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夜虽然一脸迷惑加上满身忍耐。
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将自己的车开的飞快。
终于比君菀早一步到了那娱乐公司的门口。
毕竟现在的宴盛司在君菀眼中就是一个被宴家踢出去,不过手下还有一些公司医院和私产的‘小可怜’。
对比之前宴少爷那牛逼轰轰的背景。
现在的他可不就是一个小可怜吗?
宴盛司飞快的下车。
没出一滴汗,站在门口仿佛刚下班的样子。
陈夜在车里看的都要心梗了。
但没办法。
现在的宴盛司依然是他的老板。
很快他就看见一辆车开到了门口。
车上下来了一个女人,正是君菀,还牵着一个孩子。
恩,孩子裹着纱布。
看起来是肉包没错了。
陈夜弯唇笑了笑,语气清冷,眼神却透出几分不解,“这一家人,可真是古怪的组合。”
一个君菀。
他死活想不通像君菀这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光’和‘热’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上宴盛司这样的人。
而宴盛司呢,说实话在看见他确实对君菀有求必应之前,陈夜还是一直坚定的认为,宴盛司是要利用君菀做成什么事情才对她这么好的。
而这个肉包就更离谱了。
他原本是宴盛司仇人的儿子,宴盛司接纳了他。
后来查清楚身世,化身成了君菀仇人世家的孩子,君菀不仅接纳了他,还愿意带孩子到处跑。
肉包自己呢。
对亲生父母大概是厌恶又抵触。
他将这两人看成自己的父母家人,满眼望去的时候只有干净纯粹的依赖。
“真是诡异的一家三口。”陈夜轻声自语。
宴盛司也看见了肉包。
见肉包一脸忐忑的拽着君菀的袖子站在身后,就明白君菀这是想要将这个孩子带回明庄。
肉包不安的很。
生怕宴盛司让他滚回去。
但宴盛司也就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抱着君菀笑着贴过去。
肉包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同意了。
直到坐上车,肉包的兴奋程度直接加了一倍。
三人到了明庄。
君菀才发现外面巨大的庭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一个温泉池!
温!泉!池!
宴盛司抱住了她僵硬的腰,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喜欢吗?”
君菀抿着唇,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你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我肯定更喜欢。”
宴盛司发出一声闷笑。
管家们带着女佣过来迎接两位主人。
结果就看见了,从君菀身后缓缓探出了脑袋的肉包。
佣人们:“!!!”
她们求助的看向了君菀,想知道这一位突然出现的是谁,怎么称呼。
君菀没说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就算是家里的帮工,那也是会看碟下菜的。
知道肉包和他们其实没什么关系的话,再怎么规矩,但肯定心底是会轻视肉包的。
所以君菀只是温柔的将孩子推出来说:“小少爷,宴墨。”
姓宴?
这些佣人早就大换血,不是老宅过来那一波了。
根本不知道肉包是哪个,只听着这个名字,大家明白了。
宴,宴盛司竟然有私生子?
他们一脸被雷劈呆了的神情。
女佣们同情的看向了君菀。
少夫人呐!
你还好吗?
少夫人……脸色好像挺差的。
尤其在扫向那温泉池的时候更差。
可这一幕在这些佣人的眼中看来,就是君菀‘伤心欲绝’‘悲愤交加’的证明了。
谁能想到呢!
在家里对少夫人千依百顺的司少,竟然不声不响的搞了这么大一个私生子出来。
但心里想归想。
大家还是老老实实的对宴墨笑着喊:“小少爷好。”
宴墨有点儿尴尬的抿唇,但又不想给君菀丢人,挺着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紧绷着对大家挥挥手,“恩,你们好。”
小少爷的架子倒是端的足足的。
“去玩吧。”君菀轻笑了一声,“不许跑,你伤还没好呢。”
肉包已经安耐不住自己的兴奋了。
疯狂点头,脸色红红。
小叔叔和小婶婶的家好大啊!
以后这就是他的家了吗?
肉包幸福的捧着自己的脸蛋,但很快他又不安了起来。
以前老宅那些人说,他是个带着霉运的私生子,自己倒霉不说,和他接触多了的人也会倒霉,这样的孩子是没人喜欢的,没见亲爸爸都不喜欢他吗?
肉包看着灯火通明的明庄,有一瞬间的自我怀疑。
他会让这里的人变得不幸吗?
就因为他是个倒霉的私生子?
他的一颗心坚强乐观,可却很敏感。
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思考很多。
佣人们就看着这个孩子从兴奋的状态陷入了沉默,坐在沙发上皱着小眉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女佣们窃窃私语。
“唉,多可怜的孩子。”
“虽然……司少不做人,但孩子确实可怜,所以人怎么能搞出私生子呢?”
“看这孩子这么大,估摸着是前女友什么的生的吧?这会儿结婚了之后才带回来,我看少夫人好伤心的。”
“你们说少夫人会不会离婚?毕竟司少骗他了呀!”
“我觉得也不是没可能,现在司少的身份和少夫人不太配得上了,司少不是被赶出来了吗?”
“那倒是……如今司少也就靠一张脸撑着了……哎呀!”
说着说着,冷不丁看见身边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说着悄悄话的女佣们吓了一跳。
立刻露出尴尬的笑容问:“是小少爷啊,你需要什么?”
肉包并没有听见他们的话。
“要盘子,要叉子!”
“好的小少爷。”女佣们立刻给他找东西,也不敢怠慢。
不管怎么说。
这明庄还是司少的呢。
再怎么样,这都是亲儿子,怎么样都轮不到她们这些工人来苛待。
很快肉包就拿到了盘子,他去客厅的水果盘上,挑了好多新鲜的瓜果一个个的摆放在盘子里摆放好。
然后屁颠屁颠的端出去奔着宴盛司的方向就去了。
女佣们不禁流下了同情的三吨泪。
“看这孩子,多不容易啊。”
“是啊,小小年纪就知道讨好人了,他恐怕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只有讨好司少才能活得下去吧,唉,这就是豪门生活,宛如八点档电视一样的狗血人生,唔……恩?”
同情的声音瞬间转了个调调。
因为肉包竟然绕过了宴盛司。
直奔君菀而去。
“给你吃给你吃!”肉包像个天生的小狗腿子,叉起盘子里的最大的那一刻草莓,踮起脚尖对着君菀的嘴巴送过去,“我给你选了最大最大的草莓呦。”
君菀毫无压力的将草莓吃下去。
果然很甜。
“再吃一颗荔枝哦。”肉包满脸笑容,殷勤的给她拨开,“你放着别动!”
他像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成熟男人’,“这是女人能干的活儿吗!放着男人来!”
也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话。
君菀差点呛着了。
女佣们差点将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
这这这……
咋可能呢?
肉包毫不避讳的冲着君菀示好,恨不得整个人扒在君菀身上。
女佣们看见宴盛司黑着脸走过去。
将肉包提了起来。
他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个爹该有的表情,甚至看着肉包带着十成的烦躁不满。
“滚远点,小家伙。”宴盛司曲起手指,在肉包脸蛋上掐了一下,“再往我们这里凑,晚饭就别吃了。”
他语气认真。
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君菀皱起眉,踢了宴盛司一脚,“你干什么呢?”
宴盛司顺势抓住了君菀的脚。
“没干什么。”宴盛司眼睛却依然盯着肉包,散发出危险的波动。
“肉,肉包走了。”宴墨小朋友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开。
小叔叔每次都这样。
唉。
小叔叔为什么这么不成熟呢?
女佣们整个人都麻了。
“我觉得,我的思路可能是错的。”一个小女佣咽了一口口水。
另一个也僵硬着脸点头,“我也觉得。”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宴墨,不是宴盛司的私生子。”
“是少夫人的私生子啊!”
淦!
渣女竟然是少夫人。
司少原来走的是深情人设吗?
君菀完全不知道家里的这些小姑娘们自动脑补了三百多集的狗血剧情。
她正躺在躺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旁边是宴盛司正在给她剥荔枝的咔嚓声。
汁水跟着溅开。
空气里都满是甜蜜的香气。
君菀歪着脑袋看着宴盛司的侧脸。
看着看着却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宴盛司挑眉,“有什么好事吗?”
可君菀却没说话。
她看了一眼周围围着高高的围栏的温泉池。
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宴盛司。
将他往温泉池那边带。
刚才还避之唯恐不及的人,突然往那边走。
就算万事尽握手中的宴盛司也怔楞了一瞬。
下一刻,君菀推开了门。
将宴盛司推进去,然后‘嘭’的一下锁上了门。
“你怎么……”
宴盛司的声音刚出来。
肩膀就被君菀重重的推了一下。
‘嘭’的一声。
这一次是水声。
温暖的泉水将宴盛司的衬衣打的透湿。
水模糊了他的视线,额前的碎发因为雾气和水,打的半湿,他紧闭着眼睛,先将额前的发撩到了后面。
然后另一只手难过的扯开了衣服,扣子噼里啪啦的弹落在各处。
没入水中。
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他睁开眼睛,那双比桃花眼还漂亮的眼弯起来,挑眉看向君菀,还没出口,声音里先带了笑。
“你疯了?”
君菀走到了池子旁边。
果然。
还没等她站稳。
宴盛司的手就已经跟着上来了。
他一把拉住了君菀的脚踝。
将人拉进了池子里。
君菀呛了水,但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宴盛司身上。
宴盛司眼中有诧异,但绝对不会拒绝一个送上门来的小可爱。
他顺势就掐住了君菀的腰,“你衣服湿透了。”
下一刻君菀觉得腰间一松。
她裙子的腰带被他暴力扯开。
裙子顿时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从池水中飘曳而起,以她为圆心,漾出了漂亮的弧度。
宴盛司眼底仿佛泼了墨,凝聚成漩涡一样的黑。
“你在勾引我!”他肯定的道。
其实君菀不用做到这一步。
只要她笑着冲他勾勾手指头。
他就什么都愿意做了。
“恩,勾引你。”君菀靠在他的肩膀上,发出闷笑生。
他的身上有一颗颗的水珠落下。
君菀的鼻尖蹭在那些水珠上,顺着水珠的诡计缓缓往下一起滑。
宴盛司的眼睫跟着颤抖起来。
可眼神却越来越凶,是带了重色的凶狠。
他一把抓住了君菀的肩膀,将人狠狠的往岸边一靠。
君菀发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哼。
这声音让宴盛司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
两人贴的很近。
君菀靠在池壁上,仰头看着天空。
上面是没有顶的,她能看见湛蓝的天,偶尔有云飘过。
大团大团的云。
她眯起眼睛。
下一刻就像是整个人落在了那团云层上。
她紧紧的攀着宴盛司的背。
急促的呼吸。
她像是踩着看似厚重,实则稀薄的云层。
差一点就会从高空跌落。
又随着清风晕乎乎的上去。
水声变得杂乱起来。
外面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也不敢走过去。
都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恨不得把自己那点活反反复复的干上好几次才好。
就连肉包要去喊两人吃饭,他们都拦着肉包不让去。
肉包一脸困惑的看着天空。
“可,可天黑了呀。”
没错。
天黑了。
女佣们脸红的要滴血。
“没,没关系的。”
她们不知道该怎么和肉包解释。
只知道不能让小少爷过去。
而此刻温泉池子里。
宴盛司无比满足的抱着君菀,两人靠在旁边的躺椅上。
君菀累的趴在他身上。
浅浅的呼吸着,要睡不睡。
“睡吧,小宝贝。”宴盛司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还亲了亲她的鼻尖。
可君菀却抬起了眼。
她强撑着,看向宴盛司说:“高兴吗?”
宴盛司挑眉。
“我能天天这么高兴吗?”
君菀抖了抖。
但还是执着的说:“宴盛司,你高兴吗?”
宴盛司笑了。
“恩。”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吧。”
“什么?”宴盛司问的漫不经心,“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君菀低低的笑,“如果有一天,我没有来接你下班,你就等我,要一直好好的等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