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 作者:阳乖乖
钟意情脑海里有刹那的空白,如果她跟裴之沛结婚……。
这怎么可能呢?
她可没忘了他在订婚前夕背叛了自己,另外,她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父亲,自己,还有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习惯性流产,呵呵,如果这孩子选择不要的话,那她也能跻身那行列了。
她渐渐清醒了过来,神志是从来没有过的坚定,“菊香姐,就算他愿意娶我,我也不会嫁给他的。”
即便他可以不计较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她……她却做不到漠视。
真的——真的——很难。
幸好,裴之沛还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如果他知道,估计不会放任自己在清水逍遥了。
她暗自庆幸了下,老天爷并没有完全抛弃了她。
“小意啊,这你们之间是不成见太深了?说开了就好,那男的,瞧着冷冰冰的,或许对你还有心的,不然怎会找到我们那地方呢。”
菊香并不擅长劝人,绞尽脑汁思索着,看得钟意情都替她觉得累。
“菊香姐,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跟他之间,隔阂太多,一时间也难以跟你解释清楚。”
钟意情到底还不敢跟菊香保证她会留下这个孩子。
其实,她有些恐慌,怕这孩子在肚子里扎根久了,她会渐渐遗忘那个男人对她造成的巨大伤害。
她惊惧这种茫然无措的滋味,一定要在来临之前杜绝。
菊香做不通她的思想工作,无奈至极,但又不能拿刀逼她,何况小意这人瞧着好相处,骨子里其实个相当固执的人。
一旦被她认定,就不会轻易更改。
不管如何,她还是希望小意能够好好保重她的身体,哪怕这个孩子拿掉,也不会成为她的身体的负担。
菊香跟黑壮她们走了,杯盘狼藉的餐桌,已经被周伯母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窗户都擦得几近透明。
钟意情坐在床边的矮榻榻米上,眯起眼来,窗户开了一寸,温暖的阳光倾泻了进来,落在她身上,宛若在她的四周镀上了一层金身。
她的脸上,却透着无尽的孤寂。
爸爸,如果你还在,那该有多好。
爸爸的忌日就在这几天,她想要抽身回一趟青城都抽不出时间。
这公司刚上轨道,离不开她,她不能走,不能辜负对林姐的信任。
爸爸,等明年你的忌日,不孝女儿情情会去看你的。
爸爸,若非是我拖累了你,你也不会那么早走。
是女儿瞎了眼,枉顾了你的淳淳教导,误信了他。
“钟经理,你在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忏悔。
听声音,应该是新来的那位内衣设计师。
钟意情下意识地伸手拭去了眼角的泪花,深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心平气和下来。
“在。”
她一边应道,一边去开门。
新来的这位内衣设计师是个三十岁的年轻男子,衣着朴素,才华横溢。
钟意情在招聘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捡到宝了。
这个叫戚然的设计师,肯定是有故事的人,否则也不会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当什么内衣设计师。
钟意情可没忘记这男人是米兰高级时装设计学院毕业的,还是一个mba,在米兰还开过两场个人时装展。
这个叫解霁的年轻男人,拿出简历的时候,钟意情就心动了。
他果然不负所望,在短短的时日内,设计出了好几款市面上闻所未闻的新品。
钟意情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到时一旦推出市场,肯定会引起很大的轰动的。
裁缝还没把样品手工缝制出来,单单他拿来的花样,就已经让自己眼前一亮了。
他的薪水,凭他的资历跟水平,是低了,但这已经是钟意情现阶段能出的最高价位了。
节源开流,是她新公司开张至关紧要的一大策略。
对于他的过去,解霁除了简历上所陈诉的,其它的,绝口不提。
他相貌并不是那种乍看就令人为之惊艳的,但细看之下,还是挺耐人寻味的。
就好比一杯清茶,乍看之下,虽然无味,却越品越醇香萦绕,余味绵延不绝。
“有什么事吗?”
钟意情开了门,问。
匆匆而来的解霁神色有些尴尬,似乎不知道如何启齿,过了良久,才憋出了一句,“钟经理,我能提前预支一个月的工资吗?”
瞧得出来,他估计也是头一回说这样的话,浑身都极不自在。
“能。”
钟意情见他总算是说出来了,爽快地应道。
这下轮到解霁错愕了,“你难道不怕我拿了工资会跑人吗?”
钟意情淡淡地道,“你给我的那几款设计,就不值这个价,何况我不觉得你会不告而别,你不是这种人。”
“钟经理,你这性子并不适合做生意,太轻易信人了。”
钟意情没想到自己的好意,结果还惹来一顿义正言辞地说教。
不过,这是否说内心孤僻的解霁,对自己的排斥开始减少了呢?
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她可是极为希望解霁能长期留下来的,但并没有多大的把握。
他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无论在哪里,都能光热。
“这世上若是没有信任,那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我错信了你,我会为我的失误买单的。”
她唇畔渐渐浮上了一抹浅笑,瞬间让解霁觉得美得惊心动魄。
然后,他听到她轻声感慨,“在我初次遇到我老板林姐时,我也跟她提前预支了一个月的薪水解燃眉之急,她很爽快地应承了。后来她告诉我,她跟我也有类似的遭遇。”
这下,解霁沉默了。
钟意情掏出手机给财务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然后让解霁过去直接预支。
她庆幸林姐提前给自己支了一笔款项进来,否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想到林姐,钟意情叹了口气。
本来林姐跟卫宪还有林姐的女儿三人打算来清水县看自己的,但又因为临时被打破了计划,一再耽搁,估计抽不出空来了,还要等下回才能来了。
解霁拿到薪水后,跟钟意情请了两天的假,然后就杳无音信。
等到他出现,已经是一个星期后的事情了。
他看上去极为狼狈,身上的这套衣服还是他离开前的那一套,皱巴巴的,头也乱得蓬蓬的不成型。
那双原本明亮的瞳眸,这会也暗淡无光,还带了几分死气沉沉的味道。
几个女裁缝已经根据他的设计图缝制出了样品图,美轮美奂,连她们自己都为之惊叹。
其中一个拿着手中的玩意唏嘘不已,“我从来不知道有一天我还能缝制出这么精美的东西来,而且还能贴身使用,解设计师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听到夸赞,钟意情是比自己被夸了还要来得高兴。
她在这上头倾注的汗水,是旁人无法想像到的多。
解霁,那是自己的一大秘密武器。
样品图出来的时候,是解霁离开第五天了。
女裁缝们并不知情,还跟她询问,“解设计师哪去了?”
钟意情面带微笑,欺骗她们解设计师进城去调查市场去了。
她是相信解霁的,可解霁若是还一直不出现,那刚获得新进展的进度,都要停滞不前了。
解霁,你快回来,快出现吧。她在内心不停地祈祷。
也不知道是否是老天被她的心声给感化了,解霁在第七天的时候总算是现身了。
“钟经理,你是不是以为我一去不复返了?”
解霁难得还有兴致跟她调侃,这让她有些意外。
又或许,解霁是不想告诉他他失踪这一星期到底生了什么事,所以只能另寻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瞎扯淡。
“还真起过这样的念头。”
钟意情没有否认,笑得一脸的坦诚。
解霁莞尔,在钟意情不遗余力的插科打诨之下,他的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他最后疲惫尽显,“钟经理,我先回去睡一觉,两天两夜没睡过了,快撑不下去了。”
当他在眼皮底下消失后,钟意情不由叹息,这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得意,不得志的人,这世上,又何止她一个钟意情呢?
解霁睡过一觉之后,似乎斗志无穷,隔天就又交给了她好几张设计图,让钟意情恨不得给他点几十个赞啊。
只要解霁出品,必属精品,跟烙印烙上打了标签一般深刻。
这个解霁,真不简单,幸好先落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旁人给折去了。
解霁接下来,工作态度积极,表现可圈可点,连带地,带动了那几个女裁缝的积极性。
女裁缝们,捧着精美的样品,爱不释手,“解设计师的脑子里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呢?”
钟意情其实也是心生艳羡啊,其实她早就对内衣设计起了兴趣了,只是自学成不了才,好多专业方面搞不懂。
在头一回拿着专业书去请教解霁之后,解霁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一般,除了为她解惑之外,还会延伸到另一层上面去,举一反三,更是不在话下。
他对钟意情并没有藏私,将自己所学的都告诉了她。
在专业的指点下,钟意情这学得是飞快。
解霁这人挺乖觉的,在给钟意情普及的同时,也没有落下几位女裁缝,拣了不少浅显易懂的给她们说,惹得这几位女裁缝全部成了他的死忠粉丝。
万幸的是这几位女裁缝都嫁人嫁得早,对解霁的膜拜也是单纯的敬爱。
有了解霁的加入,今日内衣生产公司所有员工都觉得这日子过得无比充实,有劲。
撇去孩子去留的困扰,钟意情这小日子过得还算是风生水起的。
相比钟意情的舒坦,阎子夜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孙琦大方给他另一样表现的机会,他又以失败而告终,他都不禁怀疑起自己的能力来了,怎么能这么菜呢?
太菜的结局,自然是苦不堪言。
赌注的期限还是如期而至,阎子夜那是砧板上输得凄惨的人,只能乖乖地硬着头皮兑现诺言。
他其实是想卑躬屈膝喊声“爷爷”了事的,可每每对上裴之沛的冷眸,这一声“爷爷”就是打破牙齿或血吞也吐不出来。
罢了罢了,只能将自己的心血——律师事务所给拱手与人。
给的真是勉强啊,他内心满腔都是怨恨,裴某人真的是太奸诈了。
还有的便是每日花半天的时间去厉氏报到,去给裴某人做牛做马。
阎子夜在第三天就求爷爷告奶奶让裴某人放他一马,给他定个期限,这样也有个盼头啊。
遥遥无期的日子,真的是让他有想哭的冲动,严重降低了他的效率。
加上大哥还没有复出,阎家的工作任务都全部压在他一人身上,他还要抽空去女神面前晃荡下,以免某人把自己给遗忘了。
以至于忙得每晚倒下去就凌晨一点了,他一个极为注重睡眠质量的人,对于这样的生活极为不适应。
而且,他隐隐后悔了,早就应该喊声爷爷了事的,喊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了,屈辱只是一时的,反正他脸皮厚,不在乎啊。
他恨死了自己的作死啊,骨气虾米的都顶个屁用啊。
“裴,我能不能重新履行我的赌注?”
阎子夜在裴毫不犹豫拒绝给他定个期限后,另谋出路。
“我没想到你还具备了反复无常的潜质。”
对于裴之沛的凉凉嘲讽,阎子夜不以为意,为了能够早日脱离苦海,他是什么阴招烂招都愿意尝试了。
他俊脸上绽放出了一抹欠抽的灿烂笑容,“裴,你不去当神算真的是可惜了。”
对于好友不要脸的自娱自乐,裴之沛的脸,连续抽了好几下。
他冷冽的眸光将阎子夜盯了足足三分钟,将后者盯得毛骨悚然,才慢条斯理松了口,“行啊,跪下来喊我爷爷。”
“能不能不用跪了?好歹我已经在你这被你压榨了三天了。”
阎子夜不忘讨价还价。
“那就算了。”
阎子夜闻言,欲要高兴得跳起来,又当下有一桶凉水倾泻而下,“等下有场饭局,你去替我应酬。”
“你不是说算了吗?”
阎某人愤怒地指责他。
裴之沛唇角勾起一抹玩味,“我说算了指的是你还是乖乖履行失败的那个赌注,并不是说既往不咎,一笔勾销,你想得太美了。”
阎子夜这下蔫了,愤怒也灭了。
他随手拿起一支笔,转来转去,速度是越来越快,跟特技表演没个两样。
这是他习惯性思考的方式,过了半小时后,他已经有了定论。
随手将那只笔扔进了垃圾桶,然后弯腰曲膝,裴之沛的嘴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开口,阎子夜噗通一声就重重跪了下来,一声“爷爷”让他的厚脸皮都给涨得通红。
然后,他听到了裴某人世上最可恶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正要阻止你跪的,没想到你速度太快我来不及出口就跪下了。”
言下之意,他其实是捉弄他的,并非真有心让阎子夜跪的。
闻言,阎子夜这脸色更加诡异,磨牙声都瞬间响了起来。
“你……”
阎子夜好不容易平息下这阵灭掉裴的冲动,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身姿笔挺,犹如劲松。
这件糗事,事后,阎子夜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
他唯一庆幸的是裴的口风紧,不会对外泄露,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这一天对惨痛交加的阎子夜而言,还是留下了美好的回忆的。
原因就是,孙琦正式答应当他的女朋友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今天受了奇耻大辱心情很受伤,然后买醉去了。
在酒吧喝完后,已经有七分朦胧醉意了。
这期间,有个妖娆女过来勾搭他,自称是他的前女友。
结果被他给一拳揍倒在地,他还嚷嚷,“本少不认识你这种见男人就缠上来的蛇精病,身为女人,矜持懂不懂啊?”
然后,妖娆女的新任男朋友被阎子夜的出言不逊给刺激了,果断出手狠狠攻击女朋友的前男友。
这女朋友他追得挺不容易的,没想到在她前男友口中,那就整一个蛇精病,连带地,将自己的档次格调也降低了不少。
蛇精病,怎么说也是青州艺大的校花啊。
阎子夜虽说喝高了,手脚功夫虽然打了折扣,可还是不弱的。
他是及不上裴之沛那样的高手,可对上妖娆女的信任男朋友,这只瘦长的白斩鸡还是胜券在握的。
不出十回合,就将人给踩在地上了,还正中胸口位置。
他笑容慵懒,醉态可掬,前女友自然是被他的魅力给倾倒了,连先前被侮辱都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阎子夜的女人是多,但他哪能个个记住啊,多半玩不到几天就厌倦了。
他对那些女人鲜有印象,唯一让他上心想娶回家的只有孙琦。
前女友的频频挑逗引诱,都被他给彻底无视了。
最后前女友恼羞成怒了,一把上前将没有防备的他给扑倒在地,欲要强吻。
这新任男友上前,一把将这女人给掀翻了,这绿油油的场景,让他怒火喷张,跟只喷火龙没个两样。
这还多亏了阎子夜的那一脚正中胸口,将他给踢醒了。
这男人先把自己的女人给劈头盖脸揍了一顿,女人花容失色,很快就瞧不出庐山真面目了。
紧接着,又叫了一帮人来,打算对阎子夜动手。
阎子夜七分醉,还没醉到糊涂,他还没动手,就有酒吧的保安自动过来了。
那男人叫来的人手,自然是不敌保安,最后全部进了局子。
阎子夜耳边是清静了,随之涌现的是无尽的孤寂啊,他又相思泛滥,想某个女人了。
然后在他的要求下,酒保配合他演戏,打了电话给孙琦,让人家把烂醉如泥的某人给拖回去。
还没等她应声,酒保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这都是阎子夜事先吩咐过的。
然后阎子夜就装成了烂醉如泥,等孙琦的到来。
在等到的过程中,不可否认,他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怕孙琦会不来。
她这人,总让他患得患失,主要是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半分对他的欢喜。
孙琦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正在敷面膜,做睡前保养。
面膜敷到一半,还没到时间点,加上保安在电话里说他跟人打起来了,还受了不小的伤,让孙琦心里蓦然一紧。
连面膜都忘记洗,就匆匆赶了过来。
她对阎子夜表现出来不在意,并不代表她真的对他无意,而是她是想将对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当她冲进酒吧的时候,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她那张涂了绿泥的脸,瞧上去愈的恐怖狰狞了。
她却并没有去留意周遭人群对她的注目,目光梭巡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个嬉皮笑脸的祸害。
难道真被人揍得进了医院?
孙琦心一慌,干净找了个酒吧的侍应问了下情形。
这个侍应是知道内情的,方才正碰上他在一边,所以自然是知道要配合阎二少。
得罪阎二少,可没什么好果子吃,相反,如果能够助阎二少一臂之力,回头阎二少肯定不会忘记自己的功劳。
在侍应的指点下,孙琦终于看到了被人扶到一边沙躺着的阎子夜,他侧脸上有几道刮痕。那还是他逼着酒保用指甲划伤自己的,为此,酒保苦不堪言,他是着实下不了手啊,怕阎二少事后记恨啊。
万一失败,迁怒于人,自己是首当其冲。
孙琦不动声色将沙上的人给检查了一遍,明面上的伤,就孙琦所看到的脸上那几道,微不足道,估计过个几天,就会消失。
至于,是否有内伤,暂时瞧不出来。
酒保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添油加醋,将刚才的一幕说得是天花乱坠、险象丛生,听得人心跳加速。
但孙琦脸上那绿泥,让酒保难以辨别她的真实脸色。
阎二少的品味,真够奇特的,出门连面膜都懒得洗掉的女人,也能当成宝贝,唉……
酒保感慨阎家二少的品味是每况愈下的同时,阎子夜的呼吸一窒,他佯装强行撑开眼皮,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却笨拙地翻下了沙,狼狈至极。
他还不忘冲她笑,“孙琦……是你吗?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回家真好,家里有你,还有我,只有我们。”
他一遍遍,状似不厌其烦地重复道,语气缠绵缱绻,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宛若染上了酒意的醇香醉人,把周遭的女人们迷得心跳如雷,太感动了。
这情场浪子化身为痴情汉子,场面绝对是轰动的。
孙琦可以预料,阎子夜明早肯定要上头条了。
头一次,对于成为话题中的女主角,她现内心并不是很排斥。
是因为这个男人是他吗?
总是厚颜无耻缠着她,明目张胆地跟自己示爱,这么久了,都没被自己的冷言冷语吓退。
或许是环境氛围恰到好处,在阎子夜喃喃冲她傻笑着问,“孙琦,答应做我女朋友好吗?我会对你好的。”的时候,她心驰荡漾之下,点了下头。
阎子夜狂喜不已,连酒意都被驱散了三分,只剩下四分了。
他踉跄着抱住了她,抱得紧紧的,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觉得自己被满满的幸福给击中了,甜蜜得不得了。
哪怕这一刻,让他去跳湖清醒下,他都会毫不犹豫去跳。
原来,她点头的那一刻,是如此美好,整个世界明亮了起来,璀璨生辉。
他对着她的脸吻了下去,虔诚而膜拜,等到他意识过来的时候,嘴里全是味道奇怪的面膜。
周遭的人,这下不由大笑了起来,连孙琦都被他的愚蠢行径给笑出了眼泪。
她突然觉得他傻起来的时候,更加可爱。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现她躺在了他的身边,尽管昨晚两人之间什么也没生,只是单纯地同睡在一张床上,都已经让阎子夜分外满足了。
他依旧笑得跟白痴一样,孙琦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看得她眼睛都要抽筋了,他难道就不累吗?
“我高兴,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连我笑一下都不给我笑了?”
他连控诉,眉宇间还是满满挥之不散的笑意。
他送孙琦去了公司上班后,掉头去了厉氏。
裴之沛纳闷地抬头,“你怎么又来了?”他狐疑,记得昨天这男人还记恨着那声爷爷呢。
他还以为阎子夜起码有十天半个月不会来报到了,没想到他来得这般的积极。
“今天的晨报,难道你没看吗?”
阎子夜冷哼,伸手拨弄了下自己墨色的几缕额。
裴之沛没空跟他打太极,懒得鸟他。
阎子夜被当空气忽视了几分钟后,终于学乖了,意识到了某人的冷酷无情。
于是,他耀武扬威地抬高下颚,宣布道,“孙琦答应做我女朋友了。”
“你难道没听过秀恩爱会早死的吗?”
裴之沛额头顿时掉下几根黑线,森冷的魔音幽幽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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