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你们都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欺负我··”
正一脸醉意的夜听阑懊恼的放下手中的杯子,大大的眼睛里泪水如泉涌一边的滚了下来。
杯子中的酒因为大力的的震动而洋洋洒洒的泼溅了出来,如同倾斜的心湖一般,慢慢的湖水,顷刻间变覆灭了理智,只留有内心的一丝悲凉的低泣。
“听阑,你怎么哭了?别哭,别哭昂!”
南宫雅急的大步的走上前,手足无措的帮夜听阑擦着眼泪,心里一片杂乱无章。
是谁欺负她了吗?还是她被别人欺负了吗?唉,说来说去还不都一样,关键是,为什么她哭得这么伤心··伤心到他的心竟也跟着紧紧的揪起了。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把我当个傻瓜一样的骗,为什么··我不是傻瓜!不是不是!”
夜听阑紧紧的抓着南宫雅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着,引来了众人的纷纷侧目。一时间议论声和此起彼伏的指指点点,让南宫雅蓦地尴尬起来。
“好好,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欺负你了,听阑乖,不要哭了好吗?”
南宫雅将夜听阑紧紧的拥在怀里,懊恼的柔声安慰道。该死的!他们肯定会以为是他欺负她了!罢了,随他们怎么认为好了,只要她不再难过,不再流眼泪。怎样都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原来真的有人欺骗了她,欺负她了?是谁?慕容炎迁吗?除了那个人以外,恐怕没有人可以伤害到她吧?
他曾经记得雪儿提起过,虽然他们表面上感情很好,其实不然。慕容炎迁不但经常会迁怒于她,甚至还会出手打她!真难以想象,像她这样的女子,男人们捧在手心疼爱都来不及,他竟然会毫不犹豫的去伤害她的心,甚至打骂他!
只要一想到这些,他就感到一阵没有来由的怒火猛的窜上来,任由他怎么压都压不住。
“真的吗?那你说,你和海芙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从南宫雅的怀里抬起头来,夜听阑眼神迷茫的看向他,口齿不清的问道。
“海芙?”
南宫雅皱起眉头,有些奇怪的问道。海芙是谁?怎么他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海芙就是我妹妹啊,你说,府里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你们真的有在一起了吗?啊?炎迁你说啊?”
夜听阑一脸纠结的看向南宫雅,迷茫的眼前此刻却浮现出慕容炎迁俊逸的容颜来。
望着她盈盈欲滴的大眼,南宫雅一时有口难言。原来她的痛苦就是因为她的夫君和妹妹在一起了?虽说姐妹两个共侍一夫并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是对于死心眼的她来说,这件事一定很难让她接受吧?
如果慕容炎迁真的对她无情无义,一点都不喜欢她的话,那令娶他人也是早晚的事情。只是··
像听阑这般聪明可爱的女子,如果他是炎王的话,必定不会娶妃纳妾,就只要她一个便罢。可惜,他不是炎王,她也,不是他的妃。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带着她回到齐国,用尽心思的照顾好她,不让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望向眼前的夜听阑,南宫雅暗暗的在心里想着。
“说话啊,炎迁你怎么不说话了?”
纤细的小手在眼前疑惑的挥了挥,夜听阑口齿不清的问道。
“我不是慕容炎迁,但是如果你想要知道实情的话,还是亲自去问他比较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南宫雅起身一把拉起凳子上的夜听阑,就准备结账向门外走去。后者听了他的话,仿佛酒突然醒了一半似的,拼命的睁大眼睛摇着头,一副要奔赴刑场的恐惧样,而前者就像铁了心一般,一定要拉她回去。
两人就要拉拉扯扯中互不相让的争执着,直到夜听阑猛的一缩手,挣脱了南宫雅的大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后者就扑通一声向后仰起,头重重的磕在桌角上,纤细的身子猛地跌倒在地上,一片黑暗袭来后,便沉沉的晕了过去。
“听阑,听阑!”
南宫雅大惊失色的上前抱起地上的夜听阑,拼命的拍打着她的脸,地上的人却如死猪一般,任凭他怎么摇晃和拍打,都一点动静没有。
该死!南宫雅低咒了一声,随即一把横抱起夜听阑,飞奔出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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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阑?”望着走进庭院,南宫雅手上抱着的,沉沉欲睡,一身酒气的夜听阑,慕容炎迁有些讶然的睁大眼睛,随即紧紧的蹙起眉头,从南宫雅手上接过人。
该死!她出去喝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让她喝的这么烂醉?她的酒量不是一向都很好的吗?
“不要问我,如果有什么想问的话,等听阑醒来,你亲自问她就好了。人我已经送回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感受到他质询的目光,南宫雅皱着眉头深深的看了慕容炎迁一眼,转身就准备走出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