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流转,轻声笑开来,“难道不可笑么?”
“你觉得是假惺惺?”他目光紧迫的盯着她,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别告诉我你是真心。”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陆眠移开视线,“是不是都挺可笑的,因为廉价的东西,我不需要。”
“呵。”男人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
又低又哑,像是裹了浓稠的浆一般,带着苦涩。
“就算是法官判刑之前,也得听被告辩护,你连我的解释都没听,就给我判了死刑。陆眠,这不公平。”
“公平?”陆眠笑,“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公平。”
佣人从保姆间出来,进厨房要做早餐,看到两人在这,当即愣住了,“先生,太太,早上好。”
陆眠和凌遇深对视一眼,她立即推开他,抬手拨弄两下头发,颔首微笑,“早。”
她率先离开厨房。
凌遇深也跟上。
回到客厅坐下,她闭眼揉着额角,一夜没睡,脑袋有些胀痛。
今天是去不了公司了,她得好好想一想,跟凌遇深这段婚姻,该何去何从。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凌遇深去开了门。
“妈,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着的,是妆容精致的凌夫人,她提着一个保温食盒,站在门口。
儿子诧异的提问,令她不满。
“我来看看你。不打算让我进去么?”
“没。”凌遇深侧身让开,凌夫人进来了,环顾一圈,看到陆眠穿着睡袍,一脸憔悴的坐在沙发上。
陆眠似乎没发现她来了,依旧在闭眼揉着额角,没有任何表示。
凌夫人看看陆眠,又收回目光看向凌遇深,“怎么回事?”
“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凌遇深却烦躁的解开两颗衬衫纽扣。
凌夫人可算看清楚了,他这一身发皱的衬衫,可不像是刚穿上的。
“你这是刚回来,还是……?”
凌遇深摇摇头,“不是。”
打开鞋柜,找出一双室内的软棉拖鞋,给她换上,换上鞋的凌夫人,往客厅走去。
听到动静的陆眠,想看看是谁来了。
这一看,说有动作便僵住了。
“怎么,不会叫人了?”
凌夫人瞥她一眼,手里的保温食盒往茶几上一放。
陆眠站起身,“妈,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很不欢迎我的样子?”
“怎么会,妈你快坐吧。”
坐下后,凌夫人左看看右看看,轻咳两声,陆眠便问,“妈你要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一杯温水就行。”
“好。”陆眠往厨房走,她走路的姿势怪异,深一脚浅一脚的,凌夫人便往她的脚上看去。
受伤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
等陆眠走进厨房了,凌夫人才看向凌遇深,“她的脚怎么回事?”
上次才伤了手,怎么这次……脚又伤了?
心情烦躁的凌遇深,压根就没心思应付凌夫人,她一问,便想也没想的说,“我弄的。”
“你弄的?”凌夫人音量拔高。
恰好陆眠端着温水从厨房里出来了,他瞥了一眼,语气恶狠狠,“她欠收拾得很,不给她一点教训,学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