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尔尔使用龙刀的时候,笑神就想借机将散开的邪气寄放在白尔尔的身体中,这种栖息将会把白尔尔的所有灵气都化为他笑神的法能。然而尔尔身后的花冥,在无形中运用拥有强大法能的焰嗜,在白尔尔的周围形成了强大的护结,龙刀受到控制变得极为锋利,一刀斩下去还真的让笑神的灵魂有了与白尔尔沟通的机会。
不过…既是没有了白尔尔这个人质,邪恶的笑神也依旧不会放弃除去花冥的念头。人,始终都是那样不满,始终都想要战胜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才能变得踏实,邪恶的笑神就是这般,他的目的,就是掌控世界!
“你说,要是我们能成为朋友该多好?”笑神缓步朝着花冥走来,面对面的距离不过5步之遥。“最强的大神,与最强的魔王合作,那天下还不都会掌控在我们手中!!哈哈哈哈!”
嘴角轻蔑的上扬,花冥微微抬起眼帘,永远都是那副不屑的神情,似乎万物都在他花冥的脚尖之下。
“错。”不屑的声音从花冥的喉咙中发出来,“我的强大,不在拥有世界,而是要让世界不能没有我。”
微微一愣,笑神被那种胁迫感所压制,但随即深深呼吸一口强颜欢笑道:“哈哈哈,多可惜、多可惜!”邪恶的笑神悠闲似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再踏出一步,“我就是世界的主宰,所以,你,也必须是我的附体。可懂?哈哈哈哈!”
“哼,幻想。”
一睁瞳仁,花冥漂亮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配合着他扬起的黑色长发,十足就是一个英俊到爆的大大魔王。严厉的唇角不屑的扬着,世间独有的骄傲全部集于他的身上,眉心的焰嗜疯狂的燃烧,随着他修长指尖的靠拢,那块印痕竟神奇般的开始脱落。
“焰嗜…你要在万复塔内使用焰嗜?”
那团红艳的小火苗让笑神瞬间发寒,刚刚还毫无怯意的他现在被吓得倒退两步,花冥疯了吗?万复塔中的太极印就是用来吸食妖魔邪气的五星阵法,这样强行使用迫人法能,他就不怕会五脏六腑爆裂而亡?
不对,花冥的眼神不对!
那种不屑与傲然完全告诉了笑神,花冥对万复塔的抵抗力量已经加大,这样说这个将笑神困了几百年的五星阵法竟然对花冥来说丝毫没有作用?有一种感觉叫‘刺骨’,此刻的笑神就感觉着刺骨的冰凉,他的神经开始出现堵塞的情况,只是暗自将邪气集于背在身后的双手中。
“魔,并非如你这样。”说话间,火一样的焰嗜已经落在花冥手心里,手掌摊开,红色火焰在他的手中猛烈燃烧,再是狠狠一捏,红艳的焰嗜瞬间消失在花冥的掌心中。“她的心愿,我来完成!”
与其让你继续这样痛苦下去,还不如就给你带来解脱。
没有多么惊天动地的举动,在笑神的楞愕中,花冥只是朝着笑神的邪气虚空一抓,将掌心轻轻的焰嗜盖在笑神的头顶上方。笑神的脑中一阵肿胀,那强大的法能使得他整个身体都似身在火海之中,活生生被烧得皮开肉裂的感觉,何止一个‘痛不欲生’的词语能够形容得出来。
在火海中,笑神就见着一个年轻男子被捆绑着,大火蔓延至他的全身,那种痛苦与无助化为他那不屑的笑容。他的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痕,黑色微卷的长发被狂风舞动,显得不羁。而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散射出无止境的冷光,视线所及之处都被无情的震慑,而拥有这种冷傲表情他,是在火海之中!
“你!我记得你!我记得!”
瞳仁放大,失心疯的笑神在大火中彻底愣住,因为这个男人,在一瞬间,太过熟悉!
花冥的指尖微微一紧,焰嗜的力量随着他的控制在变换,却在他的伤口裂开的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旋风一般从左至右袭卷而来。只在一秒之间,花冥迅速定神,却发现他的眼前已经没有了任何东西,包括笑神!
塔还是那个塔,杂草依旧丛生,冰凉的气息也未曾改变,只是缺少了一种东西。有什么人,竟然在花冥的手中夺走了笑神!而且他的速度连世人都忌惮的花冥也没能捕捉到!
“谁!”低吼一声,手心的焰嗜立马回到花冥的眉心处,浓眉微微皱起,花冥高大的身体没有一丝弯曲的意思。
风,哪里来的风,有丝清凉,有丝诡异。
“你不能杀他,所以就让我来替代。”这种声音就像是经过了音频转换,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不过让花冥肯定的是,他的法能绝不在花冥之下!
“天山派弟子。”
“哦,被你看穿了?”
“瞬间移步法。”
“额…哈哈哈,我们总有机会面对面,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声音停顿一两秒,就随着一团白雾消散。
花冥抬头看了看依旧流转的太极,愤怒的扬起了噬魂刀……
而这端的白尔尔楞愕的抬起头望向那广阔的天空,她竟然莫名其妙来到了墨黑镇的县衙的大堂里。
大堂正中悬挂着一块残破不堪的大牌匾,上面的‘县衙’二字的油漆已经褪去了好大一截,牌匾一角掉落下来,随着风的扬动‘嘎吱’作响。一个木案台已经是千疮百孔,一张太师椅少了一条腿倒在石阶上,两边的‘威武’与‘肃静’倒得横七竖八。丝丝缕缕的蜘蛛网拉成了密集的结,用手轻轻一挥就脆弱的断裂开来,飘浮在半空中。
“大大魔!”身边空无一人,白尔尔的心一下子跌落进了深渊一般。
县衙的大门卸去了一半,白尔尔迈着步子,踩在已经长满青苔的地板上探出头去。整个镇子寂静无声,稀薄的阳光将墨黑镇的一切都囊括其中,房屋上的火把依旧燃烧着,在这充满了腐气的墨黑镇里显得异常诡异。没有人迹,摊位上依旧有着陆陆续续的爬虫,时而传来兽类的轻微叫唤,在空荡的街头显得惊骇无比。
刚刚踏出的步子又缓慢收了回来,白尔尔单手扶着残破的门框收回视线,又一次退回县衙的大堂。大大魔,你究竟在哪里?白尔尔在心中低声呼唤,步子一会快一会慢,在大堂中打转。
急中生智,白尔尔猛的记得什么。
上次在墨黑镇遭遇到整个镇子的毒尸攻击,这些毒尸从哪里来?而如今,她竟然从万复塔的塔顶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这是不是就能证明万复塔中存在的邪气是来至墨黑镇?那么这个墨黑镇的县衙里面,一定有藏匿着毒尸的地方!
抱着这样探索的心态,白尔尔绕过大堂走进县衙后的通道。石台上杂草纵列,有好些石阶都已经翻翘脱皮,白尔尔的脚尖偶尔踢碰在上面就会险些摔倒。她小心翼翼的绕过梁子,手抚在上面尽是冰凉,再下一步,她就仿若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来,跟着我。”清凉的四个字在空荡的郎中回响,白尔尔的心神仿若在一瞬间就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一般。
“花冥!”
聚焦视线,白尔尔的瞳仁中出现了花冥的身影,那惊喜叫她热血沸腾。可是朝着那个身影疯狂奔去不到几步,花冥的影子就瞬间转换为另一个人。她有着和白尔尔一模一样的脸蛋,长发及腰,整个人如流水一样文静、温柔。
“请一定毁灭天玄珠!”温柔的声线带着坚决,盯着白尔尔的双眸让白尔尔觉得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毁灭?有着笑神灵魂的东西怎么能毁灭?而这个女人,为什么要三番五次让白尔尔毁灭掉天玄珠?
“你是谁?”白尔尔看着‘自己’的脸蛋问。
场景再一次剧烈转换,四周全是持着锋锐法器的人,将花冥围困其中。银色的战衣全是被锋利的刀割破留下的刀痕,随即便是一个声音‘放天火’,一团大火瞬间将花冥的身体焚烧。
呼吸有些堵塞,白尔尔的心脏无法正常跳动,那种喘不过气来几近窒息的感觉让白尔尔的瞳仁中溢满了泪水。怒火攻心,白尔尔的步子加快,握紧拳头朝着那团火焰冲了过去。
“对…就是这样…只有你,才能为我打开那扇大门…”
疯狂变态的声音轻轻拂过白尔尔的耳际,而现实中的白尔尔已经走到了一口水井边,听到这个声音后的尔尔反应过来,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迅猛回头。
无比清晰的思绪,看到的是那张尔尔讨厌的脸。
“流云!”
那张脸的主人邪恶的一笑,“你知道得太晚!”
一脚踩空,白尔尔的整个人便落进了那口深井之中,而在溺水的一瞬间,她清晰的看见流云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闪而过的,真正主谋…!
“让你永久的沉睡在这无穷底…”
流云的声音邪恶无比,像咒语一般在白尔尔的脑中徘徊。
无穷底…无穷底…沉睡在、无穷底…!
深水渗透鼻腔,呛得白尔尔咳嗽不止,而越是咳嗽,呛入嘴里的井水就越多。冰冰凉凉的水源滑过喉咙,让白尔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身体早已与井水相融,也分不清到底是身处何方。
四周的井壁光滑,随着呛得昏厥的白尔尔像一枚鸡蛋一样不断的下沉的身体,井底的空间就越发空大。
“大大魔…”昏迷的白尔尔喃喃自语。
身体的疼痛剧烈,头脑一片模糊,好长好长一段时间之后,白尔尔的身体渐渐接触到冰凉的地面。这就是无穷底吗?流云,他居然就是天山派师祖笑神的儿子!而身为天山派的弟子,流云为什么会邪恶的意念控制的摄心术?他身后那个背着双手,一副看透一切的人影又是谁?
还有门,是什么门?
白尔尔蜷缩成一团,无法理清楚一切事情的关联。这些看似零散的东西都似被一根绳索拉扯,搅得她的心混乱不堪,好累好累,尔尔觉得身心异常疲惫,闭上的双眼再也不想睁开。
“睡一会吧,睡一会…”
似乎早已厌倦了一切,便有一个声音在白尔尔的心中不断重复,好似睡一会就会精神百倍,只要睡一会就好。
那种坠入地狱一般的冰凉让白尔尔不想再睁开眼眸,平静、安稳的呼吸着,一点一点走进看不见的深渊…
“不能睡去,尔尔,来,看着我。”
就在白尔尔几近失去意识的一瞬间,那个冰凉、霸气却充满温柔的声音便在耳边回想。在白尔尔的黑暗世界里面,花冥磁性的声音就像一盏明灯,缓慢燃起后出现在白尔尔的心灵前方。
“大大魔…”我好累。
“有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看着你…你一直都在…在心中睁开双眼,花冥的霸道与强大一下子占据白尔尔的思想。
“我不能睡,还有你的梦想未实现,我不能…”就这样睡去。
内心的挣扎使得白尔尔的身体剧烈疼痛,强大的意志力在备受摄心术的操控中复活过来一般,咬着唇狠狠睁开似乎粘在一起的眼皮,花冥的身影越来越亮,直到她的视线中是一片雪白。
倒在地上的白尔尔浑身麻木、无力,脸颊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移动着眼珠。无穷底…她没有死吗?是的,她不能死,抱着很多未能解开的秘密死去,这不是白尔尔的行为风格。如果说一切都无法逃离,那么她会不顾一切的去面对!
动了动指尖,不远处的龙刀顷刻间滑动过来落进她的掌心,然后用它抵触着坚硬的地表,白尔尔晃悠着疼痛的身体缓慢站了起来。
身边虽然没有花冥,可是他强烈的意志似乎已经吸附在白尔尔体内,告诉白尔尔无论何时,都要坚强!只是定睛一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她又是一愣,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站在原地。
眼前的建筑体无比雄壮、华丽,但是迷蒙的水雾让它看上去就像一幢虚无的豪华房舍。金色的大柱子上面雕刻着龙纹图案巧夺天工,因为水雾原因看上去就像是在腾飞一般。白尔尔的心似乎一下子受到某种刺激,咬着薄唇的牙齿沾满了血迹,却感觉不到一点血腥。
因为在她抬头的时候,奢华的三个字便如重锤一般敲击着她的脉搏。
“冥殿!”
从万复塔的顶层进入到流传出毒尸的墨黑镇县衙里面,而再因为早已潜伏在这个地方的流云的意念控制坠入深井,也就是流云说的‘无穷底’。可是现在,她竟然才明白过来,无穷底是连接着死亡海城的!
等等…
首先要理清楚一些复杂的事情。
在天山派中从来都不护佑本派的流云,虽没有什么功绩,可是排名却居高。以前沐风也提到,白名流答应师祖要照顾流云,当时白尔尔就纳闷为什么白名流会做出这样特殊的决定,现在想来也不为过。因为流云是笑神的亲子,而笑神又是因为走火入魔被白名流等人怀着愧疚与无奈亲手囚禁了他的肉身,所以也当做是恕罪,就将所有的情感都转移到流云身上。
这样联系下来是合情合理的,但是身为天山派的人,流云为何又会邪门道术摄心术呢?要让白尔尔开启了那扇大门后就沉睡在无穷底,就是杀人灭口么?那么那扇门后究竟有什么纠葛?
“难道一切答案都在天玄珠里面?”轻轻一拧眉,白尔尔的浑身疼痛,但是脑子却是无比清晰。
站在‘冥殿’这座奢华的殿宇前,看着凉亭的尽头那条左右两条石阶砌成的台阶深思熟虑。而就在白尔尔话音刚落,又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答案在里面,尔尔,往这边走。”言语中透露着沧桑,但是温和充满暖意,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和蔼可亲的老爷爷。
尔尔先是一愣,随后望着左边那条通道。尔尔记得上次和花冥掉进死亡海城的时候选择的右边,可是现在,笑神的声音在左边,这是否代表笑神纯净灵魂的栖息地天玄珠就是在这条通道里面?
“老头,你在这里?”白尔尔边说边迈步,毫不犹豫的朝着左边的通道走去。
“哈哈哈,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温和的笑神灵魂异常和蔼。“因为你的接近,我才有机会将记忆带给你。”
“记忆?”长长的通道被刺眼的白光包围,白尔尔摸索着壁面缓步向前。“为什么要将记忆带给我?”
“我曾想过,这种痛苦就让它永久封存,可是如果这样封存,‘血池仙’的法能就会越发强大,到最后,他将会是世界的主宰,所有的历史就会被他的邪恶所改写。”明道中的笑神不慌不忙的说。但是提到‘血池仙’,很明显的有了一些不适应。“而且,对寻找记忆的你们来说,封存记忆十分不公平。”
“我们?等等,老头,你说的‘血池仙’是什么?”走了好久,这条看似没有边境的明亮通道口出现了一扇木质房门。
推门而入,整个房间通透无比,而只可站立十来人的房间中心修葺了一个文案台,台上面放着一只完好无损、散发着通透光亮的玉匣子。尔尔有些迟疑的靠近它,而后将指尖轻放在匣面上,刚刚触碰到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她在害怕什么,害怕那所为的相关记忆?
扣指,白尔尔定定神刚想打开匣子,就被笑神的声音阻止。
“你要做好选择,一旦获得我的灵魂,你就能够打开天玄珠。里面的惊喜、痛苦,所有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流过你的双眸。那时,你将面临更加困难的抉择。”
呆若木鸡,白尔尔的指尖终究还是停在了匣子上
泉水飞泻,为蓝疗伤的洛兮猛的口喷鲜血,染红了一侧的岩石。似乎被抽空一般的蓝顺势倒进了洛兮的怀中,浑浑噩噩地念叨着白尔尔的名字,“尔尔、尔尔”。
“少主!”终止运功,华升老翁一把揽着洛兮的肩头,忙不迭状的用宽大的衣袖拭去洛兮嘴上的鲜红。“我的少主,这又是何苦。若是不为他,你定会躲过这一劫的啊!”
“华升,蓝的毒清理完了,让小花回来吧。”体内疼痛不已,洛兮的声音越发微弱,单手撑着地面,眼睛却看着怀中的蓝。
白尔尔是那样爱着蓝,那么他洛兮也会因此爱着蓝。
华升的眼睛有些发涩,远想不到少主会这般钟情,咬咬唇,一掌拍中蓝的后背,从他的嘴里缓慢吐出一颗七彩的东西。七彩的光在岩石上一闪,瞬间化为仙蝶花的人形。她蹲在地上,脸色发紫,深深吸一口气缓慢站起来,那些邪气便随之从她体内扩散开来,等仙蝶花睁开瞳仁的时候又恢复了灵动。
长睫毛一扫,她的神情即刻变得不安,“主人…”
“住口!”华升见仙蝶花似要说出白尔尔的情况,立刻憋眼制止。“少主,蓝的伤已经治好,我们还是速回南山吧。”
轻轻扬唇,洛兮将怀中的蓝抬起来放在华升的手中,那明亮的眸子看得人心中发酸。洛兮始终像一阵清风拂过,轻挑十足,却是令人心疼不已。那些藏匿在内心深处的伤,就像一个个飞舞在空中的氢气球,越积越多就容易碰撞到爆裂,对于虚无缥缈却又存在的悲哀,无可奈何。
“不是说了,想逃也逃不了吗?况且,我并不想就这么逃走,哪怕我终究是得不到,也不枉轮回。”洛兮闭上双眸恢复力气,“小花,你带我去找她。”
“可是主人,找到她又能怎样?”仙蝶花看了一眼埋下头的华升老翁,心中的痛也渐渐升起。
“爱她。”
只有两个字,睁开双眼后盯着那迷茫的远方,洛兮的笑容灿烂无比。
也许,这就是爱!
华升老翁抬起头来的时候,早已是老泪纵横。天帝,少主是真的爱上了白尔尔,而并非那一个,否则他不会这般认定的。
“少主,华升该说的已经说了,我相信你想了解的东西,在你见到白尔尔的时候就会清楚。”声音异常温和,华升老翁像爷爷一样抚了一下洛兮的长发,艰难的扯着嘴角。
一握华升的手,洛兮轻松的笑道,“将蓝送回,确保他的安全。”
“洛兮、大人。”
吃力的声音传来,蓝缓慢睁开那双幽蓝的眸子,清透得叫人怜惜,“我都知道了,只要尔尔需要…不要眼睛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