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淡淡一句，不像是反驳，也不去理会，因为她听不到那虔诚祈祷的声音，因为她是地狱使者。
    “身上的伤那么严重，不赶快去医院你会活不下去的。”君日月本来想拖延时间，然而明显地感觉到那匕首上的毒素蔓延的很快，尽管她吃下了一般的解药来延缓蔓延，但用处不大。便想让我先动手。
    我看穿了她的心思，弯了嘴角，冷冷说着：“陪我吧。”
    君日月见我心如明镜，怒火上涌，死死盯着我哈哈笑来：“拖下去也没用，你一定会比我先倒下去。”
    这句话是事实，她身体里的毒不会要人命，最多是麻木神经半月无法行动，而我的伤势则不同，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那回光返照似的力气也持续不了多久。
    “奶奶对你不好么？”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活下去的我开口问道。
    君日月见我如此，便奉陪到底：“好，很好。她教我武功，教我待人之道，比我父亲还要关心我。她从来不对我假惺惺。”
    “因为你是她看的人。”我眼神变得落寞来：“她的真实身份我是在她死后才知道的。”
    “那是因为你早已被轮回门选，有你师傅和太师傅，还需要她么？”君日月显然有点激动，身体颤抖来。
    我吐出一口鲜血，道：“被亲人隐瞒真相的苦楚，你明白的。”
    君日月瞪大双眼，想小时候父亲柯智隐瞒自己母亲去的真相，心升一丝悲凉，可很快就打破了：“所以，我杀了他。”
    “呵呵，”我笑了，大笑来：“所以，我打不赢你。我没你那么狠毒。”
    “门主也这么说过。”君日月到现在还管奶奶柯素贞叫门主，我心有点感动。看着她，问道：“是你，派人去杀的奶奶么？”这才是我真正关心的问题，君日月是个狠毒的女人，但她应该不是个会说谎的人。
    我期待着，她用眼神询问着我为什么，我还是默默期待着，最后，她终于开口：“不是。是柯玉。”
    我松口气，真的不是她。虽然我们是对手，但我欣赏她的作风。
    “门主一直主张‘和’，我没反对过。她为了你退位之后，也就放手了，我主张开战的时候她只是赶过来问我的最后意见，确定我的心意以后也并没有阻止我。”君日月眼神闪过一丝温柔，这应该是她对石碏翔以外的唯一的温柔吧，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她只是默默的悲伤、叹息、关注，也没有告诉你真相。那个时候我还有点犹豫和担心，亲自监视过门主一段时间，最后发现她真的放手了。但是，柯玉不这么想，他会除去所有的障碍，包括已经不存在的障碍。”
    “只要是他想要除去的，都会找到合理的借口，对么？”我反问。见君日月点头，便对她最后笑笑。
    旁人看到我们竟然开始了普通的交谈，惊讶之余还是担忧，担忧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里。答案即将揭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