻咬了一口他的喉结,声音软得像是浸了水,“你真不想吗?”
“……”
操。
谢衍的喉结上下一动,他闭了闭眼,舌尖稍稍抵了抵牙尖,而后俯身下去。
林尔还没反应过来,腰身就被他一勾。
气息顷刻间铺天盖地。
林尔有些喘不上来气,好半晌才抬手抵着他,往后推了推,勉强维持着理智:“这、这是书房。。”
谢衍吻着她的耳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我是说——”林尔把他伸进衣服下摆里的手拽了出来,而后偏头避开他的吻,有些呼吸不稳地咬着字,“去卧室。”
谢衍低笑一声,又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抱起她来,往卧室走。
卧室里也没开灯,连窗帘都关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