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这会儿，行事作风完全像个钢铁直男了？
    乔小诺撇了撇嘴，有些好笑，又有些窃喜。
    不管怎么说，他会关心她了，这是好事！
    苏离目光一直落在她脸上，没有移开，乔小诺后知后觉的摸上自己的脸，被他看得脸红心跳，“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她提醒，苏离才移开目光，轻咳一声，“嘴角。”
    嗯？
    乔小诺手指摸到嘴角处，摸到了牛奶，她尴尬的立即擦干净。
    顿时，两人之前萦绕着些许的尴尬气氛。
    她舔了舔唇瓣，“那个……”
    “嗯？”
    “谢谢你。”
    苏离风轻云淡，“不客气。”
    他越是淡然，乔小诺就越是想逗他，往前迈了一步，身子贴近他，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压低声音，告诉他，“下次发现我嘴角有牛奶没擦干净，你可以直接帮我擦掉。”
    “……”
    “或是，吻掉。”
    苏离眉头一蹙，冷冷扫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在谴责她不自重。
    乔小诺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多杰和多莉兄妹俩不在一旁，她才又缓缓说，“很惊讶么？但是如果是你对我这么做的话，我一定不会推开你。”
    苏离：“……”
    丢下她，径自迈步来到兽医跟前。
    他蹲下，跟兽医聊了几句，神色也同样严肃了起来。
    在这期间，乔小诺接到了一通电话。
    陆眠打来的。
    乔小诺握着手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苏离，她快步走出羊圈，“圆圆。”
    “姐姐，我今天的飞机，飞S国。”
    乔小诺知道，她回去需要多大的勇气，安慰的话，略显多余，也会让她感到难堪，她只能叮嘱她，“一路平安，我在农场等你回来。”
    “姐，你真的不回去么？”
    “不了。”乔小诺转身，远远的看着苏离，她没办法在已经得知楚城还没有死的情况下，回去面对爷爷。
    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态面对他。
    他明明知道楚城没有死，只是换了个身份，改名换姓在A国生活，他却始终没有告诉她。
    如果不是她偶然间遇到楚城，如果不是偶然间看到了那份调查资料，或许，她跟楚城就要一辈子错过了。
    而她呢？
    会混混沌沌的跟莫风临订婚，结婚，甚至是生儿育女。
    直到某一天突然清醒，所有关于楚城的记忆，悉数回到了脑海里，到那时，她会彻底疯掉。
    挂了电话，乔小诺在原地站了一会，调整好了情绪，才重新回到苏离身边。
    他跟医生在谈话，看到她靠近，抬眸看她，“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完全命令式的语气。
    昨晚跟他一起守着小羊，确实没怎么睡，一开始还能撑住，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她便靠在苏离肩上睡了一会儿。
    他不主动提起，她还没感觉到累，他一开口，乔小诺确实感觉有些疲惫。
    她抿了抿唇，担忧着他，“那你呢？”
    昨天好歹她睡了一天，可他没有，昨晚又熬了一晚守着小羊，他才是没休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