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掷温柔 作者: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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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瓜。她也转过了身子,再次对许柏晗颔了颔首,而后,挥手告别,在接收到了许柏晗的挥手回应后,才上了车,关上车子。
上车后,江怀溪侧着脸目光灼灼地凝视了一会一直低着头不敢看自己的陆子筝,才突然淡声道:“要照顾我,可不太容易。”
陆子筝登时抬起了头,温润的双眸瞬间有了些光亮,小心翼翼道:“我会,努力的……”
江怀溪轻轻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靠在车座上,声音里带了淡淡的笑意道:“那,看你的表现了……”
坐在前面的江妈妈决定找找自己的存在感,出声打压江怀溪道:“怀溪,可不许欺负子筝。”
江怀溪还没有搭话,陆子筝就迫不及待地为江怀溪辩护道:“阿姨,怀溪没有欺负我……”
江妈妈:“……”
江怀溪闭着眼睛,唇角的弧度,有了越发向上的趋势。
江忘放好了行李,就绕回了驾驶座,开门弯腰,准备上车……
许柏晗看着江忘的开门弯腰的动作一气呵成,她柔顺的乌发随着她的动作往右侧散落了过去,露出了一截如瓷般白皙美丽的脖颈,但意外的,许柏晗好像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在江忘那一片白皙中,有一小块如蝶般的红色印记。许柏晗抓着轮椅的手,忍不住地抖了抖……
江忘本来都已经往车里探入半个头了,但在即将把脚抬入的那一刻,她突然犹豫了一下,而后,又退了出去。她定了定身子,终于还是回过了头,远远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坐在轮椅上一如当年美丽温婉的女人……那一眼里,有痛苦,眷恋,有爱意,有恨意,百味杂陈……
她在心底里默念着: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眼,从此,就让一切的爱恨,都随风飘逝吧。既不能相濡以沫,何不妨相忘于江湖。许柏晗,再见了,从此,真的再也不见了。
江忘转过了身子,这一次,她再没有丝毫犹豫,上车,关门,发动,远远地驶开了……
许柏晗一直注意着她们,自然是看见了江忘刻意回头看她的那一眼,虽然看不清江忘的面容,可在触到她眼神的那一瞬间,许柏晗就像突然就被电击了一般,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而后,万般难以言明的痛觉涌了上来。在看见车子驶开,要驶出她视线的一瞬间,许柏晗终于抓住了轮椅,不顾一切疯狂地转动着向前,大声地惊呼出声:“云泊!云泊,是你对吗……”
下一个瞬间,许柏晗从台阶上,从轮椅上滚了下去,磕破了脑袋,抬起头的一瞬间,只看见那张温婉秀丽的脸庞,已被鲜红的血迹掩住了原本的模样,引来周围人一片惊呼。可她却置若罔闻,只挣扎着用手撑着自己拖着没有知觉的腿往前爬着,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不住地魔怔一般唤着:“云泊,云泊,不要走,求你……”
“求你,不要走……”
☆、第43章
车子进入临州后,江怀溪突然出声对江忘说:“江忘,等回到家了,麻烦你再陪子筝回趟家收拾些等下带去吉安的东西好吗?”
江忘还没有回答,江妈妈先惊疑出声道:“怀溪,这么着急做什么?”
陆子筝也忍不住不无担忧道:“怀溪,等会就要走吗?不先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吗?”她担心这样舟车劳顿,江怀溪还未修养大好的身子会受不住。
江怀溪却扬了扬眉,悠悠挪揄道:“你是想要多偷懒少照顾我几天吗?子筝,这样可不太好哟。”
陆子筝没有心情和她开玩笑,看着江怀溪,闷闷地回答道:“你知道,才不是这样的。这样,不会太辛苦了吗?”
江怀溪看着陆子筝忧心忡忡的样子,轻声笑了笑,眉目柔和反问道:“你不是说会努力照顾我吗?你会让我累到吗?”
陆子筝微微一怔,坚定道:“我一定不会的……”
江怀溪挑了挑眉,气定神闲道:“那不就好了。”
江妈妈从倒车镜里看着满心满意只顾着陆子筝的江怀溪,气得牙痒痒,真的是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啊!她沉了沉声,决定要和江怀溪好好谈谈:“怀溪啊……”
可她刚说了三个字,江怀溪就打断了她,冷静道:“妈,我已经决定好了,你放心,我没事的……”
江妈妈一噎,一股气从喉咙堵到了心口,心塞的无以复加。对陆子筝就是那样耐心循循善诱,对自己就是这样简单粗暴吗?!
她也是有脾气的!于是接下来的一路,江妈妈决定沉默了,但显然,她觉得江怀溪并没有在意到。她独自一人自顾自地和江怀溪置气了一会,快到江家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操心起来,该给怀溪带些什么,吉安那边的人不知道把房子收拾的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都准备妥当了没有,哎……
到了江家,江奶奶早就接到了消息站在门口等着,一看到车子就招呼了人马迎了出来帮忙拿车子后备箱里的行李。只有江怀溪和江妈妈下了车,江怀溪关上车门前,微微弯了身子,细碎的刘海微微挡住了她乌亮美丽的双眸,却挡不住她眼里,温柔的神色,她说:“子筝,我在这里等你……”
陆子筝闻言心尖微微一颤,看着江怀溪,自陆妈妈出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意,浅浅淡淡,一闪而过。她回应的声音轻轻的却认真:“好。”
江怀溪这才敛了敛双眸舒展了眉目,满意地关上了车门。
江忘掩藏在口罩下的唇角也露出了浅浅的弧度,神情有些羡慕,又有些欣慰,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向了陆子筝的家。
到了陆子筝家,从电梯里走出去,陆子筝和江忘一前一后地在楼道里走着。路过转角的时候,江忘终于把一直罩在脸上的口罩摘掉扔进了垃圾桶。她突然开口对陆子筝道:“陆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陆子筝把钥匙放进钥匙孔中,转过头,微微放柔了神色,应道:“江医生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子筝就好了。没有什么不能讲的,您请说。”
江忘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淡淡道:“子筝,人的一辈子,能得一人全心全意、温柔相待,是许多人求而不得的幸运,如果可以,请你好好珍惜。我和怀溪相识多年,知道她有些别扭,但请你要有信心,不论如何,她爱你的心,决计做不了假。”
陆子筝推开了家门,回头认真地打量江忘,一瞬间,她忽然觉得眼前女孩神色中的冷然与眸色中掩不住的温和格外熟悉,有一个影子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可她仔细地回想,一时间,却又捕捉不到那个身影了。陆子筝垂眸,有些黯然,她侧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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