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止血药。”一边走夜听阑一边掰着手指头,以免自已忘了。
咦不对啊?鬼面这个家伙,只说了需要这两种药材,并没有说具体要那种的止血药和消炎药啊!古代的药材她又不熟悉,如果可以她,她直接去药店买点碘酒和阿莫西林不就得了?
“这个死鬼面!还要让我折回去再问一遍!”
夜听阑放下掰着指头的小手,忿忿的插起腰顺着原路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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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你这个家伙,还说什么··”
刚刚走进山洞的夜听阑,一脸愤慨的对着正在洞中忙碌的人叫嚷道。
忙碌的身子猛地拉上黑色的衣衫,肩膀上那条蜿蜒的疤痕电火石花的闪过夜听阑的一潭静,让她瞬间呆愕在了原地。
那条疤痕··
那条疤痕··
这是我不小心练剑的时候划伤的。
不小心练剑的时候··划伤的··
那是他对她的说辞,那是··他亲口对她说道。
夜听阑的手在两侧紧紧的握成拳,三步并作两步的一脸疯狂的冲过去,撕扯着鬼面黑色的衣襟。
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
炎迁不会骗她的,不会的!
这一切就只是巧合而已,鬼面身上只是恰巧也有一道这样的疤痕而已!
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阑儿,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鬼面诧异的抓住夜听阑奋力拽着衣襟的小手,一脸紧张的问道。
她不是被他支开,去为他求药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而且··她刚刚··难道看到什么了吗?
想到这里,鬼面深邃的眼眸一凛。
“放开!让我看看你肩上的伤疤!”
夜听阑紧紧的瞪着鬼面,大声的咆哮道。白皙的小脸上再没有平时的揶揄和镇定,反而像一只困兽一般···进行着抵死的挣扎··
“听阑··”
鬼面张了张嘴,喉咙有些干涩的哽了哽。
“鬼面,告诉我,你不是他,恩?给我看··给我看看你肩上的疤痕,恩?”
夜听阑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大大的眼睛含着隐隐的期待。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他是鬼面啊··他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是炎迁··
宽厚的手掌略略的迟疑了一下,随即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痛心疾首的闭上了眼睛。
黑色的衣襟拉开,一条已经结痂不久的暗红色疤痕,顺着他的肩膀一路延伸到胸前,足有两尺多长,一看就是刀剑这种锋利的利器所伤···
“哈哈··哈哈哈··”
夜听阑呆呆的看着伤口,突然慢慢的摇着头,开始了不可自己的大笑。笑容疯狂的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一滴滴晶莹剔透的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
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真是太好笑了!难道不好笑吗?那个口口声声叫着她听阑的男人,和那个低声轻喃着阑儿的男人··居然是同一个人!
你已经被我盖上了印记,从此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女人。
以后不许你再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
听阑,我爱你。这辈子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有你就足够了。
阑儿,如果有一天我可以抛下一切的带你走,你愿意吗?
真的··太好笑了··
可是更好笑的,不是她今天听到的这个超级讽刺的笑话,而是她一直都像个傻瓜一样的被蒙在鼓里!
还傻呆呆的担心着他的安危,傻呆呆的相信着他的鬼话!
“阑儿,你听我说··”
鬼面急急的上前辩白道。
千不该万不该··还是让她知道了。
听阑··真的··对不起。他不是有心要瞒她的··
“不要叫我阑儿!我听着··恶心!”
夜听阑慢慢的退到墙壁,蓦地歪过头去,咬牙切齿的说道,仿佛多看他一眼都会污染了眼睛一般。
“听阑,听阑我承认是我不好,我实在是··”
鬼面急急的上前,企图拉过夜听阑的手。
啪!
一个清亮的耳光响起,凛冽的力道让他猛地转过头去,脸上的面具应声而落。
如一颗飘零的心一般,飞上云端又坠入地狱,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一张,让她日思夜想,心存爱意的面孔,就那样呈现在她的面前。
“慕容炎迁,你真卑鄙!如果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又何须多此一举的来戏弄我!”
夜听阑一脸疯狂的扑上去,猛地捶打着慕容炎迁的胸膛,黑亮的眼睛里闪过着深深的憎恨。
为什么要戏弄她··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像个傻瓜一样玩弄于股掌间!
慕容炎迁,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